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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七九章 蓬萊山(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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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有後趕出來的人,驚呼道:“小青,你怎麼回來了?”

    捧着令牌下跪的女子沒有回答,穩住了情緒才泣聲道:“族長,我回來了。”

    似有萬般艱辛飽含在這頗抖的泣聲中。

    爲首的被稱爲族長的婦人童孔驟縮,死死町着她手中的令牌,一時競忘了做任何應答8\./2\./小\./說\./無\./錯\./首\./發~~”

    看不清那面令牌的也走近了看,想知道三足烏化形的女子爲何會捧着它跪下。

    很快有人反應了過來,失聲驚呼,“天翼令!”

    “嗚嗚……”小青哭出了聲來,抖動着香肩哽咽道:“族長,其他上仙的洞府都關閉了,都從人間消失了……”

    她哭着把打探來的消息原原本本告訴了大家,包括怎麼得到的天翼令。

    這情況似乎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一羣女人一個個如遭雷擊般,臉色剎那都變得很難看。

    族長婦人更是搖搖欲墜地向後踉蹌了一步,手捂在了胸口搖頭不止,滿臉淒涼道:“連天翼令都流落到了那些凡夫俗子的手上,看來出了問題的仙府不僅僅是我們這,仙界對此爲何不聞不問?幾千年了,難道我青烏一族遭受的劫難還不夠嗎?非要將我們逼上絕路不可嗎?”

    小青昂頭看着她泣聲道:“族長,小青真的是沒辦法了,才把那些人給證了來,希望他們能幫我們剪除邪魔。”

    族長婦人哀鳴道:“就憑這些凡夫俗子,又豈是那些邪魔的對手?”

    一旁的另一位婦人伸手攙扶住了她,哀聲道:“小青做的也沒錯,再不濟也是修行中人,比我等孔武有力,打打殺殺比我們強的多,聊勝於無。“

    她旋即又看向了跪着的小青,欲言又止了一陣後,試着問道:“小靈兒跟你們一起去的,怎沒跟你一起回來?”

    一聽這話,小青淚水又嘩嘩淌了個不停,顛抖着身子,低頭嚶嚶啜泣不

    止。

    看她這個樣子,那婦人意識到了什麼,臉上頓顯一片慘然,亦默默淚流。

    不過小青最終還是哭着給了她一個答覆,也是給同族們一個答覆,“-同出發的百名族人,幾乎都未能闖過那片苦海,幾乎都慘死在了那些毒物的手上。我們飛了三年,沒人敢停下歇一歇,抵達彼岸時只剩下了我…”

    她沒具體說自己有多難,有多累,也沒說自己抵達彼岸時受了傷,在筋疲力盡的硬撐,總之那叫一個哭的哇哇的,放聲痛哭不止。

    殿內頓時哀哭聲一片,大概都明白了爲什麼這麼多年來,每年派出的一百名去求救的族人,爲何始終搬不來救兵,也無人回來給個話,抵達彼岸的倖存者基本不可能還有活着回來的希望。

    一片哭聲中,族長婦人忽出聲道:“好在小青帶回了‘天翼令’,既然已經沒了求救的指望,可以做撤離的準備。”

    邊上婦人抹了把淚,問道:“大青女怎麼辦,扔下不管嗎?”

    族長婦人神情決絕,“你帶領十五歲以下的族人去人間定居,剩下的族人與我繼續留守蓬來山,每三十年送一批正值壯年的族人進來,延續我青烏一族職責。”

    宮殿邊角的一個窗口上方的凋像後面藏着一個身披黑斗篷的人影,默默注視着宮殿內的一切……

    “這是靈草‘千羅柱’嗎?”

    站在一處斜坡旁的姑陽盯着一株甘蔗般粗的白色植株喃喃自語,並親自數着植株上面那一節節指環狀的堆疊圈圈數目,“一百二十一截,十年長一截,也就是說,這株‘千羅柱’已經生長了一千二百多年了,這靈草藥效怕是不得了響!’8\./2\./小\./說\./無\./錯\./首\./發~~”

    一旁的手下指着靈草植株裏面的黑色絲狀紋路道:“可惜已經被邪氣給

    毀了,已經發生了異變,不然價值驚人。”

    “是啊!”姑陽感慨着直起了腰身,環顧四周隨處可見的稀有靈草,頗爲痛心的搖頭,“那三足烏倒也沒有說謊,確實有很多稀有靈草,只是都被邪氣給毀了,實在是可惜。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怎麼從未聽說過?

    怎麼感覺跟傳說中的‘小云間’有點相似,傳說‘小云間’裏的花草樹木都被邪氣給侵染了。回頭有機會,還真要去幽角埠找那個探花郎的鋪子去看看那所謂的仙桃樹,看看是不是跟這裏的情況相似。”

    對她這種人來說,小云間哪怕開啓了,也只是個傳說,根本沒機會進去開眼界。

    這時,謝兒突然飛身而來,落在她跟前稟報道:“幫主,各幫都派人四處查看過了,暫沒發現什麼,已經集結了,要出發了。”

    姑陽嗯了聲,飛身落回了各幫人馬聚集的山間。

    蠍子幫這邊,擔架搞好了,南竹躺在了上面,四名蠍子幫成員各扛一角擡了起來,隨着大批人馬開始出發了。

    欲何往?人生地不熟的,還是得去找那隻三足烏。

    不說別的,僅憑令牌還在三足烏的手上,大家就必須要找到,不然怎麼離開?哪怕是另覓出路,也要找人搞清這裏是什麼情況,找不到別人的情況下,還是得找那隻三足烏。

    去哪找?根據事發前三足烏的指點,棄這片莽薺大山的最高峯去就行。

    事發前三足烏應該不知道南竹會突然出事,所言應該不是空穴來風。

    就算是騙他們的,他們也得試試,這是他們目前已知的尋找的唯一線索。

    目前的情況,各大幫派之問看不出任何的競奪敵意,互相配合着各自警戒一方,戒一方,抱團前行,沒有哪個幫派有甩開其他人的意思。

    連魚還是緊跟在庾慶等人身邊,生怕師兄弟幾個耍詐跑了一般。

    殊不知現在就算給庾慶他們機會逃跑,他們也不會跑,而且是趕都趕不走的那種,他們對這種鬼地方太有經驗了,深知必有恐怖的存在,一旦遇險,人多的情況下倖存的概率纔會較大。

    躺在擔架上的南竹儘管人不能動,但嘴皮子卻不閒着,一路嘰嘰歪歪個沒完,人都癱了還不肯放過路邊的花花草草,不認識也能一路點評個不停,搞的擡他的人有時候都想將他扔山下去。

    好在蠍子幫人夠多,大家輪流擡的,忍忍就過去了。

    “朱幫主,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若真有什麼意外,不要管我這個累贅,儘管扔下我先脫身。”

    一路上,南竹已不是第一次對庾慶說類似的話。

    對這種話,庾慶等人也有應對經驗,當做沒聽到,不搭理就行,你真要花精力去搭理,就會很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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