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急救室外的等待是最漫長的，也最折磨人。
顧瑾琛完全靜不下來，整個心裏亂糟糟的，臉上的焦急越來越重。
他有胸口像是壓着一塊石頭，壓的他快要喘不過氣來。
護士出來了一躺，是去血庫拿血袋，然後又急匆匆的進去。
一個多小時，急救室的燈才滅了下來，與此同時醫生和護士從裏面出來。
顧瑾琛大步跨上前，蒼白的脣哆嗦了一下，有些不敢問是什麼情況。
許承衍看了看他，然後又看向醫生，問道：“她怎麼樣？”
“只差一毫米就割到了動脈，送來的還算及時，但要在ICU病房裏待二十四小時，等她轉危爲安再送去普通病房。”醫生都覺得很慶幸，只要病人再用力一點，就回天乏術了。
許承衍也是緊張的嚇了一身汗，他長舒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笑容：“謝謝你。”
“你們是她的家人吧？”醫生看着他們問道。
就算聽到醫生說沒事了，顧瑾琛緊繃的臉色還沒有緩和，手腳也還是冰涼的，他點了點頭：“她是我太太。”
醫生對沈舒娜輕賤自己的生命有些反感：“生活中不如意的事有很多，你多勸勸她，別想不開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下一次就不會有這麼好運了。”
護士將沈舒娜推了出來，顧瑾琛敷衍的“嗯”了一聲，就快步走上前。
護士把沈舒娜送進了ICU病房，顧瑾琛要跟着進去，被攔在了外面。
ICU病房是無菌病房，他只有通過外面的玻璃往裏看。
他看到護士在給沈舒娜在扎點滴，而沈舒娜沒有動靜。
其中一名護士從裏面出來，脫去身上的無菌服，看向他們：“誰跟我去把費用交一下。”
許承衍自覺的去跟她交費，然後去車裏拿了自己備用的衣服，回來看到顧瑾琛還保持着剛纔的姿勢，在ICU病房外站着。
他上前，順着顧瑾琛的視線往裏看了一眼，把手中的袋子給他：“去把衣服換上，然後去喫飯。”
顧瑾琛站着沒動，也沒有接他遞過來的東西，眉頭一直緊鎖着。
許承衍把手中的繳費清單摺疊起來，裝進顧瑾琛的褲兜裏，把裝衣服的袋子塞到他的手裏。
“剛纔你也聽到了，醫生說她沒事了，她一時半會也不會醒來，你一直在這裏守着也沒用。”
“我不餓，你去吧。”顧瑾琛是真的怕了，他已經不敢讓沈舒娜離開他的視線了。
“你當自己是鐵打的？不餓也得去喫一點。”許承衍哪能讓他糟蹋自己的身體，硬是拖着他走向洗手間。
顧瑾琛把手上幹了的血液洗乾淨，換上乾淨的衣服，把那件帶血的襯衣扔進了垃圾簍。
兩人去了醫院對面的餐廳，早就過了午飯的時間，所以人不多。
他們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菜很快上來。
兩人一邊喫飯一邊聊了起來，許承衍問：“姜黎到底是什麼人？這麼久都沒有找到，好像挺神祕的。”
“他是有備而來，所以肯定會把一切都計謀好，讓我們無從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