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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七八章 散夥飯(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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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即將披蓋大地,曠野上又燃起了一堆堆篝火。

    大荒祀已經結束了,有的部族已經在拆卸帳篷,連夜都不打算在這過,有的是覺得留下也沒意思,有的是沒臉留下,競奪中失敗的部族。

    散場的氣息飄蕩在曠野上。

    散發藥香的積廬山營地內平靜,該幹什麼幹什麼,沒有立刻走人的意思,準備等天亮再走,他們本就是來湊數的,這次也沒入來挑戰他們,他們也沒有挑戰別人。

    卜桑桑站在駐地外眺望天族山方向。

    陪同在旁的龍行雲自然知道她在惦記什麼,本以爲天族山這次出手足以把狗探花給搞死的,他龍少閣主也頗爲得意,覺得這裏面多少有自己的功勞,那狗探花總算是要被自己搞死了。

    他還曾遙拜天族山那邊的庾慶,自鳴得意曰,先贏不叫贏,笑到最後才叫贏。

    誰知並未高興太久,就隱約有消息說,狗探花只是被禁足了,只是暫時關押,說什麼大荒祀結束後就會放了。他不禁想問,什麼情況,那位大族長也太仁慈了吧,連這都不殺?

    消息也不知真假,積廬山這邊的消息渠道也確實不怎麼樣,天族山上的事也不是什麼人都好打聽的,一些知情者也不會輕易泄露山上消息。

    如此一來,就把誓言要留庾慶性命在大荒原的卜乘桑給吊住了,她是要出手還是不出手呢?

    靜候許久,不時打量卜桑桑側顏的龍行雲寬慰道:“銀叔辦事你放心,他親自去打探消息,肯定不會有誤的。”說着目光一晃,“來了。”

    遠處一道人影快速飛掠而來,最終閃落在了二人跟前,正是銀山河。

    龍行雲急切詢問,“銀叔,狗探花那邊什麼情況?”

    銀山河路頷首,“消息沒有錯,如今確實已經釋放了,我剛纔親眼看到他下山了,往鳳族駐地那邊去了。”

    他話剛落,卜乘桑立刻扭頭,快步進了駐地內。

    龍行雲也轉身跟去,銀山河探手,一把拍在了他肩頭,將其強行掰扯了回來,提醒道:“大荒祀結束了,我們該走了。”

    龍行雲一臉的不願意,“銀叔,狗探花還沒死,我怎麼走?“

    銀山河皺眉,摸出了煙桿,點燃了煙鍋抽了口,“我再說一次,你跟他的事已經過去了,這是你親口承諾人家的,你若是擺明了說話不算話,事情非要過不去的話,下次他非得咬住你往死裏搞不可。”

    龍行雲呵阿不屑,“銀叔,你就別自己嚇味自己了,他以爲他是誰,想搞我就能搞我不成?”

    銀山河一口煙噴他臉上,“你以爲我在長他志氣嗎?事情都擺在眼前了,你看不見?他公然放出話來要弄死那個褚平昆,就真的下死手把人往死裏搞。褚平昆什麼背景?那是萬花堡,萬花堡的背後是司南府,不比咱們赤蘭閣遜色多少,人家一點都不手軟,直接在那位大族長的眼皮子底下動手了,價還以爲他不敢動你嗎?“

    龍行雲嘴角略抽搐,嘴硬道:“他自己是不敢動褚平昆的,借了別人的手而已,狗仗人勢罷了。”。

    銀山河:“狗仗人勢?他要沒這勢也倒罷了,幫他出手的是什麼人,連歸劍山莊和錢莊都捲進來了,這兩夥是能被人輕易利用的嗎?被抓上了天族山,都認爲大族長肯定是要殺雞做猴的,都認爲他死定了,可他照樣活蹦亂跳的下山了。

    按理說,那位探花郎當初就該死在海市大牢裏,他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混下來,那就不是巧合了,若不是真有本事,那就是背後藏了什麼名堂,你非要拿自己去試這深淺實在是沒必要,出了事我沒辦法向閣主交代。“

    龍行雲愣愣回味了一下這番話,眼裏也閃過了一抹心虛意味,但依然不知回頭,“銀叔,我又

    不出手,能出什麼事?“

    銀山河:“你之前也是這樣說的,還不是一樣被天族找上了。”

    龍行雲兩手一攤,“問個話而已,好好的,確實沒什麼事啊!“

    嘴硬?銀山河挑眉,吧嗒着煙,“你是要逼我用強嗎?“

    龍行雲臉一苦,知道這位真能做的出來,當即換了說法,“銀叔,我不幹什麼,我是要盯着二姐啊,你知道的,我娘也是非常認可她這個兒媳婦的,她要是出了事,怎麼辦?咱們留下,不說做什麼,起碼能盯着她一點,關鍵時刻起碼可以提醒一下。”

    …”銀山河竟被他說的無言以對。營地內,卜桑桑的帳篷裏出來了幾個人,快步離開了駐地,迅速消失在了黑暗中。

    其中一人在外面繞了一圈後,又悄悄從另一個方向回到了駐地的主帳內。

    裏面擺着各種瓶瓶罐罐,和各種草藥,藥居正在藥爐前熬煮着鍋蝴湖,不時往裏添補一些什麼藥物。

    熘進來的人從懷裏摸出一小塊紙包奉上,“桑桑姑娘給了我們六人各一包藥引子,目標是那個被天族釋放的探花郎。“

    藥居手上活沒停,只是偏頭送上鼻子嗅了嗅紙包的氣味,便回頭“嗯”了聲。

    見他沒阻止自己,來人迅速告退離去,繼續執行去了。

    熬藥的藥屠隨口喚了聲,“桑桑,喊過來。”

    角落裏切藥的人立刻起身出去了,不一會兒便喊來了卜桑桑。

    “師父。”卜乘桑打了個招呼等吩咐。藥居手上專注自己的事,嘴上徐徐道:

    “我說過的,那個秦訣不實在,跟你不是一路人,那個什麼探花郎跟你其實無冤無仇,你非要殺他不可嗎?”

    &nbspp;卜桑桑:“就當是了一樁心事。”

    藥屠:“他若跑了,你是不是還要追出大荒原去殺他?”

    卜桑桑默了默,最終還是點頭了,“是。“

    藥屠:“我就知道是這樣。丫頭,這次我不攔你,但只准這一次,若是失手了,就此作罷。”

    卜桑桑:“大荒祀已經結束了,讓他死在天族境外,不會留下證據的。“

    藥屠略搖頭,“證據是給需要的人準備的,有些人有些時候不講證據也能給人定罪,外面那些複雜事我不明白,也不想去明白,師父我只知道一點,能讓大族長放過的人,你是沒資格去動的,適可而止吧。“

    卜桑桑:“師父,您說過的,咱們積廬山有仇必報,故能威懾四方。”

    藥居:“那是前半句,用來嚇唬入的,後半句我不輕易外傳。”

    卜桑桑眸生訝異,“還有後半句?”

    藥屠平靜無奇道:“報不了就不報。”

    ….“卜乘乘無語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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