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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九章 道傳一法辨妖蹤(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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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衍瞭解此處因由之後,就與牧守山一同照了原路返回,大半個時辰後,就回了地表之上。

    霍軒見他二人平安上來,心神一定,上前問道:“兩位,那陣中可有什麼古怪?”

    張衍並不隱瞞,將裏間情形大致說他與呂鈞陽知曉。

    霍軒聽罷之後,略覺喫驚,心下忖道:“未想這片洲陸竟然是自外移入進來的。只是古時修士,個個身俱**力,其與妖蟲鬥法,這方島洲居然未壞,不出意外,當是靠了那位曜漢真人的玉崖鎮定,才得以保全了。”

    呂鈞陽這時言道:“渡真殿主,呂某有一處不解。”

    張衍言道:“呂護法有何疑問?”

    呂鈞陽道:“似吞日青蝗那等天妖,不說毀天滅地,崩裂洲陸當是不難,當非是一處高崖所能束縛,不知那上面可是有什麼古怪?”

    牧守山在旁言道:“呂護法有所不知,華真人在與妖蝗接戰之前,在觀空崖上先行佈置了一處禁制,並引寶器靈機灌入其中,而後大肆屠戮妖蝗後裔,引其前來鬥法,這才成功將之釘在了崖上。”

    呂鈞陽默默點了點頭。

    張衍看向西北方向,據那華欽洲所留識念得知,觀空崖正是那個方位,按其所言,該是此方洲嶼最高之處。

    只是他此刻望去,卻被一條橫闊山脈遮擋,並未瞧得那高崖在何處,他道:“觀空崖距此不算太遠,我等此刻趕去,二十來個時辰當得到得。”

    霍軒道:“早一日除妖,早一日做成門中交代之事,這裏靈機極微,拖得一日,便氣削一分,我等此刻尚在氣機強盛之時,不如這便尋了上去如何?”

    張衍看了看牧守山、呂鈞陽二人,見其等也無任何反對之意,便道:“那這就動身前去,只那隻妖蝗兇蠻無比,諸位定要小心了。”

    三人都是鄭重應下。

    張衍交代過後,就與三人一道,駕得遁光在天,不疾不徐往觀空崖方向飛遁。

    這小界之中並無日月,也無晝夜之分,四人感應之中,行有大約有兩天左右的時間,卻是到得那處山脈之前。

    張衍一擡手,當先降下雲頭,三人也是隨後下來。

    待到了山腳之下,他回身過來道:“過此山後,當就是那觀空崖所在,距離我等所站之地,當不足三千里,可這裏卻感應不到那妖蟲半點氣機,其中定有緣故,三位真人不妨先在此此處調息,我以飛劍之術過去探看一二。”

    霍軒等人都是稱好,說不得下來就要與那天妖照面,三人不敢不慎,各自盤坐下來,調理自身靈機。

    張衍心意一引,再一擡頭,一道劍光自眉心之中飛射而出,直直奔向天穹,到了半途之中,便已隱去鋒芒,倏忽一折,繞過山樑,往外飛走。

    好一會兒之後,他目光一閃,言道:“諸位,那妖蟲不在原處。”

    三人一下警惕起來,莫非是那妖蝗掙脫了禁制束縛?要是如此,那就有可能隨時出現在任何一處地界。

    霍軒沉聲道:“可是逃脫了麼?”

    張衍搖頭道:“非是如此,諸位隨我過去一看便知。”

    他足下一點,縱光飛起。

    三人心下疑惑,也是騰空而來,因相距不遠,故很快就到得地頭之上。

    然而眼前景象卻令他們暗吃一驚,見原先該是觀空崖處,已是露出一個大缺口,不但如此,連帶方圓千多裏內一切物事俱都不見了,好似被人憑空挖出了一塊。

    而眼此出去千餘里,卻是出現一方斷崖,再往外看,則是一片渾暗虛空。

    在此處可以清楚得見,衆人腳下陸洲是漂浮在一處茫茫虛氣之內,外間是稀薄雲霧,飄散着無數斷壁折峯,山石碎塊。

    呂鈞陽眼望過去,言道:“這當是到了合惡洲盡頭了。”

    這方界域乃是玄暉教鎮派法寶所化,與凡蛻修士所闢內天地極爲相仿,但更爲堅牢穩固,雖洲陸有盡,但小界卻是漫無邊際。

    霍軒詫異道:“那吞日青蝗是逃遁了?”

    牧守山道:“奇哉,而那七根榮華寶陽釘,一旦入體,就可與之身軀長在一處,且此妖被釘在崖上,按照道理,其越是出力,則生氣靈機泄出越多,那崖上禁制也是越強,要想憑藉自身之力破山,幾乎無這等可能。”

    張衍沉思了一會兒,道:“華真人當日所設禁制範圍,當就是千餘里,與這缺口相仿,雖然那妖蝗自身難以擺脫,可有外力相助,那卻不一定了。”

    “外力?”霍軒一看四下,目中有金火之光晃動,戒備道:“莫非此處還有妖蟲不成?”

    張衍笑了笑,道:“便在你我腳下。”

    他伸手一抓,忽然泥土破開,手中中卻是多了一隻長蟲,其有一指長短,前端有一對利顎,渾身灰褐,身上處處褶皮,怪異醜陋。

    三人目光不禁都是投了過來。

    張衍道:“此蟲名爲豁靈蛉,也算得上是妖蝗後裔,其並無什麼兇惡手段,唯得一樁本事,無需任何靈機,只需吞喫腐土沙礫,就可維持生機。那妖蝗該是用了這等蟲豸自外慢慢侵蝕地陸,咬透山石,方纔得以脫困,諸位不妨感應一二,此片地陸之下,此物當是不少。”

    三人聽他之言,立刻稍作感應,果然在下方察覺到難以計數的小蟲,此刻其等正在啃食岩石泥土,若是給它們足夠時間,不難把這處島洲都給吞喫乾淨了。

    而先前他們之所以未曾注意,那是因爲此蟲生機實在太過微弱了,對洞天真人來說,幾與蟲蟻無甚區別。

    張衍看着遠空,道:“想是這妖蟲被釘在崖上後,自知無法閃挪逃遁,怕被後來到此的修士所誅,這才用了此策,雖無法擺脫釘崖之功,但卻可與那崖身一起脫去,我若猜得不差,其當是飄入無盡界空之中,這樣後來之人想要找他便就難了。”

    牧守山嗤笑一聲,道:“果然好算計,可這麼走想來他損折也是不小。”

    張衍贊同道:“不錯,華真人既然已將吞日青蝗一衆妖妃和徒子徒孫殺盡,其要想誕出豁靈蛉這等子嗣,那唯有以自身精血化煉,我雖不知其被釘在觀空崖上後到底還剩幾分元氣,可這樣做必是雪上加霜,不想此妖也極有決斷之輩,若不如此,今朝便讓我等尋得了。”

    衆人也是點頭,他們雖還未與這位對手照面,但都是看得出來,這妖蟲可非是什麼無智之輩,極爲狡詐不說,在面對取捨問題時,對自身也下得了狠手。

    牧守山道:“這對我來說也非是什麼壞事,唯一可慮,是此妖既然有意躲避,想要找了它下落出來,怕是不容易。這裏靈機微弱,我輩在此耽擱的越久,法力耗損也是越多。牧某雖是無礙,可一旦拖久了,對三位恐非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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