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色本就沒有故意奉承,也沒有故意作爲對,卻偏偏就對她的胃口。
靡色卻是明白,從一開始,榮安就沒有將身邊的人放在一個層次上。
卻是將她當做七皇子妃,一開始就是放在一個層次,所以自然看哪兒都是不一樣的。
此時在靡色這裏得到了肯定,頓時心神飛揚,開始和靡色討論起這衣裳上的種種心思和方法。
靡色原就是上古大妖,卻又掌一宮,喫穿用度的見識方面的可不是一個榮安縣主可以比的。
越是和靡色交流,就越是興奮,更是十分後悔。
“我若是早點知道你在這上面如此精通,這壽禮肯定更加能夠上一個臺階,你可瞞得我好苦。”她佯裝生氣,眼裏卻滿是興奮。
靡色卻是道,“這可都是你的心意,怎麼能讓我來,要我說,你的心意本就是最好的禮物,即便是我,也是做不出這樣的效果的。”
榮安縣主被靡色說得眼睛蹭亮,還想和靡色繼續討論春裝的事情,門口卻是有侍女不斷探頭探腦的看過來。
榮安縣主臉上有幾分不滿,“進來說話。”
那侍女匆匆進來就趕緊跪下了,“前,前,前院出了狀況。”
榮安縣主眉頭一皺,“怎麼回事”
侍女臉色原本是有些白的,此時卻是陡然泛了幾分紅,“定,定國公府五小姐和四皇子”
只是聽到這裏,榮安縣主就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
若是往日,她聽了最多嗤笑一句,不知廉恥。
但是,今日是長公主的壽辰,他們在這樣的場合鬧出這樣的事情那丟的可不只是他們的臉面。
榮安縣主直接氣得發抖。
“走”
靡色看了白朮一眼,也跟了上去,路上來了個婆子,這才把事情將清楚。
“也不知道是到底是誰的錯,但是,等衆人到的時候,定國公府的五小姐和六小姐都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樣子,四四皇子也弄不清到底是怎麼回事”
榮安縣主氣得渾身在發抖,靡色上前壓住她的手,“到底是怎麼回事,大家有眼睛,自然是看得明白的,你不用如此生氣。”
“你說,他們怎麼如此不知道禮義廉恥我長公主府和定國公府的臉都讓他們丟完了。”榮安還是生氣,可陡然反應過來靡色是定國公府的七小姐。
蘇天晴和蘇天荷出這樣的事,真正名譽受損的自然是定國公府,自然也是還未出閣的幾個姑娘。
她這麼想着,越發替蘇靡色不值得,卻還是勸道,“此時與你無關,你莫要擔心,母親肯定會處理妥當的。”
靡色勾着嘴角笑了笑,她活了這麼多年,還從未在乎過什麼名聲。
她只是好奇,蘇天晴怎麼會栽了這麼大一個跟頭。
靡色他們到的時候,房間內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
藺之城正沉着臉站在大長公主的下首,“我被人帶過來喝了一杯茶水就人事不省。”
“何人邀你,以什麼緣由”大長公主眉頭皺了皺,藺之堯可不像是會被人隨意算計的人。
沒有特殊緣由,怎麼看,藺之堯都不像是入套的人。
他眼底沉沉的掃過了蘇天晴和蘇天荷兩人,臉色更加難看了。
什麼人邀請
蘇天晴不知道從哪裏得到了些信,竟然拿了蘇靡色的東西引他上鉤。
若不是盯着蘇靡色這麼長時間都沒有一點機會,他怎麼會在這上面栽了。
但是,這個理由他卻是如何都沒有辦法說出口的。
大長公主看向了蘇天晴與蘇天荷,眸子更沉了幾分,不管是誰,能將藺之堯忽悠過去,手段也是可以的。
“你們也是直接入了我那客房,直接喝水暈了麼”
蘇天晴搶先哭道,“有侍女過來說是六妹妹找臣女,可我還沒有坐一會兒,就沒有了意識。”
“臣女冤枉。”蘇天荷直接“撲通”一下跪了下去,臉色煞白,“臣女什麼都不知道,衣裳打溼,我想換一身衣裳,卻沒想到剛進屋子就成了這樣”
長公主直接冷笑了一聲,“你們都無辜,那倒是誰弄成了這樣的當真是有夠巧合的。”
蘇天晴眼眶紅彤彤的,看向長公主,“我是定國公府嫡出小姐,難不成公主竟然懷疑是我自己如此恬不知恥若是因我讓定國公府蒙羞,我便也是不活了”
說完,竟然直接撞向了柱子。
大長公主也是一愣,顯然沒有想到蘇天晴這個蠢貨竟然這一下子變得如此聰明瞭。
趕緊一個眼神,旁邊的嬤嬤衝上去將蘇天晴攔了下來。
蘇天荷臉色微微變了變,眼淚直直的滾下來,“臣女雖然爲庶出,但是也絕對不能因爲自己讓定國公府蒙羞,只能”
“閉嘴”長公主沉聲低喝了一聲,蘇天荷忙垂下眼簾。
長公主怒瞪了藺之城一眼,都是他們弄出來的好事兒。
“定國公府那邊的老夫人到了沒有”
下面的嬤嬤壓低了聲音,沒過一會兒老夫人就來了。
看那走路的樣子,怕是稍微再來一點刺激就直接栽了出去了。
賈氏一個耳光直接甩在了蘇天荷的臉上,擡手就要繼續收拾蘇天晴,卻被小賈氏趕緊上前攔住了。
賈氏渾身都在顫,臉上的皺巴巴的皮都在抖。
靡色擡眼看過去,只覺得似乎就這麼一下子,賈氏竟然像是老了好幾歲的樣子。
想也知道,這樣丟人的事情,對與最好臉面的賈氏來說,應該是最難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