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錦川和季諾是喫過飯過來的，所以他沒有動筷子，手中端着高腳杯，紅色的液體在燈下折射出絢麗的色彩。
“那你就趕緊喫完回房。”
沈悠然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美眸幽瞪，轉而看向林默安：“你別聽他瞎說。”
林默安勾脣輕笑，絲毫不在意。
雖然季諾已經喫過晚飯了，但長這麼大，他是第一次喫火鍋，所以喫得十分歡快，一個勁兒的說好喫。
季錦川微微蹙眉：“少喫點，待會又要撐的難受。”
季諾撅嘴：“爸爸，我在醫院那段時間都瘦了，我要補回來。”
沈悠然猜到他們應該是喫過晚飯了，不然哪能走的掉。
她溫聲對季諾道：“下次要還想喫，我再給你做，今天喫的差不多就行了。”
季諾問：“下次真的還做給我喫？”
看的出來他很喜歡，沈悠然點頭：“嗯。”
喫完後，沈悠然要動手收拾碗筷，被林默安接了過去。
沈悠然帶着季諾坐在沙發上看春晚，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連續響了好幾下，她傾身拿過，是一些祝福短信。
看到顧瑾琛和沈舒娜的，她稍稍思忖了片刻，手指點了幾下，分別給他們回了短信。
而彼時，沈舒娜和沈依依並不在她們的住處，而是在顧瑾琛的公寓。
晚上八點，顧瑾琛從臥室出來接水，門鈴響了起來，他端着水杯走過去開門，門外站着沈舒娜和沈依依。
他微擰眉頭：“你們怎麼過來了？”
沈舒娜穿着淺棕色的大衣，衣領綴着一圈駱駝毛，面容溫婉的道：“依依吵着要你，所以我就帶她過來了。”
沈依依戴着帽子，包裹着圍巾，只留着一雙漂亮的眼睛在外面：“爸爸，今天別人都是一家團圓，你不去找我和媽媽，我們就只有過來找你了。”
沈悠然不在的這五年，因爲沈舒娜是她的姐姐，又獨自一個人帶着孩子，所以顧瑾琛對她們母女格外的照顧。
這些年的除夕夜，他們都是一起過的。
但那一次沈悠然道出了沈舒娜喜歡自己，顧瑾琛就與她漸漸疏離了，很少有來往。
而此刻，當着沈依依的面，他無法將她們攆走，所以側身讓到一旁：“進來吧。”
沈舒娜牽着沈依依進了房間，顧瑾琛關上門走過去，給沈舒娜倒了水，給沈依依榨了熱果汁。
沈舒娜看着桌上還未扔掉的快餐盒：“你晚飯就喫的這個？”
顧瑾琛上前收拾了，將餐盒扔進垃圾簍，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
因爲沒想過會有人來，所以也沒有買什麼東西，只有前天買的一點水果，他從袋子裏拿出來放進果盤裏。
沈舒娜捧着水杯看向他：“你還想喫點別的嗎？我給你做。”
顧瑾琛打開電視，畫面上正好是春晚：“不用了。”
沈舒娜放下水杯起身，脫掉身上的大衣，將衣袖挽起一小截。
顧瑾琛清淡的看着她：“你做什麼？”
“我和依依還沒有喫晚飯。”說完，她走向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