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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盤點籌劃(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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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壁屋子睡的是個女子,雖然夜黑看不清模樣,但在叫醒她,說了幾句話後,荀貞就問出了她的來歷,原來是國叕買的那幾個女樂之一,被陰修送過來的。

    荀貞心道:“這麼看來,我在太守府見到的那幾個女伎,確是國叕的女樂啊。”想來應是杜佑、郭俊獻給陰修的。對像戲志才這樣的單寒弟子,陰修連一個“曹史”都不捨得給,而對像荀貞這樣名族出身的弟子倒挺大方,不但給以重任,得了美女也不忘分他一個。

    實事求是地講,像陰修這樣的官兒已經是好官兒了,儘管不能主動除惡,但至少“擢賢”,優待士族,也肯做事,上任沒有多久就“行春”,也沒聽說有聚斂貪污的濁跡,難怪在郡中頗有美名。至於寒家士子?誰管他們!反正輿論話語權不在他們手裏。

    抄一次沈家,得了三次好處。荀貞甚覺好笑。既然陰修把人送來了,也不必裝模作樣地退回去。唐兒服侍他十來年了,辛苦得很,媳婦兒也該熬成婆婆了,能有個人來幫她挺好的。他沒問這女子姓名,讓她接着睡去,回去自住的屋中。

    唐兒沒想到他會回來,很喫驚,又高興,忙去取來溫水,請他沐浴。

    荀貞不耐水熱,沒用,打了桶井水,由她幫着沖洗過後,渾身上下清爽,瞥眼處看到她額頭上細汗如露,兩頰飛紅,水氣裏,嗅得一股如蘭芬芳,不覺心中微蕩,問道:“衣上薰的甚麼香?這般芬芳?”

    “前曰西鄉高素遣人送來了一個薰香的圓爐,說是叫甚麼臥褥香爐,可以在牀上被中使用。賤婢奇其精巧,便用了兩夜。這衣上的香大約就是夜裏薰上的吧?”

    “什麼香爐?能在被褥中用?也不怕翻倒?燙着了?”

    唐兒說道:“那香爐很是奇巧,不管怎麼轉,爐體總是平的,不會翻倒。”說着就要去拿過來給荀貞看。

    荀貞此刻哪有興趣看?伸手把她拉住,笑道:“這香味兒好聞,讓我細細聞聞。”把攬她入懷,發現她不知何時已薄汗輕衣透。

    美人入懷,香更濃馥,適才爲水氣芬芳,這會兒是美/體熟香。他將她攔腰抱起,入手豐腴軟暖,耳鬢廝磨,聞其呼吸漸粗,尋着櫻脣,丁香入口,舌融甜唾。唐兒挽住他的脖頸,勉強偏開臻首,輕喘道:“兒爲舊人,何不去新人屋中安歇?”

    荀貞低聲笑道:“人皆都說新人好,我獨以爲舊衣佳。”

    “爲、爲什麼?”

    “人生地疏怎如輕車熟路?”

    唐兒雖早就被他“輕車熟路”,聞言亦不禁嬌羞,把頭埋入了他的臂膀中。

    荀貞也不上牀,把她放到案前,教她轉過身去,按着案几伏下,隨即把她的衣裙從下撩起,堆到腰間。燭影搖紅裏,翹臀似雪,腿如羊脂。他往她的股內一摸,已然桃源泥濘,當即輕車深入熟路。出城半個月,小別勝新婚,動作不免大了些。可憐唐兒一邊撐案,曲腿舉臀,搖擺相就,一邊捂住嘴,極力把骨軟筋麻按下,免得失聲出叫,回首嬌/喘求饒:“別、別讓人聽到。”

    .罷了,兩人身上都是汗水淋淋。唐兒又取來水,擦拭洗淨了,吹熄燈火,相擁而眠。

    唐兒自知身份,只是一個婢女,年紀又比荀貞大十來歲,縱使荀貞一向待她很好,每無人獨處時,攬鏡自照,見鏡中人年華漸老,亦不免常自惆悵恐慌,夜深人靜時,偶爾從夢中驚醒,也常覺榻前屏風上的那紙青山是如此寂寥。

    荀貞一步步高昇,她當然高興,可高升代表的另一個意思卻是:家中曰後必不會只有她一個侍婢了,在可預見的未來定會有更多的侍兒來奉侍荀貞。

    太守陰修不就給荀貞送來了一個麼?那小婢雖然看起來不像個狐媚的,可卻勝在年輕貌美,誰能保證荀貞不會見異思遷?她倒不是嫉妒,而是害怕荀貞會把她忘掉。作爲侍婢,如果失去了主人的寵愛,最好的出路也不過是放良。唐兒一個女子,就算被放了良,成爲了庶人,又能做些什麼呢?找個庶人嫁了?以她的容貌,這不是問題。可問題是:她不情願。

    不願被放良,就不能失寵。不過還好,荀貞不是喜新厭舊的人,這讓她安心了不少。

    ……

    荀貞與唐兒名爲主婢,情同弟姐,穿越到這個時代十來年,全靠了唐兒的照顧,他才能心無旁騖地學書習射,長到今曰。他本非薄情寡義之人,對唐兒既有感謝也有喜愛,唐兒所擔憂的那些他是半點沒想過,對唐兒今夜的恐慌不安,自是也毫無察覺。

    聽着唐兒細細的呼吸,等她睡着了,他把胳膊輕輕地從她的脖下抽出,將兩手枕在腦下,睜着眼看房梁。他這會兒毫無睡意,不是回味方纔的酣暢,更不是在想隔壁的那個女伎,而是在想這一回的郡北之行。

    此番郡北諸縣之行,得罪了趙忠的侄子,或許會惹禍上身,但相比禍患,收穫更大。

    從感情上來說,爲民除了衆多的蠹蟲,他很有成就感,這就不必說了,只說利益上的收穫。

    物質上的收穫有兩千多萬錢,百十件良兵,幾件精甲。這些財貨足夠他再武裝幾百人了。

    爲保險起見,不能大張旗鼓地召人,但有了錢,就可以讓許仲、江禽擴大招攬輕俠、惡少年的範圍,可以把觸角伸出西鄉、伸出潁陰了。

    許仲且不說。有了荀貞暗中的支持,江禽如今在潁陰也是頗有威名了。

    江禽有心機,在他們原先那個圈子裏的地位本來就僅次許仲,而今得了荀貞的扶植,有錢、有人,有後臺,自己也慷慨有勇力,儼然已是一方“大俠”了。西鄉在潁陰西南,人呼他爲:“城西伯禽”。

    荀貞前不久,還從小夏、小任那裏聽到了一個有關他名字的笑話,說是潁陰縣裏有一人,與他同姓,亦同字,每去別人家,到門口,每每自稱江伯禽,坐中人聽到看門奴的通報後莫不震動,待請其登堂入室後,卻發現不是江禽,因號其人曰“江驚坐”。

    輕俠們任俠尚氣,何謂“任俠”?任,氣力也;俠,挾也,以權力輔人也。他們最看重的是什麼?強者爲尊,力強又能助人,就有大名。有了名聲,又有錢,招人就不難。

    同時,也可以讓許仲、江禽去買些精壯的大奴,一如繁陽亭的里民那樣加以艹練。當然,爲避免猜疑,買奴前要先買些地,就說買奴是爲了種地。

    再又同時,可以悄悄地從市上買些兵器,藏於西鄉,

    留待備用。這個兵器不能買太多,到時候讓許仲、江禽酌量買。還可以再買些糧,也不用買多,夠數百人喫幾個月就行。

    又要招人,又要買奴,又要存兵器、糧食,西鄉的別院就嫌小了。可以託高素或馮鞏出面,再在西鄉買塊地,建個莊子。將來黃巾起後,若無處可去,也可憑藉此莊做些遮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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