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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1 章 溶洞怪影(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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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頂乳石尖,有一顆水珠墜落,滴在了洞下坐着的人眉尾處,滾落在他手背。

    懷姣垂頭,在褲腿上抹了抹。

    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現在的心情,畢竟在逃出巢穴的十分鐘以前,懷姣仍是迫切希望他們能夠快點找到自己。

    帶他從怪物的老巢裏帶離後,他們可能會緊張詢問他在洞裏的遭遇,又或者像先前一樣抱着他安慰幾句,跟懷姣解釋他們在尋找他的途中,遇到了什麼危險、解決了什麼問題。

    反正不是現在這樣,語氣陰陽的,逼問他:“是不是很享受,被怪物當成雌性。”

    褲腿上手背水珠擦去,留下一點淺淺溼印,懷姣睫毛覆着,往下顫了顫,沒有說話。

    一時的安靜,讓本就情緒不穩定的單馳,誤以爲是對他所問話的默認和躲避,單馳站在懷姣面前,深吐出口氣。

    他想忍,卻實在難以嚥下那股絞到喉口的焦躁妒意。

    懷姣只覺得捏在下顎處的手,力道重了許多,他皺眉想偏頭躲開。

    只剛做出一點動作,那隻滿裹男人氣味的大手,就陡然制住他,再次捂住了他的嘴。

    “噓,別叫。它們會來。”

    懷姣根本沒想出聲,但單馳捏着他的臉,好像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手上沾染的味道更是緊壓着懷姣口鼻,無發抵抗的讓他被迫仔細聞着自己的味道。

    “怪物巢穴裏的氣味會比我手上味道重嗎?”單馳看出懷姣的不適,他心頭酸妒火起,可被懷姣擡起眼皺眉看着,想發火的同時,卻又猛然胸口麻了一瞬。

    “單馳,你別……”於汶清察覺到單馳語氣的異常,他知道尋找懷姣的這四天,對方和瀾都不同程度的有些失控跡象,但眼下實在不是可以被上頭情緒左右的時候,“你冷靜一點,我們還沒有完全擺脫白毛……”

    單馳原本是可以收斂住的,在於汶清沒說出白毛這兩個字以前。

    “我們當然沒有擺脫。”

    身材高大的男人半蹲下身,膝蓋抵在懷姣面前的地面上,冰冷視線緊盯着懷姣,說:“它的雌性現在被我們拐跑了,發瘋都是輕的。”

    就像他們先前那樣。

    在懷姣被抓走後,失去理智一般不惜主動引來怪物,只爲了儘快找到他的下落,單馳都記不清自己和瀾殺了多少隻怪物,那麼多隻大體型的畸形怪物,前赴後繼的向他們撲來,登山鎬捲了刃,渾身細傷。爲了讓體力維持正常狀態,食物消耗也快的過分,最後沒有辦法下只有下水捕魚。

    就是懷姣在洞裏喫的那種,味道寡淡的河裏大魚,他們沒有火,只能儘量將魚肉清洗乾淨,直接生食。

    這怎麼能不發瘋。

    因爲對方膝跪的姿勢,兩人一下離的很近,懷姣被他捏着半張臉,強制性和對方對視。

    單馳非常奇怪的,將自己擺在和之前怪物同樣的位置,好像身份對調一樣,語氣模糊又詭譎曖昧的,跟懷姣道:“它是不是把你當寶貝一樣對待。爲你搜集那麼多物資、給你生火抓魚。”魚肉細心切成小塊、烤熟,再均勻撒上佐料。

    “還做了個小窩。”專門給雌性的小窩。

    懷姣蹙眉聽着,也不反駁,他莫名其妙感覺眼前場景熟悉又熟悉,好像曾經很多次,經歷過類似相同的事,妒意上頭的男人,同樣逼迫的語氣。

    然後他聽到單馳的下一句。

    “它是在那裏弄你的嗎?”單馳說。

    男人捂着懷姣的臉,只留下一點出氣的縫隙,然後用自己濃重的氣味,密不透風的浸染着懷姣,他呼吸沉促,道:“怪物喜歡築巢,也喜歡你。它跟了你那麼久,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都要碰你,現在把你抓回去了,是不是第一天就忍不住要和你交尾?”

    在河邊的巨大巢穴裏,在無數只畸形怪物面前,迎接新娘一樣將懷姣抱回去,像個正常人類一樣,給他準備好食物,鋪好柔軟小窩,然後在洞外那麼多隻畸形種“嘶嘶”的興奮注視下,和漂亮又弱小,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人類雌性/交尾,做出動物間的繁衍行爲。

    “單馳。”身旁傳來瀾有些冷的聲音,警告似的喊了聲單馳的名字。

    卻沒有多加阻止。

    因爲單馳此刻說的話,基本也代表了他的意思,只不過男人性格從來都剋制內斂,冷靜而理智,所以這種話輪不到他開口說。

    事實上三人都這樣想過,洞裏畸形恐怖的各種怪物對雌性的熱情程度,已經到了恐怖的地步,那是一種有違正常的狂熱,是比食慾和睡眠慾更爲主要的,另一種不可或缺的生理慾望。

    瀾見到過的,伏在懷姣身上的巨型怪物,緊繃翹起到抵住腹部,難以描述、可怖又醜陋的聳立器具。

    那種噁心腌臢的東西會碰到懷姣。

    瀾只要稍微一想到那樣的可能性,就會感到胸腔窒悶,連呼吸都摻着難以忍耐的灼燒之意。

    單馳這點倒是比他強,至少不用端着脾性,敢直接發泄出來。

    只說出來的話不管對他還是對自己,都是一種理智折磨。

    “我不能說嗎?”單馳被他打斷,卻沒有停住的意思。或許說對方根本也清楚知道自己不是在制止他,“懷姣被怪物抓走,我想問清楚不可以嗎。”

    洞裏一下安靜了。

    面前人長而密的睫毛,如點水般抖了抖,懷姣呼吸嗅覺裏都是單馳手上的味道,和白毛怪物的差不多,每次都要被強迫嗅入,他不習慣,卻又熟悉這氣味。

    單馳仍盯着他的眼睛,好像要透過他瞳孔看到他腦內畫面一樣,一字一句,冷冽聲音在密閉洞穴裏蕩着回響,“你能聽懂的吧,我之前總以爲你聽不懂。”

    所以纔像個傻子一樣,只看到瀾和他接吻,就臉紅脖子粗的沖人發瘋。

    而和被怪物拐進巢穴裏交尾比起來,這又算個什麼。單馳無法搞清楚自己現在具體的情緒想法,到底是看到懷姣那樣享受怪物的對他的好引起的妒忌,還是懷疑懷姣被怪物糟弄而產生的憤怒怨懟。

    還只能受刑一樣,下顎緊繃,裝作面無表情的,繼續朝懷姣道:“白毛怎麼對你的能跟我們說說嗎,洞裏那麼重的氣味,四天,它是不是每天二十四小時都在小窩裏弄你?”

    “怪物身上的粘液和鱗片你先前不是覺得很可怕嗎,現在呢,有沒有習慣?”

    “你有跟它解釋你不是雌性嗎,你能解釋清楚嗎,它聽得懂嗎?”單馳說到後面已經有些詞不達意,他氣息沉沉,胸腔裏的酸妒怒氣快要衝破界限,漲到喉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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