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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0 從臉一路紅到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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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室的窗戶嚴密關着,上頭是磨砂玻璃,所以,從外頭根本看不見裏頭的情形。

    因爲是浴室,所以摺扇窗戶纔會常年關着,可廚房那裏,似乎也有這麼一扇窗……

    一瞬間心臟猛地抖了一下,北冥連城連衣服都顧不上穿,拿了浴巾,開了門,浴巾往腰上隨手一揮,人已經大步衝向了廚房。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從浴室到廚房不過是短短十幾步的距離,他竟像是走過了人生最長的一段路那般。

    直到看到女孩安然無恙站在煤氣竈前,正在小心翼翼把雞蛋往快要煮熟的泡麪打下去,他才狠狠鬆了一口氣。

    走到一旁,將整個房子唯一開着的窗戶給鎖死,再回頭看着名可,心跳依然有幾分快,連呼吸也還沒有平穩下來。

    名可正側頭看着他,那一把溼漉漉的頭髮上還有水珠不斷往下滴去,身上的水完全沒有擦過,水珠沿着肌肉飽滿的胸膛,以及粗壯結實的手臂慢慢滑落。

    再往下看,那八塊腹肌,她只能清楚看到六塊,有兩塊半因爲被浴巾給擋住,若隱若現地浮現着。

    浴巾……忽然意識過來自己都在看些什麼,名可嚇了一跳,指尖一抖,手裏剛打開那隻雞蛋,帶着殼就這樣掉在泡麪裏頭。

    這下她終於嚇得低呼了一聲,慌忙伸手想要把雞蛋殼給撿起來,卻一不小心被燒得滾燙的水給燙得尖叫了起來。

    北冥連城心頭一緊,大步跨了過去,將她的手拿起,細看之下,才發現她兩個指頭都被燙得紅通通的。tqR1

    他忙拉着她走到水龍頭邊,把水龍頭擰開,讓涼水衝到她的指頭上。

    好不容易那份痛楚才消失了大半,名可輕輕甩了甩手,眉心緊皺:“燙死我了。”

    “叫你粗心大意。”見她沒事,北冥連城才鬆了一口氣,走了過去,隨手把雞蛋殼撿了起來,扔到一旁的垃圾簍裏:“以後做事小心點,別再這樣冒冒失失,我不是時時刻刻都可以守在你身邊,自己的安全自己多操點心。”

    “知道了。”名可瞅了他一眼,不就是燙了一下嘛,有必要這樣訓人麼?她又不是什麼時候都會犯錯,還不是因爲他身上……

    這麼一想,視線又下意識沿着他的胸膛往下望去,卻正好看着綁在他腰上那條浴巾,以讓人完全阻止不來的速度正在散開……

    她睜大了眼眸,這次終於嚇得閉上眼,尖叫了起來:“……暴露狂!”

    北冥連城臉一紅,忙將落在地上的浴巾撿了起來,優哉遊哉地往腰上一系,才邁着不疾不徐的步伐離開廚房,走向浴室。

    整個人看起來那麼氣定神閒,彷彿完全不當一回事那般。

    沒了北冥連城的廚房,氣壓頓時正常了些,名可吁了一口氣,悄悄看了他的背影一眼。

    走得這麼悠閒……難道真被她說中了,這傢伙還是個暴露狂不成?

    當然,她只是沒看到,他那張臉連同耳朵、脖子,早就已經紅得像豬肝色一樣罷了。

    整個晚上都怪怪的,在外頭的時候已經這麼怪,回來之後更是怪得叫人不安,剛纔他急匆匆從浴室出來,去廚房關窗戶,到底是什麼意思?

    看着那扇被他關上的窗戶,她皺了皺眉,下意識往那邊走了數步。

    本來想看看窗外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還是說外頭髮生了什麼事,他不想讓自己知道。

    但還沒有靠近窗臺,煤氣竈那邊已經傳來了水汽溢出來的聲音,名可腳步一頓,回頭望去,只見雞蛋被開水燒出來的白沫,已經溢到鍋外。

    這下她不敢再多想,趕緊折了回去,把鍋蓋打開,關了火,再洗了一隻盛湯用的大口湯碗,將泡麪倒了進去。

    在上頭放上一點鹹菜,她才捧着湯碗往外頭走去:“連城隊長,喫晚飯了。”

    北冥連城出來的時候,臉上紅暈還沒有徹底散去,就連耳根還有一份餘熱在。

    不是看不到他的不自在,但名可只能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向他招手道:“趕緊過來喫,要不然面要化了。”

    北冥連城只是沉默着走了過去,安靜在桌旁坐下,等她將筷子和那一大碗麪推到他面前,他纔將筷子接了過來,低頭開喫。

    嚐了點鹹菜,覺得有幾分意猶未盡,他抽空擡頭瞟了她一眼:“再給我一點鹹菜。”

    名可立即將那包已經開了封的鹹菜取了過來,又給他倒上一些。

    “全放進去。”北冥連城淡淡道。

    “太多了,這一包可是三個人一頓的分量,喫太鹹的東西不好,少喫點,我給你放了兩個雞蛋,你喫雞蛋吧。”

    “囉嗦。”北冥連城雖然在抱怨,但也只是抱怨了一聲,便又開始埋頭苦吃了起來,倒也沒有任何異議。

    名可在他身旁不遠處坐下,瞅了他好幾眼,也只見他專心致志在吃麪,可她總覺得今晚氣氛有那麼點不對勁。

    再看看那扇落地窗被拉下來的窗簾,現在想來一進門他就開始表現得怪異了……不,不是進門,而是見到她的時候開始就變得非常的怪。

    那麼焦急着趕回來,就連自己的臉都沒洗乾淨,雖說她明知道他不是一個十分注重儀表的人,但好歹洗個臉也礙不了什麼事吧?

    哪怕再不注重儀容,也不能讓自己頂着一張髒兮兮的臉在街上到處跑,雖說他是開車過來的,可進了校園之後,不也得要從車庫走到她宿舍門口嗎?

    這一切真的很奇怪,但他不說,她也知道自己問也白問,想了想,她忽然站起來道:“你換下來的衣服是不是在浴室裏?我去給你洗了。”

    名可不再打攪他,舉步走進浴室,幫他把那套換下來的迷彩服抱到盆裏,放了水,便開始清洗了起來。

    手洗,因爲只有他的一套衣服,放洗衣機有點太浪費了。

    這麼冷的天只穿着一套薄薄的迷彩服,布料雖然比一般的襯衫要厚,但也沒見有多厚,穿着這套衣服在外頭,頂着寒風吹,不覺得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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