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第一次,這一世她第一次見影空大師,就覺他是穿了淄衣的師父
“小憐,”昊尊看到她的變化,欣喜不已,站起身,想把她攬到懷裏,“師父現在先拿這些給你做聘禮。”
“等着,天乾地坤,比翼雙飛,幻意雪紗,千紅玉軟,凡是風承羲能給你的,師父都可以。答應師父,嫁給我吧”
記憶回來了,華畢妍推開他,朝後退了兩步。
這些禮物要如何得來她再清楚不過
九鳳的哀鳴,天愚的慘叫,五星的混亂,全在自己身上全是血,全是命
師父如何肯做這樣的事,這都是自己教出來的孽障做的
“給我拿走”華畢妍渾身哆嗦,褪下身上寶物,狠狠砸在昊尊的面前,“我不會嫁給你,永遠都不會”
昊尊蹲下去,一樣一樣撿起來,站起身時,已是滿臉淚水。
華畢妍閉上眼,轉過身去。
明知他再不是浩兒,再不是自己的弟弟,可看到他淚水嘩嘩落下,她還是如前一樣難過,想去安慰他,可既邁不出步伐,也說不出話來,唯有不看。
“小憐,你現在又什麼都不懂了,”昊尊把寶物認真理好,鄭重放在桌子上。
他喉嚨滾動了幾下,終於剋制住哽咽,柔聲說,“沒關係,師父什麼都可以教你。你等着,師父去把這個世界變過來”
“你在說什麼”華畢妍猛然回頭,瞪大眼看着他,“風雲浩你要幹什麼”
“不要怕,小傻瓜,師父的小水晶瓶在這裏。”昊尊拿出一個小水晶瓶,裏面滿滿裝着鮮血液體,他的血
“你如果不喜歡,就自己喝下它,恢復法力,用太一鼎把師父收走”
“你如果喜歡,就等着師父回來,我們一起喝下它。師父再不強迫我的小憐,一切隨你喜歡。我放桌上了,請你不要砸了它,它很脆弱,它沒了心,它很怕很怕。”
昊尊就這樣淚中帶笑,看着她說話,慢慢轉回身。
當背對着華畢妍時,昊尊整張臉變了,青面燎牙,暴目勾鼻,尖耳橫骨,頭髮瘋狂朝四周張揚漫延,變成和瓶子裏一樣血紅的顏色,預示血雨腥風將到來
會是怎樣兇殘暴虐,猙獰恐怖這一切已經顯示在他身上
可這一切在他身上又成爲一種美,一種可以將所有籠罩在其中,讓所有臣服,讓全部顫抖,無法呼吸,心甘情願去死的美
這不是世間應該有的美
他帶着這種美,朝門外走去。
“風雲浩,回來回來”華畢妍突然大聲叫了起來,“我嫁給你”
昊尊有如雷擊,剎時定住身形,不可置信、惶恐不安回過頭來。
等華畢妍看到他的臉時,已回覆成那個英俊少年的樣子,仍是這樣不可置信、惶恐不安的看着她。
“我嫁給你。”華畢妍第一句是衝口而出,這一句就是生生嚥下一口血說的。
同時,兩行如玉如瑩的淚水奪眶而出
“哦”昊尊如閃般衝過來,一把緊緊抱住她時,狂亂用脣將所有淚水吻掉,“不要怕,我的小憐不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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