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季錦川處理文件，擡起胳膊看了一眼腕錶，剛好四半，他蓋上筆帽，將鋼筆放回筆筒裏，起身走過去，拿過西裝外套穿上，然後出了辦公室。
肖呈正要擡手敲門，見到他出來，放下手側身到一旁：“季總，您這是……”
“我有事要離開，下班之前的所有事情你處理。”說完大步離開。
肖呈看着他的背影，和經過的馮藝說道：“你有沒有覺得季總今天很奇怪？”
馮藝剛從資料室出來，手中抱着一摞文件：“你要是知道今天是少夫人的生日，就不覺得奇怪了。”
肖呈恍然，原來如此。
季錦川乘電梯到負一層停車場，驅車去雜誌社，路過一家花店時，將車在路邊停下，然後進了花店。
店員是一位很年輕的女孩，見有客人進來，連忙迎了上來，見他氣質不凡，十分熱情的介紹：“這位先生，您買花是要送給女朋友還是長輩，或者是……”
季錦川溫淡的道：“玫瑰。”
店員面帶着微笑：“好的，您稍等，我這就給您包起來。”
季錦川在一旁等着，店員拿過一束玫瑰正在包裝，門口又進來一個女人。
“我要一束百合。”
聽到熟悉的聲音，季錦川擡頭望去，進來的是人方雅卿，她穿着白色的小西裝和黑色的闊腿褲，明豔的臉龐上畫着精緻的淡妝。
店員應道：“好的，馬上。”
方雅卿看到季錦川怔了一下，臉上揚着微笑，看到店長手中包裝的玫瑰，笑容微微一滯，轉而看向他：“大哥和大嫂的感情真好，都已經結婚了還送花給她。”
季錦川表情淡然的“嗯”了一聲，聽到她剛纔要的是百合，溫淡的道：“去醫院看病人？”
方雅卿面含着微笑，點了點頭：“對，有一個朋友生病了，在醫院裏。”
季錦川沒再說話，兩人都沉默地站着。
等了幾分鐘，店員將花包好，遞給季錦川，季錦川接過付了錢，離開了花店。
方雅卿看着他離去的背影，怔怔出神。
季錦川將花放在後面的座位上，前往雜誌社，到雜誌社後還不到五點，他將車停在路邊等着。
下班後，沈悠然是最後一個離開的。
她低頭一邊在包裏翻鑰匙，一邊走出雜誌社，聽到“滴滴”的兩聲汽車鳴笛聲，她擡頭望去，黑色的邁巴赫就在路邊停着。
她快步走進，那拉開車門坐進去，聞到車裏有一股芳香，四處掃了一眼，在後座看到放的一大束花。
她臉上一喜，探身抱過後面的花，看向身旁的男人：“送我的？”
季錦川發動引擎：“不然呢？”
她的心底愈發喜悅：“早上不是送過了嗎？”
季錦川斜睨了她一眼：“不是被你扔了嗎？”
她的臉上一曬：“誰讓你不留下姓名的。”
季錦川挑了一下眉頭，沒說話。
沈悠然突然間想到了什麼，有些驚乍的道：“對了，你今天怎麼想着要送花給我？”
季錦川不答反問：“不可以嗎？”
她偏頭看他，幽幽道：“就是覺得奇怪，你這個悶葫蘆一樣的性子，怎麼會想到送花討我開心。”
“悶葫蘆？”季錦川低低的呢喃了一遍，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低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