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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八七章 都在哭(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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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上乘船,上岸有車,車簾密閉,掩蓋着一行的身份,一路上的繁華喧囂動靜漸漸消失,最後只剩風的動靜和鳥鳴。

    下車後,眼前是一片椰林和其它樹木交織的樹林,陽光穿入的光線強烈,環境卻很清幽,給人一種驟然脫離了繁華的冷靜感,似乎連溫度都降低了不少。

    此地守衛跟相海花交涉了幾句後,結果讓相海花皺眉,可以讓他們進去,但只允許少數人進去,那些什麼雜七雜八的護衛都得留步於此,只因這裏暫時查不清楚那些護衛的底細。

    相海花特意強調了李朝陽公主的身份,守衛卻連公主的面子都不給,只讓帶兩名女扮男裝的侍女進去,說自己也是奉命行事,除非相羅策發話,也就是說,這也是相羅策的意思。

    相海花多少有些奇怪,父親怎麼會駁公主的面子,這裏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隱隱意識到了,這裏應該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祕密。

    好在李朝陽也不在乎這個,結果可想而知,三仙堡的那羣隨從也成了底細不明的人,統統止步於此。

    繼續前行時,庾慶下意識看了看身邊的蟲兒、牧傲鐵和百里心,對照護衛攔截的話,也就是說,自己這幾個人的底細已經被這邊掌握了,自己探花郎的身份早就已經暴露了。

    既讓他意外,心理上也能接受,情理之中的事情,離開幽角埠時就預料到了。

    穿過一片林蔭小道,點綴在林中的一些房屋出現在了視線中,簡樸而乾淨的建築,一座類似村寨的聚落。

    村寨的邊上,就是那黝黑岩石般的宮城一角,能看到城牆上站立的守衛。

    此地便是倖存的琥珀女軟禁地。

    有守衛“噹噹”搖響了一隻笨重的鈴鐺。

    很快,大大小小的屋內,不管幹什麼的人都恍如白色幽靈般,慢吞吞的動作出現在了自家門口,一個個身穿白色衣裳,長髮披肩,頭上還披着一塊白色紗巾,全部是女人。

    有上了年紀的老嬤嬤,也有青蔥少女,一個個神情麻木的低頭站那,不管來了什麼人,她們似乎連多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那感覺像是在奔喪。

    曾經人口數以萬計的女兒國,如今就剩下了眼前這些人,連三百人都不到,當年那場血洗可想而知。

    “把頭都擡起來!”帶領客人前來的管事人員突然一聲喝。

    門口站立的琥珀女們立刻擡起了頭,一個個的面容姣好,哪怕臉上滿布歲月皺紋的,也能看出曾經姣好容顏的影子,面色上有驚懼,也有麻木。

    琥珀女之所以聞名,跟她們天生的姿色有關,她們自稱是海的女兒。

    女兒國尚存時,來往此地的男人都以能成爲此間女的枕蓆之賓爲榮,如今也依然如此,只是性質變了,如今的琥珀女更像是在賣身,爲了生存而接客。

    隔三差五的,就有高消費的客人被准許來此隨意挑選一個歡好。

    身爲女人的相海花,其實不太能接受父親的這種行爲,覺得完全沒必要,也不知道父親爲什麼非要這樣做,然而在此事上,父親的態度異常堅決,不接受她的任何建議,也不做任何解釋,只讓她不要管。

    李朝陽把這些女人大致都掃了遍後,有點不解,“不就是一般的人嘛,也沒什麼了不起吧,有什麼好看的?”

    陪同在旁的相海花朝庾慶幾人瞟了幾眼,略帶嗤鼻道:“據說那些男人挺喜歡,說這些琥珀女有什麼內好之處。”

    李朝陽不解,“什麼意思?”

    相海花也不知道該怎麼向她解釋,略攤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然後便轉移了話題,問此地隨行的守衛,“人都出來了嗎?”

    早已將那些琥珀女打量了好幾遍的守衛道:“都出來了,也不敢不出來,有一個不從的,會株連所有人承受鞭笞之刑。”

    李朝陽嘖嘖道:“如此嚴厲,她們不會逃跑的嗎?”

    守衛道:“有一個敢跑,就殺三個,殺了幾次後,就乖了,這些年也沒人敢跑了。”

    聞聽此言,蟲兒雙手握拳在袖子裏,雙臂的微微顫抖連袖子都掩飾不住,臉色很難看。

    陪同衆人逛了一圈再回頭後,相海花問道:“你們這些男人,都找到了自己心儀的沒有,想找哪個歡好就快去,我們可沒空久等下去。”

    說完後,自己都覺得晦氣,自己一個女人,居然帶男人來搞這事,簡直荒唐。

    然而在來的路上,蘇秋子已經在庾慶的授意下代表一衆男人表達了相關願望,她當時表示了會有安排,此時只能說是在盡地主之誼。

    聞言,庾慶頓時蒼蠅搓腳似的搓了搓雙手,一臉興奮的樣子道:“久聞琥珀女的好,今天終於有機會來大開眼界了,諸位,那我就不客氣了。”說着還朝牧傲鐵和蟲兒遞眼色,暗示兩人趁機完成此行的任務。

    誰知相海花卻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發現這探花郎也太不長臉了,真是一點臉都不要了,色急也就罷了,居然還表現的如此明顯,當即不客氣道:“其他人想在這快活,我沒話說,至於你,不行。”

    “……”庾慶臉上的興奮神色卡住了,有點懵,下意識問了句,“爲什麼?”

    相海花眼角上斜了一下,心想,還能爲什麼,老孃要撮合你和公主,現在讓你搞這事的話,公主這邊怎麼交代?拿話點他,“你不覺得有失顏面嗎?”

    李朝陽已經是面色凝重,悶聲不語了,她又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自然是知道相海花的意思,探花郎的行爲令她不得不着眼將來的日子,看來兩人將來在一起後,自己在這方面不看守嚴格一點是不行了。

    她的心情有點沉重。

    庾慶哪知道這倆女人會在這種事情上算計自己,不解道:“這不就是這裏的風土人情嗎?”

    相海花不跟他扯,直接捅破道:“探花郎,你什麼身份,還需要我說那麼明白嗎?我可不想因爲我毀了你的清白。”

    見人家不裝了,庾慶也很無所謂的,他此來以達目的爲主,哪會計較這個,“老闆娘言重了,文人風流乃是雅事,天下青樓文章多的是,沒你想的那麼不堪。何況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親身體驗後,下筆纔有真文章,這些個你也許不懂,我是最清楚的。”

    這還能扯出道理來了,相海花樂了,是怒極反笑的那種,不客氣道:“這裏我說的算,你不準!”

    “……”對方硬來,庾慶也只能是啞在了那,很無語。

    見李朝陽也嗯聲點頭表示贊同的樣子,他只能作罷,乾咳一聲,朝蟲兒和牧傲鐵使眼色道:“客隨主便,我是沒辦法了,你們既然來了,就不要錯過這難得的好機會,去吧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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