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世康不是早就死了嗎？”許承衍還是有些不太相信。
顧瑾琛看向張特助：“把顧世康死時的情況說一下。”
張特助想回了一下當時警方那邊給出的話：“屍體是水裏打撈起來的，全身浮腫，面部被泡爛了，辨不出是誰，警方從衣着和手錶初步判斷是顧世康，但並沒有完全確定，是華餘跑去認屍，才讓警方確定那具屍體是顧世康的。”
顧世康爲了逃脫警察的追捕，完全可以弄一具假的屍體代替自己。
而華餘的認屍，起了很大的作用。
許承衍摸着下巴，一臉的若有所思：“也就是說，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那具屍體是顧世康的，比如說指紋？”
張特助搖頭：“沒有。”
顧瑾琛越想越覺得姜黎是顧世康的可能性很大，他看向張特助：“立馬去查這件事，最好拿姜黎的頭髮和華餘的做個DAN驗證。”
“是。”張特助應了一聲，退了下去。
顧瑾琛又待了一會兒，起身離開了江南居。
......
轉眼三天過去。
這天顧瑾琛好不容易說服沈舒娜，去後面的草坪上透氣，剛下了樓梯，他就接到了張特助的電話。
“顧總，已經確定，姜黎有百分之九十就是顧成康。”
他抓着手機的手驀然一緊，片刻後，把手機耳邊拿下，側身看向一旁的沈舒娜：“我有事要出去一趟，讓李嬸陪你去。”
沈舒娜原本是不打算下樓來的，是被他說了好長時間，不忍心讓他難過，才答應了下來。
此刻他有事要去忙，她也就不必出去了，遂點了點頭。
他走過去抓起茶几上的車鑰匙，大步往客廳外走，上車後，對着電話裏的張特助說道：“去江南居。
剛纔顧瑾琛的話，李嬸是聽見的，她走上前，正準備對沈舒娜說自己陪她去透氣，就見沈舒娜轉身上了樓。
李嬸嘆了一口氣，跟了上去。
顧瑾琛到江南居時，張特助還沒到，他坐在車上抽了兩根菸，張特助纔來。
張特助開的是自己的車，他下車來到顧瑾琛的跟前，將手中的資料袋給他：“顧總，這是顧世康和姜黎的資料。”
顧瑾琛降着車窗，夾着煙的手搭在車窗上，他抽完最後一口煙，把菸蒂掐滅扔在地上，把資料接了過來。
裏面一份是姜黎和華餘的親子鑑定，DAN達到了99.99%。
還有一些是照片，他一張張的看完，然後又裝回袋子裏，把東西丟在副駕駛座上，推門下了車，大步上了臺階，張特助跟在他的身事。
今天是工作日，許承衍不在，而米楠在江南居，所別墅裏只有兩個保鏢和姜黎。
來到關姜黎的門外，隨着張特助的示意，保鏢打開了房門。
顧瑾琛走了進去，看向角落裏的姜黎，眯了一下眼睛：“顧世康。”
剛纔門把轉動時，姜黎就醒了過來，看到進來的是顧瑾琛，他的眼底閃過一絲意外，正準備問他打算怎麼處理自己，就聽到他對着自己喊了一聲“顧世康”，他的瞳孔猛地一縮，手指也是下意識的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