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悠然遲疑了一下，擡腳跟上去，楚珍惜自然得跟着。
在方雅卿的面前站定後，謝素齡瞥了一眼她的腹部，她裏面裝着一件寬鬆的長款打底衫，外面是一件棕色的風衣，看不出肚子。
方雅卿也不知道該喊媽還是喊季夫人，她還在琢磨着稱呼，就聽見謝素齡說道：“你怎麼還在A市？”
她愣了愣，聽謝素齡的語氣，難道她不該在A市？
楚珍惜沒想到會碰到方雅卿，要是謝素齡把她和季紹衡要結婚的消息說出來了，也不知道方雅卿受不受得了。
到時候方雅卿和季紹衡又是誤會一大堆，季紹衡肯定又要解釋半天。
這都是小事，要是刺激到方雅卿，流產了怎麼辦？
不行，她得想想辦法。
楚珍惜眼珠子一轉，挽住謝素齡的胳膊：“伯母，逛這麼久了，咱們找個地方歇歇腳。”
謝素齡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稍等一會兒，然後又看向沈悠然。
“你和珍惜再去逛逛，我和她說幾句話。”
這裏的“她”自然是指方雅卿。
沈悠然溫淺的道：“這裏人多，容易走散，那些無用的話，說了也是浪費您的時間。”
楚珍惜跟着附和：“就是，伯母，咱們還是再去逛逛吧。”
說着，她挽着謝素齡走開，趁另外兩人不注意時，回頭朝方雅卿擠了一下眼睛。
方雅卿一臉的茫然，沈悠然三人都走遠了，她還聽到楚珍惜在問謝素齡：“您說那天我穿什麼衣服好……”
談西從店裏出來，拎起手中的戰利品給她看：“方姐，你看。”
方雅卿笑了一下：“這麼多人你也搶的到。”
“那當然。”談西得意洋洋的擡着下巴，“對了，我剛纔看到你在和別人說話，那三個人是誰啊？”
“紹衡的媽和大嫂。”方雅卿總覺得剛纔沈悠然的話，似乎特意避開了什麼。
“還有一個呢？”
之前談西和方雅卿在餐廳喫飯時，看到過楚珍惜和季紹衡，當時她還罵了季紹衡人渣，但她只見過楚珍惜一次，所以剛纔那一眼沒有認出來。
方雅卿回道：“楚家小姐。”
談西驀然想了起來，然後咋呼道：“她之前不是跟季紹衡……她跟季紹衡什麼關係？”
方雅卿回答：“朋友。”
“如果是朋友，楚小姐怎麼跟季夫人的關係那麼好？”她剛纔看到楚珍惜挽着謝素齡的胳膊，“你可別被季紹衡給騙了。”
方雅卿擡起自己的手，指上的戒指亮的閃眼：“他跟我求婚了。”
“這得多少錢啊？”談西的兩眼亮直了，一臉的豔羨，先前方雅卿的手一直揣在風衣的兜裏，所以她沒有看到，“既然他都求婚了，那婚禮應該也會有的吧？”
方雅卿點頭：“他說會補辦。”
“什麼時候？”
她搖頭：“不知道。”
談西狐疑的看着她：“他沒和你商量嗎？”
“他去出差了。”今天是他出差的第四天，他應該快回來了吧？
兩人繼續去逛別的地方，一邊逛一邊閒聊天。
“快說說，他是怎麼跟你求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