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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絕望之愛(上)(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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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終於醒了!”

    當我清醒過來時,立刻有個甜美的聲音帶着欣喜若狂的感情色彩傳進我的耳中。 .( )我用力的搖了搖腦袋,然後睜開眼睛。

    窗外的陽光十分刺眼,朦朧的白色光芒中只見黃詩雅正面色焦急的望着自己。我努力在臉上堆積出一點笑容,輕聲問道:“我怎麼了?”

    “你不記得?”詩雅滿臉的驚訝,她用手摸了摸我的頭,然後又仔細的打量了我好一會兒,確定沒問題後這才說:“你已經昏迷兩天了,前晚我們三個人去教堂的廢墟那裏收拾附身在遙嘉身上的木偶,除靈雖然成功了,但是你被垂死掙扎的木偶怨靈襲擊,然後昏了過去。我和jame好不容易纔把你搬回來。說真的,你很重耶。”

    “那真是抱歉了。”我苦笑着從牀上坐起身來,丟失的記憶在慢慢恢復着。終於我回憶起了一切,也想起了昨晚自己昏倒後做的那個十分真實而又過於稀奇古怪的夢。在夢裏那個粗魯不可愛的黃詩雅居然變的那麼溫柔,而且還向自己正面表白。

    我側過頭望向坐在身旁的黃詩雅,不由看的呆了。浸染在清晨陽光中的詩雅,臉孔帶着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絕麗,她長長的黑色柔發在陽光下泛出瑩光流轉的異彩,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着。

    在我的肆意注視下,詩雅的臉微微一紅,嗔道:“看什麼?人家的臉很髒嗎?”

    唉,看來昨天的夢果然只是個古怪的夢。不過俗話不是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難道自己在潛意識中喜歡她?

    不可能reads;!我怎麼可能喜歡這個只有臉蛋沒有絲毫內涵的小妮子?

    我用力的搖搖頭,試圖將這個無聊的念頭甩開。

    不過,這次真的是一切都結束了吧。

    根據詩雅說,遙嘉因爲被我們強迫剝離附體狀態,雖然頭腦只受到輕微的影響,但也幾乎喪失了最近幾個禮拜的所有記憶。於是遙叔叔和遙阿姨便帶着她去了紐約拜訪一位熟識的著名腦科醫生,希望可以對遙嘉的病情有所幫助。

    看來一時之間是不能從遙嘉那個小妮子的嘴裏知道她爲什麼會和那個木偶扯上關係了!

    下午閒的無聊,我將買來的快餐倒扣在背上,和黃詩雅緩緩向公園走去。不知爲什麼,突然感覺很累。我三步兩步的走進草坪,一屁股坐到草地上。

    “今天是星期二,我到美國已經有十多天了吧。”我一邊咬着漢堡一邊胡思亂想着。

    詩雅想了想說道:“如果從我們第一次見面那天開始算起,已經有十五天零六個小時。換句話說我們已經認識九百零六個小時。那可是一共有五萬四千三百六十分鐘之多呢!”

    “你居然會這麼清楚?”我大爲驚訝。詩雅微笑起來:“當然了,怎麼可能記不住。第一次見你那天,小夜強硬的表情我想我永遠都忘不掉。那時你真的好帥!”

    “會嗎?”我一向都很厚的臉皮居然不由的紅起來,急忙岔開話題:“你有沒有發覺,今天的公園裏似乎特別安靜?”

    “平常不就是這樣嗎?詩雅毫不在意的反問。我搖搖頭,向四周望去。這是公園裏十分偏僻的角落,四處的參天大樹幾乎蓋滿了天空,枝椏繁茂的就算光線也難以往下透。

    常常聽jame說這個公園後邊是個大森林。它的直徑有近100多平方公里,森林西邊的盡頭還連接着一個早就沒人居住的印第安村落。現在的那裏已經變成了波特蘭國家公園的一部分。遙嘉那小妮子早就信誓旦旦的說要開車帶我去騎印第安人的馬,等那傢伙病好回來後,絕對要她兌現。

    我打了個很大的哈欠,略微擡起頭,不住打量着身旁的景色。離自己不遠的地方居然有個500多平方米的大坑,坑裏依地的植被長的很茂森,這讓人非常容易看出這塊怪異土地的本來面目——巨大的橢圓形,活像個隕石坑。

    奇怪,自己也是這個公園的常客了,爲什麼以前從沒有看過這個很顯眼的標誌性景色?我迷惑的爬起身,拉了黃詩雅緩緩走到那個圓坑的正中央,然後在不遠處一組供人野餐的石桌椅上坐下來。( )

    實在沒有什麼好奇怪的東西。透過樹的縫隙,我隱約可以看到遠處玩耍的小孩。風緩緩的吹動樹葉,發出輕微‘沙沙’的聲音。一切都那麼自然,而且非常平靜諧和。或許是因爲木偶的事件讓我變的太過多疑了吧!

    喫飽後,正想在草地上舒服的躺一下,突然有個沉重的踐踏草地的聲音從遠處向這兒傳過來。我被嚇了一跳,眼睛一眨不眨的怔怔的望着傳來聲音的那個方向。

    不知過了多久,只見幾隻動物慢騰騰的從北邊的樹林裏走了出來。是鹿,三隻鹿!它們披着暗紅的顏色向這兒走來,就算看到躺在地上滿臉喫驚的我也絲毫不在乎,只是傲然地昂起頭,用鼻子向我噴出一些廢氣就算是打招呼了,然後又視而不見地繼續走它們的路。不一會兒便穿過了這空曠的幾百米,進入到別一端的森林裏。

    “美國的動物還真幸福,沒有人會去打擾它們的生活。那些梅花鹿一定很無憂無慮吧。居然這麼拽!”我隨手扯了一根草放到嘴裏咬着,一邊無聊的多愁善感。

    “其實人不也很幸福嗎?“詩雅溫柔的說道。

    “人?嘿,人就可憐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思想,只要活下去,就永遠輕鬆不起來。更慘的是人每天都在努力壓迫和被壓迫之間掙扎,而且絲毫不知道反省。還要受到來自個方面感情的束縛。恐怕有些人從出生到死掉,從來就沒有真正的開心過!”我嘆了口氣。

    “人哪會有這麼慘?小夜你太偏激了!”詩雅不信的搖搖頭。

    我笑起來:“你知道爲什麼嬰兒出生時的第一件事就是哭嗎?”

    “不是因爲他們想哭嗎?”

    “當然不是。”我擡起頭凝望着她明亮的讓人感覺深邃朦朧的眼睛說道:“因爲就連嬰兒也知道自己投錯了胎。神讓生物投胎爲人,不是獎勵,而是懲罰。在這個疲倦的世界上的人,大富大貴的人在痛苦,飢餓貧困的人也在痛苦。根本就沒有人幸福嘛。”

    “我不信。我覺得只要有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和他結婚生子,然後可以和他永生永世的在一起就是幸福。”

    “膚淺,這樣真的就可以幸福嗎?”我對她的話嗤之以鼻。詩雅靜靜的看着我,然後用力的點了點頭。

    我苦笑起來,將手裏的可樂丟給她說道:“走了。”然後徑自向公園東面走去。

    那裏的人並不如想象中的多,而且大部分都是孩子。他們正在免費的遊樂園中玩耍。草地上還有幾個人開心的玩着棒球。免費公園是美國的一大特色,它沒有門也沒有牆,只是在特定的幾個地方釘上一個牌子,寫上公園的字樣。這種公園在美國很多,僅西雅圖就有100多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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