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保泰不理他,只淡淡問符承國“在你們田大將軍那,這事怎麼處理”
“從末有過此事,”符承國臉通紅,低頭道,“但田將軍出過此類告示,違令者,斬”
“拖出去,斬”周保泰冷冷道。
“是”親兵上前,把癱做爛泥的馬大魁拖了出去。
蔡子榮問“請示大將軍,這兩個女人怎麼處置”
周保泰目光冷酷“亂棍打死。”
馬上,周保泰傳令,在輜重營升帳。
大帳中燈火輝煌,兩排大將向大將軍行禮如儀。
周保泰一揮手,厲聲喝“擡上來”
一小校快步上前,單腿點地,雙手所端盤中有人頭一個,鮮血淋淋,腥氣撲鼻。
周保泰聲音沉沉,緩緩開口“緇重營副將馬大魁,渺視軍法私藏婦人,依法斬了,馬上端出去懸到午門上示衆”
小校應了一聲,轉身出營帳。
“推上來”
兩名校衛拖着五花大綁的張躍山上前,張躍山撲通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大呼饒命。
周保泰面色如鐵“緇重營主將張躍山治軍不嚴,本應一同受死,但念在你往日有大功,饒你不死”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免去主將一職,責打五十軍棍降爲馬卒。你本就是養馬出身,現在迴歸本位戴罪立功吧”
“謝大將軍不殺之恩謝大將軍不殺之恩”張躍山涕淚滂沱,任由校衛拖下,口中唯呼謝恩。
“傳符承國”周保泰喝一聲。
見符承國入帳,周保泰眼中浮起一絲笑意,等他行軍禮畢,便道,“符承國知曉大義,深通軍法,着即日起,升緇重營主將一職”
符承國一下跪倒在地,驚道“大將軍,卑職初來乍到,如何當得起一營主將恐衆人不服,誤了大將軍”
“我說你當得起,你就當得起誰敢不服,就是不服我周某”周保泰起身走上前,雙手扶起符承國,笑道“承國,你可願與我祭告天地,結拜爲兄弟”
在符承國驚慌不知所措的目光中,早有親兵在桌前擺下香案,放下祭禮。
周保泰拿過香柱,轉身與符承國並跪成排,道“我周保泰雖與符承國異姓,但氣性相投,願與之結爲兄弟,有難同當有福同享,同心協力共成大事。”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蒼天后土可鑑我心若有違背,必死無葬身之地”
符承國接過香柱,激動得半晌不能言語,泣道“符承國蒙周大將軍不棄,願以我爲弟,我何德何能可得此恩遇”
“今日稱大將軍爲兄,必以親兄事之,盡孝報恩,以死相報”
“皇天可鑑,大地做證,若背信棄義,必遭天打五雷轟,死無全屍”
邊說,他已哭得滿臉淚,磕頭於地,咚咚有聲。
周保泰雙手將其扶起,笑道“符弟請起,可惜軍中不能飲酒,否則一定要與賢弟痛飲三天才行我備了一份薄禮,即刻派人送到你軍中,萬望賢弟不要推辭纔行”
符承國擦淚不肯起身“大哥送小弟多少,小弟都給哥哥收好,情已領,唯可留做軍用,小弟絕不貪用一分。當務之急,小弟有幾句話,請哥哥採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