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都一大把年紀了，還管那麼多做什麼？你和爸每天抱一抱言言和念念，逗他們玩一玩，頤養天年這不是挺好的嗎？”她頓了一下又道，“要是他們真打算復婚，你也不用每天再操心紹衡的婚事。”
“他就算是要娶一個沒有家世背景的女人我也認了，只要他願意結婚，但不管怎麼樣，也不能是方雅卿啊，這要是傳出去，加上當年的那些醜聞，季家的面子往哪擱？”
謝素齡抱着小季言，小季言很乖巧的在她懷裏，不哭也不鬧。
不像小季念一樣，揮着兩隻小胳膊，兩隻烏黑的眼睛看來看去，似乎對客廳的所有東西都感到很稀奇。
“那些事情都過去了，當時你和爸不也不願意再讓我進這個門嗎？後來也還是接受了我，要說是丟了季家的顏面，那我也有份。”
謝素齡怕她多想，說道：“你不一樣。”
這個不一樣，季家上下都知道，是因爲她懷孕了，而且還生了雙胞胎，所以才得以重新進入季家。
小季念有些調皮，沈悠然乾脆把她放在沙發上，讓她自己爬着玩。
“那如果方雅卿和我當時的情況一樣呢？”
謝素齡聽出她好像話裏有話，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沈悠然抿脣一笑：“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
謝素齡沉默了起來。
她雖然不知道紹衡跟方雅卿什麼時候在一起的，但按照他經常帶彤彤外出來推算，應該是好久的事情了。
兩人連彤彤都有了，身體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就算是做了措施，也會有萬一，到時候要是真懷孕了怎麼辦？
想到這兒，她不禁懷疑起來。
她看向沈悠然，一臉認真的問道：“悠然，你告訴媽，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或是聽到了什麼？”
沈悠然脣角浮上一抹淺笑：“媽，你是知道的，我跟方雅卿因爲以前的事情，見面都是陌生人，紹衡每天工作那麼忙，整天都看不到人，我哪能聽到什麼。”
謝素齡喃喃自語：“你剛纔的話倒是提醒了我。”
沈悠然又道：“要是真這樣，我看您和爸乾脆就同意得了，也免得您們操心，人家孩子都有了，到時候再棒打鴛鴦，要是讓別人知道，您們還要落閒話。”
謝素齡問：“當初你也是這麼想的吧？”
沈悠然沒有否認，點了點頭：“我和錦川都愛對方，當然是不想分開，而您和爸又不同意，堅持鬧下去，傷的是錦川和您們的關係，倘若紹衡和方雅卿真要復婚，您們不鬆口，到時候也是同樣的。”
這要是放在以前，這些話沈悠然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但如今她在家裏的地位不一般，而且和謝素齡的婆媳關係也是一天比一天好，所以是有什麼說什麼。
謝素齡一時沒有說話，眼神有些深沉。
“要是看着礙眼，讓他們搬出去住就行了，眼不見爲淨。”頓了一下，沈悠然的話鋒一轉，“當然了，咱們現在也只是隨便說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