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經年晃着手中的酒杯：“說句心裏話，一切都是你活該，如果不是你當初太自負，以爲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中，說不定你們的孩子都能組成一支足球隊了。”
季錦川沒說話，默默的喝着酒。
他不經意的擡頭，看到剛出去的那個女人很像沈悠然的助理。
陸經年見他盯着一個方向看，順着他的視線看去，正好看到從外面進來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調侃道：“看上了？”
季錦川斂了視線，也許只是一個身形相似的人而已，他溫淡的開口：“我既沒有在看她，也不想上她。”
陸經年嗤笑：“還以爲你清心寡慾久了，現在喜歡這種調調的。”
季錦川沒搭理他。
十一點兩人起身離開，走到門口時，和一個微醺醉意的人撞在一起。
錢總的懷裏摟着一個女人，正要罵對方走路怎麼不長眼，看清楚撞到的人，立馬諂媚的道歉：“季總，對不起……”
季錦川見他懷裏的女人盯着自己，眉頭皺了一下，露着不悅的神色：“沒事。”
錢總讓到一旁，讓他們先行離開：“你先請。”
出了俱樂部，季錦川要去取車，陸經年掏出煙盒：“抽根菸在走。”
他拿出一根銜進嘴裏，連煙盒遞給季錦川，季錦川搖頭。
陸經年點燃煙，往旁邊走了幾步，慢條斯理的抽起來。
錢總摟着剛纔那女人出來，走下臺階後趴在路邊吐起來，那個女人給他順着背。
不知道從哪裏衝出來一幫人，上前扣住錢總，將他拖進了不遠處的巷子裏。
巷子的入口處，停着一輛紅色的車，光線太暗，有些看不清楚。
季錦川覺得那輛車子有些眼熟，仔細看了幾眼，好像是沈悠然的車，結合剛纔看到了唐助理，他更加確定下來。
剛纔發生的那一切太過突然，衆人都驚愣的沒有反應，後知後覺得反應過來後，一個泊車小弟掏出手機要報警。
季錦川冷眼掃過去：“少管閒事。”
泊車小弟被他凌厲的眼神嚇的手抖了一下，手機掉落在地上，屏幕應聲而碎，裂成一道道蜘蛛網。
他彎腰撿起手機，也沒看還能不能用，直接揣回兜裏，假裝什麼都沒看見。
陸經年抽完最後一口氣，捻滅菸蒂走近季錦川：“A市的的治安真亂。”
“不作死就不會死。”季錦川知道，沈悠然肯定是爲了上一次的事情。
陸經年不禁看向他：“聽你這語氣，像是跟他有什麼仇恨怨似的，剛纔那些不會是你的人吧？”
剛纔那些人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保鏢，絕對是錢總得罪了什麼人。
季錦川斜睨他：“你覺得呢？”
陸經年十分給面子的點頭：“像。”
男人面容冷峻，口吻極其的沉淡：“是與不是都沒有什麼區別。”
“那到底是還是不是？”陸經年怎麼感覺到他像是在講繞口令。
季錦川看向那輛紅色的車子，心裏在猜想沈悠然會不會在車上，聽到陸經年的話後，隨口應道：“想知道可以過去看看。”
陸經年搖頭：“我這個人怕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