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楚蘭靜進了門，司馬騰飛才把目光收回，調轉車頭，迅速往山下返回。
“楚寒大叔，他們來做什麼？”
看到幾十名兄弟開車到了前院，甚至排成兩隊守在那裏，靈兒看着龍楚寒，忍不住問道。
“最近東方國際不太平，所以，讓他們過來看着。”
靈兒眉頭皺得更緊：“你要出去嗎？”
龍楚寒微微頷首，沉默了片刻才如實道：“秦子涵死了。”
“什麼？秦子涵死了？這怎麼可能？我昨天還親眼看到她。”
“一個沒有利用價值的人，你覺得還能活多久？”
龍楚寒在沙發上緩緩站起，相對於靈兒的不敢置信，他卻顯得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什麼時候的事？”靈兒又問道。
“今天凌晨四五點。”
眼看龍楚寒已經大步來到大廳門口，靈兒霍地站了起來，緊了緊十指，聲音低沉。
“楚寒大叔，你現在是不是要過去搜集證據？是的話，我也要和你一起去……”
……
等龍楚寒和靈兒趕到希望幼兒園，那裏早已被警局的人堵得密不透風。
“進去吧，剛纔我已經和他們打過招呼。”見他們下車，司馬騰飛主動迎了過去，沉聲道。
龍楚寒沒說話，回頭看了靈兒一眼，示意她跟上自己。
明明裏面到處都是警察在辦案，除了幼兒園裏的人，他們也不會允許其他人進來。
唯獨他們三個，一路進去居然沒有一個警察，敢大刺刺過來把他們攔住。
甚至，在對着龍楚寒和司馬騰飛的時候，一個個都表現得那麼恭敬。
在這方面，靈兒打從心裏不得不佩服起，他們倆的能力。
不過，這個時候她也沒心思想這些亂七八糟的。
如果說秦子涵真的死了，那麥院長怎麼辦？
她可是麥院長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這個想法纔剛從腦袋閃過，靈兒已經看到不遠處，那個哭成淚人兒的麥院長，正和警方說着什麼。
“楚寒大叔，我先過去看看麥院長。”擡頭看着龍楚寒，靈兒握着拳頭，認真道。
“去吧。”龍楚寒也沒阻止她，只是此刻眼底染上了一抹複雜的神色。
靈兒也沒多停留，立即邁開腳步，迅速往麥院長所在的地方奔了過去。
這次看到靈兒，麥院長哪怕再勉強自己，也擠不出像往常一樣的笑意。
看到她這模樣，靈兒一顆心彷彿被什麼狠狠刺了一把，刺得有那麼一瞬間連呼吸都覺得痛。
“麥院長。”靈兒來到麥院長身旁，看到她這虛弱的身體，忍不住伸手扶了她一把。
“我們先到那邊坐會吧。”隨後，她輕聲提議。
麥院長也沒拒絕，跟着靈兒來到一旁的石凳，緩緩坐下。
“麥院長，請節哀。”輕拍了下麥院長的手背，靈兒柔聲道。
麥院長側頭看着她，良久才點了點頭：“可是……從今以後，我就沒有女兒了。”
她的聲音很沙很沙，一雙眼眸已經紅腫不堪，明顯哭了好長一段時間。靈兒鼻子一酸，眼淚再也忍不住，迅速從兩邊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