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沉的嗓音沉沉淡淡的，沒有什麼情緒：“我是紹衡的大哥，你是他妻子，見面是遲早的事。”
聽到他這般雲淡風輕的口吻，方雅卿的心被狠狠的秋了一下，泛着一絲絲的血腥味兒，勉強的扯出一抹笑容：“你和她是怎麼認識的？”
恰時，傭人沖泡好柚子茶，他接過遞來的水杯，沒有回答她的話，轉身走向樓梯。
方雅卿有些不甘心，朝着他的背影揚聲道：“這些年你後悔過嗎？”
季錦川，季紹衡和方雅卿三人之間的糾葛，老宅的傭人都知道，還沒有休息的兩名傭人沒有任何的奇怪，迅速的退了下去。
季錦川已經走到了樓梯口，聞言她的話腳下頓住，揣在褲兜裏的手緊了緊，深沉的眸底帶着黑沉沉的霧靄，一點一點的瀰漫在心頭。
他抿脣沉默了半晌，握緊的手指漸漸鬆開，平靜的道：“當初是我對不起。”頓了一下，語氣格外認真的向她道歉，“對不起。”
方雅卿的眼裏閃過失望，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你這一句對不起讓我等了六年。”
……
沈悠然從浴室出來，房間裏不見季錦川，他的手機也沒帶，在桌子上放着，她出了房間去找他，在走廊上碰到了季紹衡。
季紹衡撐着柺杖，走廊上的白織燈將他陰柔的五官照的愈發精緻，身上帶着幾分紈絝和不羈：“大嫂。”
沈悠然點頭，隨口道：“這麼晚了還不睡？”
季紹衡的緩步上前，含着笑意的眼眸帶着幾分邪魅：“大嫂是在關心我？”
沈悠然眨了眨眼，一般人不都回答“馬上”或是“睡不着”嗎？
怎麼到了他這兒，不按常理出牌也算了，還曲解自己是在關係他？
季紹衡看着眼前的女人，她的身上穿着男士睡泡，因爲太過寬大而顯的她愈發嬌小，臉蛋雖然不極方雅卿的明豔，但比方雅卿清純俏麗。
這些年季錦川的口味似乎變了啊，他的目光變的愈發意味深長。
季紹衡的瞳孔閃過一抹興致：“太晚不休息容易傷身，難道大嫂不是在關心我嗎？”
沈悠然稍稍怔了一下，莞爾一笑：“做爲大嫂，關心你是應該的。”
“大嫂說的對。”季紹衡的薄脣勾起，劃過一絲魅惑的邪笑，“其實不瞞你說，我是因爲有心事才睡不着，不知道大嫂可不可以陪我說說話？”
沈悠然的臉上清晰起一絲淺笑：“有什麼煩心事可以說給你老婆聽，她可以幫你排憂解難。”
季紹衡衝她挑了挑眉，脣間勾着幾分魅惑的笑：“剛纔你還說，做爲大嫂關心我這個弟弟是應該的。”
她明明比季紹衡還要小，季紹衡卻一口一個大嫂叫的很順口。
她被噎了一下：“有什麼事明天說吧，我困了，要睡覺了。”
她準備回房，季紹衡攔住她的去路，她後退一步貼在牆上，季紹衡將她困在兩臂間，鼻端是她身上的縷縷幽香。
他低頭嗅了嗅，邪氣魅惑的聲音在耳邊低低的響起：“大嫂的身上可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