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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劍馳連珠變 遁空演神通(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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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衍對自己來意直言不諱,可喬掌門卻並不如此認爲,在軒嶽一連串的手段打擊之下,鍾臺已是日暮途窮,就是再加上一人,對大局而言,也是於事無補。

    站到這邊來,說輕了也是九死一生。

    喬掌門捧起手來,對着張衍鄭重一禮,再一側身,道:“道友請上車駕來坐敘話。”

    張衍微笑還了一禮,舉步到了車上。

    趙夫人勉強對他一笑,燕長老則是閉目養神,見他上來,點了先首,算是打過招呼。

    喬掌門請了張衍落座後,自己也是坐下,轉首對燕長老道:“師兄,把諸位師弟都請來吧,小弟有話要說。”

    燕長老一怔,這百數年來,喬掌門尚是頭一次喚他師兄,不由恍惚了一下,緩緩站起,正容一揖,道:“爲兄這就去安排。”

    他出去安排不過一會兒,就見有十道遁光直往此處來。

    這些人既是門中弟子,又是各處仙城城主,與鍾臺派可以說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喬掌門目光投去,門中精華,盡在此處,明日一戰之下,不知能活幾人,深深一嘆,拱手道:“諸位師弟,喬某無能,累得諸位深陷死局。”

    燕長老喟嘆道:“師弟說哪裏話來,你自任掌門後,從無懈怠,每日爲壯大山門操心勞神,若非諸多俗務拖累,以師弟資質,恐早已踏入三重境中了,說起來是爲兄之過,纔有今日,悔之晚矣。”

    喬掌門搖首道:“不說這些了,軒嶽既是封山立陣,喬某也不願坐以待斃,也欲在這山中佈下禁制,以便明日與軒嶽一較高下。”

    邢甫柳、車娘子等一衆修士離了法壇之後,一路往眠星山外飛馳,可才至一處兩山夾峙的谷壑中時,前面卻是起了一道罡雲氣幕,厚重沉滯,穿之不透,竟是被阻攔了下來。

    衆人眼見着就要出山,卻出了這等異狀,不禁又驚又怒,有人高喊道:“你軒嶽不是說放我等過去麼?莫非要食言不成?”

    邢甫柳也是慌張,他不同別人,是斬殺過軒嶽一人的,那人雖不是軒嶽教衆,可對方說不準也會來找他尋仇,也是大喊道:“諸位道友,軒嶽若是違諾,我等大不了回去。”

    這時天中一道長虹飛出,卻是軒嶽教中呼令長使淳于季駕了遁法出來,他對着衆人一拱手,言道:“諸位同道,莫要驚慌,我軒嶽本是該放你等離去,不過怕你們之中混有鍾臺門人,若是出去喚得援手來,怕是對我等不利,因而請諸位暫居此處,待明日鬥法之後,就可以自行離去。”

    衆人還是不滿,先前本是說好,可眼下卻多了這麼一出,登時感覺被戲耍了,許多人心中登是起了回去的念頭。

    淳于季又道:“諸位如是有意,也可以到我軒嶽門下,明日一同圍攻鍾臺,有功者必賞之,若是不願,那也無妨,暫且留在此處,諸位不至於連一夜都等不起吧?”

    邢甫柳心中一動,排開衆人站了出來,稽首道:“淳于長使,你說得若是真的,在下願爲前驅。”

    淳于季看他一眼,笑道:“邢道友非是庸手,來人,賜一件靈鶴翩羽織氅。”

    當下有一名體態纖細的婢女自峯頭飛俠,柔嫩玉手中託了一隻木盤,上置一件白羽大氅。

    淳于季知此乃是千金市馬骨,也不客氣,上前歡喜接了,就把大氅抖開,在身上披了,衆人見得有好處拿,也是心動,紛紛聲言願爲軒嶽效力。

    淳于季見事情順利,不由一笑,關照身邊弟子,道:“把法契拿下去,讓他們簽了。”

    衆修拿了法契過來一看,發現與鍾臺幾乎如出一轍,不過是名頭換成了軒嶽,當下也就無有什麼抗拒之心,俱是逼出精血,簽了法契。

    不過一刻時間,原本屬於鍾臺一方招攬而來的修士,就又轉投到了軒嶽門下。

    楊殊永看着此景,欣悅道:“容真人此策大妙,我軒嶽不費吹灰之力,又多十餘助力。”

    容君重伸手朝下點了幾點,淡笑道:“今日鬥法下來,原本我軒嶽已是勝過鍾臺不止一籌,而今再得了這些人相助,到了明日,大可堂堂正正壓了過去,若是鍾臺不從,大勢之下,管叫其化作齏粉。”

    楊殊永聽得大笑不止。

    淳于季也是感慨,容君重掐準了那些修士趨利避害的心思,先是分化鍾臺,再趁機把人收攏過來,這手段頗是不俗。

    明日集齊數十名修士一道壓了過去,自問換了自己,怕是起不了什麼抵抗的心思了。

    這時他忽然想起一事來,奇怪道:“那些人中怎不見那張道人?”

    容君重撇了一眼,道:“此事不奇,他既知沈柏霜與我軒嶽與仇,又怎會自投羅網,他既願與鍾臺殉葬,那明日不妨一同料理了。”

    惠玄老祖一路出了眠星山,曲長治早在外等候,迎上來道:“師父,徒兒一直守在此處,未見有什麼異狀。”

    惠玄老祖頜了下首,他爲人小心謹慎,爲防備軒嶽教並未在山外弄什麼手腳,入山之前,就把曲長治放在外面接應,他言道:“命你去辦的事可是妥當了?”

    曲長治忙道:“徒兒已在三十里外開闢了一座洞府,地形隱蔽,若不是刻意搜尋,保管無法察知。”

    惠玄老祖嘉許道:“做得不差,此次事了後,也不必在外東躲西藏了,還回洞府中來修行。”

    曲長治激動不已,惠玄老祖說把他開革出門,這可並非作假,他也明白這是爲了大事不得不如此,現在肯再收錄門牆之內,卻是不必再飄蕩在外了,當即跪下,涕泣道:“弟子叩謝師父大恩。”

    惠玄老祖點點頭,道:“前面帶路吧。”

    曲長治連忙起身,道:“師父隨弟子來。”

    兩人同起遁光,行經不遠,就到了曲長治所言那處洞府前。

    這裏位山壁內陷之處,外間雜草叢生,樹遮枝掩,途徑此處者很難察覺。

    惠玄看了下來,也覺滿意,他入到裏間,掃了一眼,確認無有外人來過,便把袖一抖,出來一道白煙,層層疊疊,堆高至一人高時,忽然散開,顯露出羅東川的身影來。

    惠玄老祖道:“羅道友,鍾臺已被逼至絕境,是否成事,今晚就可知曉了。”

    羅東川摸了一塊玉牌出來,稍作查驗,道:“未有符信傳來,想是喬桓雋還未下得決心,不過不打緊,此次我出來時,老祖賜了一枚法符出來,有穿陣破禁之能,待明日軒嶽發動時,我姑母也在裏間應和,就可把鍾臺一衆人等救了出來。”

    曲長治有些不解,道:“羅長老,若是鍾臺不願與我等攜手,如此做豈非白費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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