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們既然已經達成合作,前輩多少也都要拿出點誠意來吧。”梁言話鋒忽然一轉的說道。
“哦你要如何”
梁言轉身一指還沉浸在血煞練傀境的唐蝶仙,說道:“勞煩前輩收了神通。”
“哈哈哈”
紅衣男子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道:“想不到你小子還是個多情種”
梁言面不改色,只是抱拳道:“還請前輩施法”
“好我就如你所願”紅衣男子點頭道:“另外別叫我前輩長前輩短的,聽着煩,你記好了,老夫名號血狂”。
他說着朝唐蝶仙打出一道法訣,只見衆多紅黑相間的濁氣慢慢的從她口鼻之中涌出,被血狂法訣一引,紛紛匯聚到他手心裏。
梁言眼見紅黑濁氣從唐蝶仙體內飛出後,她緊皺的眉頭漸漸鬆了開來,呼吸也越發平穩起來,只是仍然沒有醒過來。
“不用擔心,她已經脫離幻境,只是之前陷得太深,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醒轉。”血狂在一旁說道。
梁言點點頭,他在心裏默默計算一陣,忽然上前抱起唐蝶仙,將其看似隨意的放在一處靠牆的位置上,又輕輕爲其撣去身上塵土,這才重新走回到血狂面前。
血狂擡手打出一道法訣,一股磅礴的靈力射向傳送法陣,法陣之上亮起幾個光柱,接着在中間出現了一道藍色圓環狀的傳送門。
“萬事俱備,小子,你準備好了嗎咱們醜話說在前面,你若是敢偷奸耍滑,我必讓你形神俱滅”
梁言恭敬說道:“不敢,請前輩破陣”
“好”
血狂大吼一聲,張口吐出一個紅色光團,那光團飛到半空之中,滴溜溜地旋轉起來,接着腳下傳來一陣轟隆隆的聲響。
只見石臺表面裂開數道裂縫,縫隙裏面血液翻滾,好似火山即將爆發一般,下一刻便要噴發而出。
血狂雙手法訣不斷,又朝空中一指,紅色光團瞬間爆裂開來,露出裏面的東西,竟然是一個銀環狀的法寶。
而隨着頭頂光團破裂,腳下的裂縫之中,血液好似決堤一般噴涌而出。瞬間匯聚成一片血紅的海洋。
眼前情景實在太過詭異,那血狂所處的石臺,明明不過長寬三丈,但血液從臺下涌出,卻在上面形成了一片血液海洋。
“一個三丈見方的石臺,居然拖着一片海洋”
梁言心中驚訝地說道,此話雖然狗屁不通,但卻實實在在的出現在他眼前,或者說,印在他的腦海裏。
轟隆隆
血海之上又生變化,只見七個墓碑自血海七個不同地方升起,整個空間血煞之氣大盛。
梁言雖然身處岸邊,但只是稍稍看了血海一眼,便覺一股難以忍耐的殺戮慾望在心底蔓延開來。他大驚失色,急忙運轉“混混功”護住神識,這才稍稍好過一點。
血狂傲立在血海之上,挾着漫天煞氣,好似一尊地獄殺神,朝着石臺之外衝去。
分處血狂周圍的四個法寶立刻警覺起來,好似受了挑釁一般沖天飛起,各自發出一道金色光芒,匯聚成一片金色光幕,將血狂死死困在裏面。
血狂面色猙獰,目露癲狂之色,口中喊道:“賊禿驢你殺不死我也封不了我給我破”
血海泛起滔天巨浪,好似,向着漫天金光席捲而來,金紅兩色光芒在半空中激烈交鋒,爆發出驚天動地的爆裂之聲。
血海雖然氣勢滔天,可半空中的那幾件佛門法寶卻也神光環繞、凝而不散。任你氣勢如虹,我自巋然不動。二者可以說是平分秋色,不相上下,局面一時僵持住了。
梁言見狀,心中暗道:“這四件法寶果然不凡,沒有人驅使,單憑自己靈性便能做到這種程度,看來那位佛門高人實力高強,恐怕不是血狂說的修爲只高出他一點點那麼簡單的。”
然而還不等他多想,異變又生。
只見血狂忽然咬破自己舌尖,對着銀環法寶張口吐出一道精血,銀環之上頓時血光大盛。血狂接着又擡手朝七個墓碑各自打出一道法訣,墓碑一陣晃動,竟然從下面各自冒出一個血色人影。這七個人影或持刀,或拿劍,全都朝着半空中的四件法寶砍去。
噹噹噹的聲響不斷傳來,金色光芒所籠罩的範圍漸漸縮小,而紅光則越來越亮,眼看就要攻破金色光幕的防守。就在此時,石臺上方的白玉小瓶忽然震動起來,接着射出一道白色流光,融入四件佛門法寶之中。
金色光幕瞬間穩定下來,半空之中甚至隱隱傳來一陣梵唱之聲。
血狂雙眼一眯,手中法訣變化,半空中的七個血人頓時合而爲一,化爲一個血色巨人,手持開山大斧,朝着四件法寶中的鉢盂法寶劈去。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鉢盂遭這一斧砍中,被帶着向封印法陣外面偏移了數寸,露出一個空白位置。而血色巨人一斧砍完,也似耗盡了能量,消散在了半空中。
“就是現在”血狂一聲大吼。
梁言早已心領神會,只見他飛躥而出,心中默唸無名法訣,將“八部衍元”運轉到極致。其全身散發出淡淡金光,竟然一副寶相莊嚴的樣子。
他心中忐忑的衝向金光封印,誰知兩者相交,竟然沒有任何不和諧的感覺,好像本該如此一般。梁言輕易的就被半空之中的金光接納了進去,站在原本屬於鉢盂的位置。
那鉢盂被他擠出法陣,一心想要重新歸位,可封印法陣已經渾然一氣,再也沒有它的位置了。
梁言身處陣中,可以明顯感覺到自身與頭頂小瓶,以及身旁的三個法寶,已經是渾然一體。他踩着半空中的金光,一步一步向上走去。周圍的金光好似知其心意,他每走一步,便在他腳下生出一朵金蓮,拖着他一步步向上攀登。
一步,兩步,三步.....
終於,梁言站在了白玉小瓶的面前。看着眼前的至寶,臉上露出一股貪婪的激動之色,連呼吸也急促起來。他緩緩伸手,朝着白玉小瓶抓去。
而他沒看到的是,身下正在奮力抵抗封印的血狂,臉上卻露出一絲冷笑。
轟隆
隨着梁言取下小瓶,整個封印法陣發出一陣搖晃。半空中的金光好似失去了支柱,正在慢慢淡去。血狂雖然看上去仍在費盡全力抵禦封印,但其實他所受的壓力正逐漸減小。
“哈哈,恭喜梁小友獲得如此機緣,日後潛龍飛天,不可限量”
梁言手握玉瓶,轉過身來,也是一臉志得意滿的樣子:“能取得這般大的機緣,全靠前輩出力,在下謝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