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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八八章 海的女兒(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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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身坐在榻上的婦人不知蟲兒這是怎麼了,這又跪又哭的,搞得滿腔屈辱感的她有點不知所措。

    也有點慌了,得罪了客人的後果在這裏是非常嚴重的,自己受罰都是其次的,就怕連累族人一起受罰。

    也正因爲動輒株連,導致她們一個個活着受罪,卻又不敢輕易去死。

    傻了一陣愣是沒想明白是什麼意思的她,回過神後,趕緊起身,快步到了蟲兒跟前,也跪在了蟲兒邊上,試着問道:“你怎麼了?”

    蟲兒還在那悶聲而泣,沒有迴應,也不知是不是沒有聽到。

    婦人只好試着伸手推了推他。

    被連推了幾次後,蟲兒才試着擡了頭,一入眼便是對方那白花花的身子,他奮力擡袖抹了把淚,快速起身,過去撿起了婦人脫下的衣服。

    婦人正納悶這客人這又是什麼喜好時,卻又見蟲兒抱了衣服過來,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蟲兒已拿着衣服往她身上捂。

    她也無所謂了,任由客人擺佈。

    稍後,她才發現事情好像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客人正在幫她穿衣服。

    蟲兒邊哭邊幫她穿衣服,很傷心的哭着,把她脫下的衣服一件件幫她穿回去。

    見客人非要這樣搞,又手忙腳亂的樣子,婦人只好謝過道:“我自己穿。”

    “嗯嗯嗯…”蟲兒泣聲搖頭,執拗的,非要親自動手,非要幫她把脫下的衣服一件件給穿回去。

    用一種溫柔的方式,表達着自己的倔強,只是中途有幾次都哭了個情緒失控,又不敢放聲哭出來,數次蹲下捂面,再站起時又抹着淚繼續幫婦人把衣服給穿回去。

    看出客人並非是有什麼特殊嗜好,真的只是讓她把衣服給穿回去,婦人反倒有些無所適從,數次表達不用麻煩,自己來就行,可蟲兒就是默默倔強着,非要親手幫她把衣服穿回去。

    幫她把衣服給穿好了,蟲兒也坐在了榻上,依然是默默淚流着,已哭成了一個收不住的淚人,也不知是被觸及了什麼樣的傷心事,哭個沒完沒了的。

    婦人靜靜看着他,少有的仔細打量起了這個客人的面容,發現竟是個罕見的好看男人,甚至隱約感覺有些面熟,難道這個客人是以前來過的?仔細想了想,又覺得不可能,若以前接待過這麼好看的客人,自己不可能沒印象纔是,何況看起來還挺年輕的。

    良久後,她也走到了榻旁,少了那種情緒上的距離感,試着問道:“你怎麼了?”

    淚流的蟲兒默默搖頭。

    見他把衣襟都哭溼了,婦人又起身找了塊手帕遞給他,“是我惹你不高興了嗎?”

    蟲兒又搖頭。

    反正不管婦人問什麼,他要麼是不吭聲,要麼就是搖頭,說不出一句能對頭的話。

    婦人自陷入如今境況後,還是頭回主動與男客搭這麼多的話,奈何說了跟沒說一樣,沒問出半句原因。

    之後兩人都陷入了沉默,就這樣靜靜肩並肩坐着……

    屋內呆了好一陣的牧傲鐵出來了,四處看了看,才發現庾慶等人正在一片林中喝茶還是幹嘛的,當即走了過去。

    草棚內閒聊的庾慶也看到了牧傲鐵,當即樂呵呵起身去迎接。

    迎接不是目的,是想避開身邊的相海花他們。

    師兄弟二人途中相遇後,庾慶擠眉弄眼地問:“都說琥珀女如何如何,是否言過其實?”

    這感覺,又有了師兄弟們在山上唆使同門偷看村姑洗澡的味道。

    牧傲鐵冷冰冰道:“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嗎?”

    庾慶想噴他一臉,遠的不說,就說連魚吧,啥都幹過,還老是一副狗不喫屎的樣子,神煩這德性。

    不過現在也不是扯這個的時候,不靠譜的事也就是隨口一問而已,他話鋒一轉,關心上了重點,“問到了什麼沒有?”

    說到這個,牧傲鐵略有些氣餒,“一問琥珀海的往事,她就哭,根本無法溝通,一句有用的話都沒問出來。”

    庾慶一臉狐疑道:“進去磨了半天,就這?”

    沒錯,就這,牧傲鐵點了點頭,知道人家懷疑什麼,若不相信他的話,他也沒辦法,隨便老十五怎麼想。

    庾慶確實不太相信他進去了什麼都沒幹,不過有一點還是肯定的,老九這傢伙不至於爲了一時之快耽誤正事。

    問不出來,也就不再多問了,兩人一起回了喝茶的草棚內。

    在座的相海花等女人,那叫一個不正眼去看牧傲鐵,反正眼角的餘光裏,鄙夷的意味是肯定有的,哪怕是百里心,眼神也是怪怪的。

    李朝陽忽來了一句,“他都出來了,那小白臉怎麼還沒出來?”

    對於這個問題,相海花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準確語言來回答這個不諳世事的公主,她自己也不願爲這麼個事等下去,也說道:“探花郎,要不我們先回去吧,等他出來了,自會有人送他回去。”

    庾慶恐有失,自己在這裏,萬一有事還能左右一下,拱了拱手道:“他不太懂事,我怕他惹出什麼事來,還是再等等吧。”

    相海花看李朝陽的意思,見她沒什麼反應,也就沒再提這個,換了話題道:“晚上我做東,爲公主接風洗塵,要不探花郎一起來,也省得我做兩場準備。”

    說話間遞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給李朝陽,後者意識到了她要按計劃行事,目光頓有些心虛閃爍。

    庾慶不知有詐,欣然答應道:“能受老闆娘邀請,已是榮幸之至,豈敢再有勞,一起就好。”

    他正要藉機和對方搞好關係,以便於在琥珀海的行事。

    就這麼敲定了晚上的宴請後,庾慶忽又對牧傲鐵道:“回頭你跟安邑他們說一下,這麼多人住知海閣花銷挺大的,在知海閣有老闆娘關照,我不會有什麼事,他們囊中也不寬裕,讓他們及早撤出換個地方落腳。”

    師兄弟之間,誰還不知道誰呀,屁股一撅,就知道要拉什麼屎,牧傲鐵心知這廝哪是什麼想幫安邑他們省錢,分明是想給自己省錢,當即配合着嗯了聲。

    果然,相海花立馬就接話了,“不用搬來搬去那麼麻煩,玩多久就住多久,你們安心住着便可,我請。”

    她還生怕他們突然跑了,導致她的計劃無法繼續下去呢。

    庾慶立馬打蛇順棍上,連客套一下的話都沒有,“既然老闆娘都發話了,我再計較那就是矯情了。”回頭又對牧傲鐵道:“客隨主便,聽老闆娘的安排就好。”

    牧傲鐵再次嗯聲點頭,盤算着省下來的可不止一點點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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