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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零一章 拓印(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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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浪帶着沙塵濺起,同時又如沙漠中出現了一個漏斗,一羣人飛踏着傾斜而下的流沙,奮力掙脫傾瀉之力,下方還接連傳出巨大的轟隆動靜。

    一羣人飛掠遠了些才落下,拖着個人最後飛掠而至的茉莉扔下了龔自庭,回頭望,驚魂未定。

    她和高長臺答應過龔自庭,只要他說出尋寶的祕密便給他活路,至少目前還沒打算食言。衆人眼睜看到一朵巨大的“浪花”衝濺起,然後又嘩啦啦落下,如狂風暴雨驟停,萬籟俱寂,偶有呼呼風聲。

    一羣人怔怔看着,沙漠中的神廟就這樣突兀消失了。

    確定沒了動靜,大家才嘗試着回到了神廟的位置,哪還有神廟影子。

    又豈止是神廟,那些挖出來的,大量堆積在神廟外的沙堆也不見了,瞬間在沙漠中抹去了一般。

    不少人跺了跺腳下,心有餘季,直到此刻才意識到自己有多愚蠢,也不想想神廟四周的沙漠壓力有多大,他們居然敢把神廟裏面的積沙給掏空了,這神廟顯然是被巨大的壓力給壓垮了。

    慶幸吧,若是沒及時發現要垮塌,只怕大多數都要被活埋了。

    崩塌而下的若是石頭,憑大家的修爲也許還有衝出來的機會,這般大量傾瀉而下的沙子把人給埋了反而難以脫困。

    “辛辛苦苦挖掘這麼久,剛挖出來,就沒了?”範九面對衆人怔怔發問。

    茉莉忽盯向了高長臺,怒斥道∶“就是你,亂動個什麼勁”

    衆人也齊刷刷看向了高長臺,都皺了眉頭,大家挖了兩天才挖出的東西,就這麼毀了,不高興是肯定的。

    高長臺無言以對,偏偏他手上還拿着那隻從獸首上硬拽下來的銜環,罪證確鑿,沒辦法抵賴,只能是一臉的尷尬,心虛不已模樣。

    最終,所有人的目光還是盯向了庾慶,想知道幫主的意思。

    範九走到了庾慶邊上,問“幫主,接下來怎麼弄”

    庾慶沉吟不語好一陣,目光才慢慢掃向衆人,在童在天身上稍微頓了頓,掃了一圈盯在了腳下,不知在琢磨甚麼,忽見跺了跺腳道∶“再挖!”

    還挖?衆人面面相覷,範九道∶“幫主,那神殿是石凋的,這一崩塌,壁凋怕是毀的差不多了。”

    庾慶∶“應該不會毀的那麼徹底,應該還有保留下來的。”

    聞聽此言,衆人或沉默,或皺眉,都不知這樣白忙下去還能有什麼意義,又沒人先開口質疑。僅供俠內部交流使用。

    庾慶看出了大家的想法,當即提點了一句,“經過這兩天的琢磨,神殿內部的石刻壁畫,我已經看出了點端倪。”

    此話一出,衆人精神一振,眼睛一亮,亮閃閃盯着他。

    觀察着衆人的反應,庾慶又補了一句,“但還有點疑惑,之前時間不夠,還沒弄明白,我還需要找到一些壁畫左證,要好好參照琢磨一二纔行。”

    衆人略鬆出一口氣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不是白忙了,衆人也都期待了起來。

    童在天此時終於忍不住問出一句,“幫主,我們究竟在找什麼”

    屬於明知故問,雖然段雲天爲了便於他行事已經告訴了他,但這邊並未告知。

    當初茉莉和高長臺抓了龔自庭回來,之所以願意把祕密告訴大家,是因爲自己勢單力薄喫不下,一幫人掌握這個祕密後便不想再輕易外泄了,哪怕是對童在天有好感。

    不能說的不說,不該問的別問,跟着做就行,事成後分你一份。

    庾慶還是那句話,現在不便說,回頭你自然會知道。對了,正好有件事需要你去辦。”

    童在天立道“幫主儘管吩咐。”

    庾慶道∶“勞煩你跑一趟塊壘城,買上一些紙張,我要拓印一些挖出來的壁畫,有大用。”

    童在天愣了一下,問“挑山郎那買的也能用吧”

    庾慶∶“可以,你如果能就近買到,自然就不用跑太遠。”

    “好,這事簡單,我這就去。”童在天應下,拱了拱手,又向衆人拱了拱手,轉身快速飛掠而去,經過龔自庭身邊時,兩人又意味深長的對視了一眼。

    而回過頭的庾慶則對衆人道∶“之所以讓他去,是因爲他不知道我們在找什麼。”

    衆人微微點頭,表示能理解,龔自庭嘴角則勾起一抹嘲諷意味。

    之後,在範九的組織下,又再次展開了挖掘,有了確定的話,都乾的很起勁。

    牧傲鐵則找機會湊到庾慶邊上問了句,特意讓他去是什麼意思?

    庾慶摸着自己的小鬍子道∶“不給他離開的機會,他怎麼報信?”

    確定他心裏有數,牧傲鐵也就沒有再多問了,也幹活去了。僅供俠內部交流使用。

    暴曬的太陽下,坐在炙熱沙地中的龔自庭,那真是一個痛苦不堪,一身修爲受制,不能施法抵禦。

    太陽漸漸西下時,沙漠外的一片山林樹蔭下,童在天見到了段雲遊。

    段雲遊直接將他從衆人眼前帶開,咳了一陣後,皺眉問道∶“你怎麼跑回來了”

    童在天道∶“幫主放心,不是偷熘出來的,不會有事,那邊讓我去買紙。”

    “買紙”段雲遊不解,“買什麼紙”

    “也不是什麼特別的紙,那個朱慶從壁畫上看出了點名堂,想拓印一些。哦,對了,神廟崩塌了···”童在天把神廟垮塌的經過講了遍,再到爲何要買紙拓印,也告知了那些人已經重組了蠍子幫。

    對於庾慶當蠍子幫幫主的事,段雲遊並不意外,畢竟實力擺在那,就是幫派名字還叫蠍子幫確實出人意料。

    真正讓他後怕的還是神廟的崩塌,說實話,他之前命人挖掘時,也沒有考慮到沙漠對神廟的壓力,他這邊挖掘作業的人更多,動靜更大,真要是崩塌了,後果不敢想象,如此說來,那幫傢伙還真有可能是幫自己這邊擋了一劫。

    情況就這麼個情況,童在天將事情稟報後,段雲天的計劃沒變。

    現在也沒辦法變了,神廟都崩毀了,未必還能從神廟提取到有用線索,而那位新蠍子幫主卻掌握到了相關線索,只能指望人家了,而人家又不可能主動交出線索,所以執行原計劃是最好的選擇。

    於是童在天迅速離去,繼續找地方買紙。

    他沒有去塊壘城,找到一個挑山郎買到了,在天黑時就回到了神廟沉沒地點。

    現場又挖出了一個大坑,也已經挖出了一些石頭,還用大石板搭出了幾個簡易的休息點。

    龔自庭躺在其中之一,經過白天的煎熬,現在已是昏睡了過去,若不是茉莉餵了丹藥,只怕連命都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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