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些我都知道，”葉小小說着，忽然笑了。
“我知道，其實在你心裏一直都有雅茹姐。可是你也知道，你和雅茹姐已經不可能了不是嗎？你明明清楚這些的，爲什麼還用這個理由來拒絕我呢？”葉小小說着，擡起頭，臉上的微笑中帶着眼淚，方毅看着葉小小，心裏很不是滋味。
“對，就像你說的那樣，我很清楚，但是那又怎麼樣，這並不能改變我心裏愛着的人不是別人，就是林雅茹這個事實。”方毅說着，嘆了口氣，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
“我不介意！我真的不介意！我知道你心裏還有雅茹姐的位置，沒關係的，我知道的，只要一直陪伴在你身邊，總有一天你會忘掉雅茹姐，你會看到我的對嗎！”葉小小說着，抓住實在的肩膀，只是此刻的葉小小已經接近癲狂了。
“可是我介意！我要怎麼告訴你？你才能夠理解我？小小，你知道愛一個人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嗎？就是不管身邊的人怎麼變化，或者是身邊發生再多的事情，你都不可能會忘掉那個你愛的人，就算是這輩子沒有辦法跟那個人在一起，但是隻要一想到那個人你心裏就很溫暖，所以就算沒有辦法在一起也沒有關係。小小，愛情這種事情從來都沒有替代品可言，更加沒有時間的順序，我愛雅茹，就算你呆在我身邊再久也不會改變這個事實。”
“之前我一直都不知道我心裏到底想要的東西是什麼，我更加無法區分我對你的感情，小小，我承認我喜歡你，這種喜歡更多的是欣賞，欣賞和愛是有區別的。一個人的心真的很小，小到只能容納得下一個人，如果我決定要愛雅茹，那麼就必須對雅茹和你負責，這也是對我自己負責。”
“負責？什麼叫做負責！難道你這樣做就是負責了嗎！如果說這就是所謂的責任的話，那我寧可不要！我不需要你這樣對我負責，我寧可你對我之間從來都沒有責任！我們就像以前一樣相處不好嗎？”葉小小聲音沙啞地說。
“我真的沒有辦法做到心裏有着另外一個人還要跟你在一起，小小，我一直都把你當作我的好朋友，但是那只是朋友，我對你只有朋友之間的那種喜歡我已經想得很明白了，我承認，我真的很欣賞你，因爲你單純，而且善良，你的品質身邊很多女孩子都沒有的，但是欣賞歸欣賞，這不是愛情。小小，我承認我是個混蛋，這麼久以來，我不僅傷害了你，也傷害了雅茹，我應該早一點把這些話跟你說清楚的，但是我一直都沒有，因爲其實當時我自己也沒有做好，要完全失去你的準備，我實在沒有辦法傷害你，但是我發現時間越久，對你的傷害就越大，在我心裏有另外一個人的時候跟你在一起，這是不公平的，而且我還知道我忘不了那個人，所以我必須要把這些東西全部都告訴你，我想這對你來說纔是真正的負責。”
“我不要！我不要你這些名義上的爲我好，我只想跟你在一起，這些你不是不知道！如果你真的不想傷害我，你就不要對我說出這樣的話，你知不知道你這些話有多殘忍！”葉小小歇斯底里地說。
“小小，你要知道，就算你在我身邊呆再久我也始終沒有辦法給你想要的，比如說你想要的名分之類的，因爲這些在我心裏早就已經給了，另外一個人，難道你想就這樣不清不楚的跟我在一起嗎？這就是你想要的嗎？你要的那些承諾給不了你，我也沒有辦法羣裏，我必須要對我自己的情感負責，我也不能就這樣稀裏糊塗地傷害你，也許你會想跟我說沒關係，你不介意，只要可以跟我在一起就好，但是每個人都是自私的，我都接受不了心裏有另外一個人的我，更何況是你呢？”方毅竭盡所能的說服葉小小，但是葉小小卻已經什麼都聽不進去了。
“你別說了！我不聽！我不想聽！我就知道你不對勁，從你從我家出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不對勁，我以爲你是怎麼了，但是我怎麼沒想到，你是爲了要跟我花清楚界限，所以你今天跟我說這些，就是想要告訴我，其實你心裏已經做出了選擇，在我跟雅茹姐之間，你選擇了雅茹姐對嗎？爲了跟雅茹姐在一起，你要跟我斷絕一切的聯繫對嗎？”
“小小，我……”
“你只要告訴我對嗎？這些是不是你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對不起……”
面對葉小小的質問，方毅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除了對不起，他實在是無話可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方毅，你知道嗎，其實這些我早就猜到了，我一直都知道你心裏面有雅茹姐，但是我不甘心，我想，只要時間夠長，我一直陪在你身邊，你總會愛上我的，我一直都是這麼認爲的……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害怕有一天會從你嘴巴里面聽到你親口說你愛的人不是我，可是我沒想到，怕什麼來什麼，這一天還是來了……可即便是這樣，我還是不願意相信，方毅，你告訴我到底哪裏不好，爲什麼你就無法愛上我！我已經在努力了，你爲什麼連一點點時間都不願意給我呢？我到底哪裏做得不夠……”葉小小難以抑制自己的情緒，趴在自己的膝蓋上。
“對不起……”
“你不要再跟我說對不起了，因爲這三個字對我來說根本一點意義都沒有，我知道我輸了，我永遠都不可能得到你了，可是你知道嗎，我真的沒辦法忘記你……我試過很多次，什麼方法我都用過了，我就是沒有辦法忘掉你……可是爲什麼，你就是不愛我……”葉小小目光呆滯地看着方毅，眼淚不停地留，方毅沉默了，葉小小問的這個問題，方毅根本就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