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的女孩真的哭出來了。
藍蝶兒有點忍不住,差點想笑。
這就是他戰家七爺看上的女孩,連藍天都受不了,也不知道他到底看上人傢什麼。
但,出乎藍蝶兒預料的是,原本還半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忽然站了起來。
“將設計稿交給文經理,他會處理接下來的事情。”他理了理衣服,往門外走去。
藍蝶兒嚇壞了,慌忙從桌上下來,最怕的是會議室的門被打開,她衣衫不整的模樣被人看到。
就在她要扣最後一顆釦子的時候,戰七焰果然已經走到門邊,隨手將門打開。
外頭兩個人往裏頭望去,便看到藍蝶兒手忙腳亂穿衣服的模樣。
季菲菲頓時就尖叫起來了:“七爺,她……她要做什麼?她……她是不是想勾引你!”
老天,藍蝶竟然是這種人,她真的沒想到,連想都不敢想!
因爲,藍蝶太醜了!這麼醜的女人,竟然也敢玩勾引的戲碼!
天呀天呀!爲什麼藍蝶會變得這麼不要臉,爲什麼她會這樣?
難道,以前她每次考試考那麼好,都是因爲勾引了導師們,讓導師們給她泄露題目嗎?
現在想想,好像還真是這麼一回事。
想想也是,她長這麼醜,能力肯定也是有限,怎麼可能每次考試,都是全系第一,而且,還是以絕對高的分數?
一定都是用身體換回來的!
季菲菲只是不明白,一個這麼醜的女人,怎麼能做到這點,是因爲足夠的不要臉嗎?
那麼,她爲什麼可以進輕揚集團,可以成爲凌慕師父的助理徒弟?
難道,就連凌慕也被她用身體收買了?
怪不得,怪不得她能進去,簡直……太噁心了!
季菲菲捂着脣,看着藍蝶,“我……不行了,七爺,我……我想吐,唔……”
戰七焰眉心輕蹙,隨手將房門關上,瞅了藍天一眼:“帶她去收拾一下。”
“我、我沒事了。”生怕戰七焰忽然又走掉,又讓自己一頓好找,季菲菲只能先忍着,不吐了。
只是,還是覺得噁心。
“七爺,她……”她咬着脣,不想在戰七焰面前說難聽的話,她畢竟是豪門千金,是要矜持的。
但,還是不安:“七爺,她在學校……行爲不是那麼檢點,你……你當心點,不要……不要弄髒自己……”
後來的聲音,她越說越小,到最後,幾乎輕微得連自己都聽不見。
戰七焰是真的沒有聽見,有點心煩意燥,根本沒理會她說了什麼,轉身就要走。
季菲菲立即追了上去:“七爺,你要去哪裏,我也去。”
他想拒絕,可回頭的時候,看到她一張小臉確實蒼白了,似乎被嚇到那般。
“外頭有人欺負你?”他皺起眉心。
“沒、沒有,我只是剛纔……找不到你,心裏……好慌。”
季菲菲低垂腦袋,涉世未深的模樣,讓人想去保護。
他卻只是盯着她的臉,忽然間,思緒飄遠了。
……我找不到他,心裏好慌……
當初,那丫頭心裏慌,是因爲找不到阿九。
她從來沒有爲自己心急如焚過吧?
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戰七焰看着季菲菲,聲音放柔了幾分:“不用怕,我送你回家。”
季菲菲這才找回了一點點笑意,仰起小臉迎上他的目光:“嗯,我家教很嚴,爸爸媽媽不喜歡我在外頭待太久。”
不過,她又說:“但如果是和七爺在一起,爸爸會很高興。”
戰七焰沒有說話,轉身就往出口大門走去。
季菲菲快步追了過去:“七爺,我有點餓了,我們去喫宵夜吧……”
……會議室裏的藍蝶兒已經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還有微亂的髮絲。
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嬌小的季菲菲跟在身材高大的戰七焰身後,歡快得猶如一隻小麻雀。
不,是孔雀吧。
剛纔她說什麼?看到她穿衣服的一樣,想吐是不是?
她也很想吐,只是,吐不出來。
他果然真的很在意季菲菲……其實這樣對藍蝶兒來說更好,所以這一刻,她不明白自己心頭那一點點酸楚到底算幾個意思?
可能是因爲對象是季菲菲,那女人的虛僞和婊氣,讓她覺得噁心。
有時候,天真是一種最純然的騷,只是,男人不明白。
她也沒必要明白,跟她有什麼關係?
走進宴會會場,擡眼便看到和大家坐在一起的文經理。
文經理也很快就注意到她了,立即迎了過來:“藍小姐你好,和我們老闆聊完了嗎?”
“七爺讓我將設計稿交給你。”藍蝶兒也沒有半點遲疑,開門見山道:“我晚點回去,會給文經理郵件,將稿子發給你。”
“不先簽合同嗎?”不籤合同就將稿子給他們,萬一他們不要,或者將稿子的內容直接剽竊,她會損失慘重。
“第七服飾做了這麼久,這麼大一家集團,怎麼可能會有什麼所謂的意外?”
藍蝶兒薄脣微微彎起,彎出一抹純粹得讓人特別舒服的笑意。
“以七爺在商場上的地位,誰敢懷疑他的誠信?”
文經理笑着說:“好,就衝藍小姐這話,這次合作,絕不會有問題。”
“我這邊還有一些朋友在,這件事情,我們明天繼續談,如果藍小姐有空過來一趟的話。”
“當然有!”
這事,就算是暫時談下來了。
回到席位上的時候,凌慕還在喝酒。
他好像特別喜歡喝酒,可是,這麼喜歡喝酒的人,卻看起來一直很明朗,一點點憂鬱的感覺都沒有。
藍蝶兒以後,愛喝酒的人都是憂鬱的,尤其是紅酒。
“怎麼樣?談好了嗎?”見她回來,凌慕問。
“明天上午過去,應該可以籤合同了。”
“好,你是功臣,來,給你乾一杯。”知道她不愛喝酒,凌慕只是舉了舉杯,便自己自顧喝了起來。
一杯酒水下去,他纔想起來什麼,側頭看着她:“沒有失身嗎?有沒有出賣色相?”
藍蝶兒白了他一眼,有點沒好氣地說:“差點!”
端起杯子,她也一口氣喝了半杯。莫名的,心煩意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