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小地鼠怎麼會發出這種聲音的。
可它實在是興奮極了。
一把就跳到了安菀身上,隨着一聲‘呸’。
一張紙條就落在了她身上。
隨後開始往自己的兜兜裏掏東西。
掏出了一顆比自己還大的巨大純靈晶後,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喟嘆。
愛不釋手的拿自己的腦袋去貼這顆靈晶,“吱~”
小地鼠的業務已經拓展到了蟲巢。
所謂,勇敢的鼠鼠先享受世界。
它就知道。
這一趟去的很值。
成爲蟲族的念念變得更加富裕了呢。
它朝着安菀比劃,大概意思是它鑽進蟲巢,被殷念看見了,殷念趁亂塞給它的。
但它比劃的,安菀看不懂。
安菀不明所以,卻還是很重視小地鼠給的東西。
打開這張紙張後。
安菀的眼瞳驟然緊縮。
下意識就轉身去找自己信任的人:“首席……”
很好首席不在。
又扭頭要找:“母樹!”
可話音一出。
安菀就後悔了。
這個母樹可不是她們的母樹。
不信任她怎麼辦?
可母樹已經聽到了,這裏的動靜母樹一直都在注意,一聽見聲音立刻就出現在了安菀面前,“怎麼了?”
安菀定了定神,將紙條放在了母樹的手上。
“你看這個。”
上面只有簡短的兩個字。
【備戰。】
“這是什麼東西?”母樹重視了起來,只有兩個字,卻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尤其是聯繫最近蟲族這些反常的舉動。
不難猜測着備戰的意思是蟲族將要有大動作了?
“是殷念寫的!我絕對不會認錯她的字跡!”
安菀輕聲說:“殷念讓我們備戰。”
“肯定是蟲族要來了。”
“而且殷念沒有寫確切的日子。”
安菀非常瞭解殷念,“這證明,她其實也不知道,那些蟲族哪一日會攻來,可能是一個月後,可能是七日後,也可能,就是現在。”
安菀焦急道:“母樹,馬上將外面那些人都召集回來吧!”
她身後的周少玉,一改以前話癆的樣子。
沉着一張臉,二話不說直接發了信號彈!
這是直接讓阮傾妘回來的意思。
要大戰了。
而且殷念竟然是送信出來的,證明她應該被人看守住了,這時候過去找她,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能送信出來,證明至少她是安全的,可他們若是去找,那就不安全了。
甚至說不定蟲族那邊吃了幾次虧之後,故意將殷念已經軟禁起來了呢?
這些都是萬域的人能猜到的。
蟲族從不會真心對待殷念。
“殷念是個蟲族,而且還是貪喰一族。”
安菀的話卻被身後不少本時代的強者否認了。
他們對殷念沒有半分感情基礎。
“誰能確定,這不是蟲族自導自演,讓我們將兵力從那些資源地上撤走,好讓它們洗劫我們的資源地!”
有人聲音微揚,雙眼發紅,“你們知道我們爲了打下那些資源地。”
“死了多少人嗎!”
“我們現在的優勢,全都是那些前輩們付出了生命的代價,給我們爭取來的,資源就是一切,沒有那些一切都是空談!”
“現在你用兩個字就要讓我們相信她?”
安菀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不要因爲情況緊急就過分暴躁。
“我理解你們的想法。”
“也知道你們不信她。”
“可若是真的呢?即便是萬中之一的可能,你們也不能坐視不理,況且最近蟲族異常的舉動你們不是沒有看見。”
安菀心中還有個更加不妙的猜測。
殷念其實也沒有必要幫他們。
畢竟她現在不記得很多事情了。
可現在將這張紙條送出來,那就表明可能會發生會‘改變過去’的事情,這事情或許和她有關係,殷念受規則所困,打算和她們聯手。
若是這樣。
那真是最糟糕的情況了。
過去會被改變。
殷念還會有危險。
安菀內心焦急,正要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繼續說服。
可肩膀卻被身後的人猛地拉了一把,扯到身後。
周少玉站在她面前掃了一眼衆人,突然笑着挑釁道:“你們也太謹慎了點吧?”
“如今你們比蟲族不知道強多少,它們即便暫時拿得走那資源地,可守得住嗎?”
“而且也不是讓你們馬上就死守了,大戰準備,不是正好要將那些資源都搬回來麼?”
“你們把資源地的‘韭菜’都給割了,得長多久才能長回來?”
“那幫蟲族拿了空蕩蕩的資源地,除了重新守着它再長出寶貝還能幹什麼?”
“新的一輪長起來了,你們再去割不就行了?”
“還是說……”
周少玉拉長了語音,“你們先輩做得到的事情,搶回來的資源地,你們沒有自信,覺得先輩可以,你們不可以?”
這話無疑是踩到了他們的雷區。
母樹身邊的人立刻就指着周少玉破口大罵:“黃口小兒!豈敢激將我們!”
“那蟲族算什麼!”
但有些人已經沉了臉不說話了。
這話,聽着很幼稚,很想當然,可仔細一品,道理是不錯的呀。
若是真的蟲族那邊得了什麼制勝法寶,發動奇襲……
就在大家慢慢冷靜下來的時候。
一道聲音從身後傳過來,堅定道:“你說的不錯。”
“人永遠比資源重要。”
是景泱。
她的傷已經完全好了,此刻持劍從分開的人羣中走上前來,像是出場就平定了驟起風浪的定海神針,“即便是萬分之一的可能,我們也要做好準備。”
周圍的人臉色微變:“大人……”
景泱卻擡起手壓住了他們的聲音,以絕對不容置疑的語氣道:“出任何事情,我來負責。”
她確實也有說這句話的能力。
景泱說這些話,那就是代表她鐵了心的要相信那個叫殷唸的傳回來的消息可能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