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電腦，顧瑾琛感覺到了他的挑釁，問向張特助：“他在說什麼？”
張特助瞧着他的臉色，小心翼翼的開口：“我已經找懂脣語的人確認過了，他說的是‘我有一份大禮要送給你’。”
他的話剛落音，就感覺到辦公室裏的冷氣似乎又下降了。
而辦公桌後的顧瑾琛，臉色陰冷的駭人，抓着杯子手柄的手指，幾乎快要把杯柄捏斷，手背上的青色血管凸的很高。
他怒意騰騰的問：“有沒有查清楚這個男人是誰？”
現在基本已經確定，就是這個男人對沈舒娜實施了***。
這個男人是要被他逮到，他一定讓他生不如死。
“酒店的登記信息是假的，監控又沒有拍到他的正面，所以……”什麼都沒有查到。
看到顧瑾琛越來越冷的臉色，張特助的聲音越來越小，頂着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已經說不下去了，便低下了頭。
辦公室裏，低沉的氣壓，讓人透不過氣來。
顧瑾琛從兜裏掏出姜黎的名片扔給他：“從這個人身上開始查。”
張特助把名片接了過來，低頭正在看就聽到顧瑾琛又說道：“他是江城人，還有心臟病，舒娜出事前見過的最後一個人就是他。”
“我這就去查。”張特助拿着名片和文件夾轉身，想起還沒有向他彙報今天的行程，又扭頭看向他，看到顧瑾琛靠在真皮椅上，單手撐着額頭，陰沉的臉龐上透着一絲疲倦。
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想來是昨晚沒有休息好，亦或是……一夜沒睡。
他打開文件夾，把今天的行程表取下來，給他放在桌子上，默默地退出了辦公室。
顧瑾琛保持着同一個姿勢，許久都沒有動一下，過了好一會兒，他重新把視頻調到最開始的地方，再次播放了起來，然後他點了一根菸，吞雲吐霧間，臉上是烏雲密佈的表情。
他把那個男人對着監控的部分看了一遍又一遍，每每看到男人詭異的笑容，還有那微動的嘴脣，心裏的怒氣就又加幾分。
那個男人說的那句話，明顯是知道會有人查監控。
他當時打電話給舒娜，是那個男人接的，那個男人讓他去酒店，那也就是說，男人知道他是誰，甚至也清楚他和舒娜的關係。
所以監控裏的那句話，男人是對他說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不是簡單的見色起意這麼簡單。
一個上午，他什麼也沒有做，盯着視頻出神。
……
整整三天過去，張特助那邊沒有查到任何消息。
因爲佳華公司根本就沒有姜黎這個人，市場部的經理姓蔣，而不是姓姜。
而名片上的電話，打過去一直都是關機。
爲了確定調查來的消息可靠，顧瑾琛還特意讓張特助去江城走了一趟。
回來後，張特助告訴他，和調查的消息一樣，還帶了一張佳華公司市場部經理的照片給他看，是一個發福的中年男人，大腹便便的模樣一看就不是監控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