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來,他們倆睡在一起似乎已經變成了一種習慣,就連衛朗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
衛朗慢慢的走到牀邊也準備一同歇息,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白鈺的聲音卻響了起來。
“衛朗,你去把燈點一下。”
“嗯?怎麼了?”
“去點嘛。”
白鈺的聲音裏喜悅中又帶着一絲嬌嗔。
衛朗很難得聽到他用這樣的口氣說話,嘴角都忍不住因爲白鈺這樣的聲音而翹了起來。
他聽話的走過去點蠟燭。
然後回過頭對白鈺說:“好了吧......”
然而話還沒有說完,衛朗卻一下子愣住了。
只因爲他看着坐在牀邊的白鈺,正穿着一席紅衣,頭上還頂着一個紅蓋頭。
雖然白鈺穿着的不是嫁衣,但是因爲有那紅蓋頭的原因,看上去真的像極了嫁衣。
此刻的白鈺簡直像是一個等待着丈夫去幫他揭開蓋頭的新娘。
他嬌俏可人的坐在那裏,身體微微發顫,看上去似乎有一些緊張,簡直說不出的可愛。
白鈺的臉色都有一點紅。
他幻想着衛郎能走過來,親手揭開他的紅蓋頭。
可是等了半天,那個人還是沒有來。
“你怎麼了?”
白鈺等不及用手將自己的紅蓋頭掀了起來,將他那一張傾城傾國的臉露了出來。
白鈺的樣子真的很美,特別是在這一襲紅衣之下,顯得格外嬌媚。
他並沒有做什麼修飾,僅僅是穿了這樣的衣服,便被這滿身的紅襯的像是一株含苞待放的玫瑰。
“你怎麼還不過來呀?”
白鈺微微歪過頭,一動不動的看着他。
而此刻的衛朗正心頭狂跳。
他看着眼前的畫面,眼睛就像是被鎖住了似的一點也移不開。
眼前的人實在是太美了。
美到讓他連呼吸都有一些急促,明明知道今天不過是白鈺帶着紅蓋頭給他看一看而已。
衛朗卻恍惚的覺得,今天真的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
“你怎麼帶着這個?”
“好看嗎?”
白鈺笑眯眯的看着他,“這是店家送給我的。等到我們成親的時候,我就會帶着這個。到時候你就是我的夫君了。”
白鈺一邊說着,一邊又把那紅蓋頭戴在了自己的頭上,然後對着衛朗說道:“衛朗,你幫我揭。”
衛朗聽着白鈺說的那句話整個人都有一些恍惚。
夫君......
他機械似的揭開白鈺的紅蓋頭,又看見了那一張明豔動人的臉。
甚至還有這一句:
“夫君。”
衛朗感覺自己都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白鈺竟叫他“夫君”......
他和白鈺之間的一切都是虛假。
他根本就不可能和白鈺在一起。
也不可能把他給娶回家。
他又怎麼能讓白鈺叫他一句夫君?
衛朗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一絲顫抖,“你不要這麼叫我。”
白鈺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可是,兩個人成親了之後就是要這樣叫的啊。你叫我娘子,我叫你夫君。你以後就是我的夫君啊......”
衛朗聽着這樣的話,只感覺胸口窒痛。
“可是,我們還沒有成親......”
其實以後也不會。
永遠都不會......
白鈺沒有聽出衛朗的弦外之音,還以爲他只是認爲他們倆還沒有成親,所以不能這麼叫。
白鈺有些不在乎的說道:“又沒有關係,反正我們倆總是會成親的啊,早叫晚叫都是叫嘛......”
然而白鈺的話還未說完,卻忽然聽見衛朗大喝一聲:
“夠了!我說過不要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