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色回到府裏,聽着松鶴堂那邊的動靜,嘴角抿了抿,問道,“看出來沒有”
白朮一臉懵,“這,是五小姐算計六小姐,還是六小姐算計五小姐奴,奴婢沒有看懂”
白倉嘴角一抽,看着靡色,問道,“小姐問的是四小姐”
白朮更懵了,這
五小姐和六小姐鬧出這樣的事,關四小姐什麼事兒
白倉聲音略微低了兩分,“奴婢讓人專門盯着四小姐,沒有看出什麼出格的地方,只是”
靡色“嗯”了一聲。
“四小姐在長公主府似乎有相熟的人,有人讓給送了個什麼東西,四小姐似乎也讓人遞了東西過去”白朮的聲音不大,這說起來,算大也算小。
往小了說,蘇天菲有個熟悉的手帕之交,互換個禮物。
可往大了說,誰知道是不是和外男私相授受。
靡色眉頭皺了皺,“問清楚是誰沒有”
白倉搖搖頭,“那人相當警覺,很有武術功底,我沒有跟兩步,就被發現了。”
靡色眉頭皺得更緊了。
“依你看,今天在長公主府裏,有誰最有可能和她聯繫”
白朮又搖了搖頭,“我原以爲是四皇子,但是,今日的情況來看”
顯然就不是了。
靡色頜首。
藺之城今日算計別人反而又被人算計,自然是沒有什麼時候去和蘇天菲牽扯些什麼。
哪怕沒有任何證據,可直覺就是告訴靡色,蘇天菲不正常,並且是對她有所不利。“盯緊了蘇天菲。”
白倉十分認真的應下。
李叔也打探完消息進來,“小姐。”
“那邊,消停了”
李叔點點頭,臉上更加難看。
如今,定國公府的兩位小姐一起出了這樣的事,讓人怎麼看靡色
又怎麼看定國公府
怕是今日之後,整個帝都看定國公府都要換一個態度了。
“怎麼回事”
李叔臉色鐵青,“五小姐下套給了四皇子,卻被六小姐發現。”
“老夫人之前似乎打算好要讓六小姐入四皇子府,可不知道怎麼,似乎出了岔子,如今,五小姐和六小姐的婚事都沒有定下來,我看五小姐和六小姐都着急了,所以變成了現在的局面。”
再然後,蘇天晴一向是主張自己的事情她自己想辦法,直接給藺之城下套。
只是蘇天晴恐怕也沒有想到蘇天荷竟然有這樣的手段。
靡色也算是明白了,“你看此事會如何處理”
“國公爺不在,此事是今日已經宣揚的整個帝都都知曉,無法耽擱,恐怕,定國公府和四皇子府的親事是必成了。”
靡色擡了擡眉,“誰”
李叔頓了頓,“應該是一起。”
靡色越發驚訝了幾分。
李叔是都這樣猜測,小賈氏那邊又怎麼會猜不到,等到所有人都離開時候,小賈氏氣得的直接捂着胸口,好險沒有直接倒下去。
她若是知道蘇天晴和蘇天荷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也絕對不會任由蘇天荷如此放肆,就算是揹着不慈的名聲也要把蘇天荷徹底關在定國公府不讓她出去一步。
只是蘇天晴一人,又是定國公大勝歸來的好時機,賈府和定國公府兩邊同時想辦法。
蘇天晴所想未必不能成。
但是,如今
杜嬤嬤連忙攙扶着小賈氏坐下,“夫人千萬彆氣壞了身子,小姐還得考您給她謀劃”
“她哪裏需要我來幫她謀劃,你看看她現在多大的主意,那可是長公主府,她都敢胡來,她她她真是”
“今日若不是六小姐,五小姐說不定當真是成事了”杜嬤嬤倒是明白小賈氏的心思。
“用這樣的手段,死皇子也不是個願意被人擺佈的,你覺得他會就乖乖將天晴娶回去還敬重這完全就是在丟人
”
今天之後,他們就成了整個京城的笑柄
她後悔極了,早知道會這樣,她定然早早約束些蘇天晴,也不能讓她變成這樣。
杜嬤嬤小聲道,“有國公府在,四皇子定然會善待五小姐的。”
這個道理小賈氏不是不懂,可想一想現在的情況,直接怒道,“如今呢你看看現在的情形”
杜嬤嬤如何不知道這只是小賈氏的心思,這些話說得再多,也不過是生氣,可實際上還是要爲這個唯一的女兒打算。
“大爺那邊,怕是要回來了,您”
小賈氏自然是心疼自己的女兒,心底也有些埋怨老夫人,若不是老夫人和蘇靡色兩人的緣故,原就應該是蘇天晴和四皇子的親事好好繼續,哪裏還有如此這些事情發生。
她匆匆起身,“去前院。”
這事,定國公爺不在,老夫人又“抱恙”,只能是她與蘇啓定去賣面子。
沒有過多久,蘇啓定和小賈氏匆匆入宮請罪。
到了晚間,藺之謹那邊纔得到消息,“已經確定了”
“聖旨已經擬定好,冊定國公府五小姐爲四皇子妃,六小姐爲側妃,怕是就連婚事都要開始準備了。”玄爾道。
藺之謹眉頭皺了起來。
玄爾小心開口道,“定國公大勝歸來,如今這個時候,不論如何,必須都會有所顧忌。”
“這樣以來,四皇子他們怕是要將所有精力都放在定國公那邊”
後成婚,而且,只有蘇靡色一個籌碼的藺之謹怕是有些麻煩。
藺之謹的眉頭皺的是更緊了幾分。
定國公府待嫁的姑娘,如今就只有四個。
藺之城禍害了兩個。
若是他到時候要與七小姐解除婚約,再去求娶四小姐,定國公怕是
他越發覺得頭疼。
這事兒就是他自己也覺得太不地道。
也怪老四,沒事兒招三惹四,如今竟然鬧出這樣的醜事。
還有那定國公府的七小姐不是什麼善茬,沒有想到這五小姐和六小姐也竟然這麼麻煩。
也不知道平日裏她在定國公府裏過的如何。
他表情猙獰,玄易在旁邊看得有些忐忑,小聲道,“您是擔心七小姐和您的婚事”
“定國公爺向來明白,若是國公爺在,怕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允許這樣的事兒出現,更不用說是賜婚”
藺之謹陡然擡頭,哪怕沒有任何焦點,但也讓玄易一顫,“爺”
“你說什麼”藺之謹一字一頓的道。
想到前段時間的遭遇,玄易十分乖覺的閉嘴,可又死都想不懂,他又說錯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