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子榮氣得直叫“這幫龜孫反了大將軍您快下令,我去把他大卸八塊”
周保泰微搖了一下頭,蔡子榮就不敢再動。
又過了一會,周保泰看見張躍山上了雲梯朝他們這邊張望。
一看到是他,張躍山瞪大眼,急急朝下跑。
營門馬上開了,張躍山衝在最前面,遠遠就躬身深行禮“大將軍,卑職迎接來遲,請恕罪”
周保泰並不理他,騎馬徑直朝前走,到營門前,只見營上下的兵士在高瘦男子的帶領下,仍然箭在鏜弓在手,眼睛緊盯着他們一行人。
他還沒有開口,蔡子榮就怒罵起來“該死的東西,是大將軍來了,還不快跪下迎接,想找死是不是”
張躍山也急了,慌不跌上前喝道“這是大將軍,快放下武器跪下請罪”
聽主將這樣說,高瘦男子從隊伍中走出來,放下武器跪了下去,所有人全跟着這樣做了。
蔡子榮一把揪起一個跪得慢的軍士,揮刀就要砍。
高瘦男子跳過來,一把抵住蔡子榮拿刀的手,喊“殺我”
他把那軍士推到一邊後,才放手再次跪下去,等着挨刀。
蔡子榮咒罵了一聲,瞪眼就要砍下去。
一隻手再次抵住了他。
“大將軍”蔡子榮嚇白了臉,急忙收刀垂手站到一邊。
張躍山上前,先重重給了高瘦男子兩記耳光,低聲喝斥“還不快向大將軍請罪活命”
高瘦男子身板挺直,只頭低着,聲音沉沉“卑職沒錯。”
怎麼這樣不知好歹張躍山心下一涼,知道此人必死無疑了。
周保泰臉色沉沉,繞着高瘦男子轉了兩圈,擡頭問,“他是誰,我怎麼沒見過”
張躍山忙恭身行禮“回大將軍,他叫符承國,就是上次從田貴福那押糧來,鬧着要走沒走成的那個,位卑官小,沒資格見您。”
周保泰哼了一聲,似想起了什麼“符承國,你爲什麼不放我進營”
符承國低頭答“回大將軍,卑職沒見過你,就算見過,沒有本營主將手印,卑職也不能放你進來。”
周保泰冷笑了兩聲“你只聽本營主將的難道不知他也要聽命於我嗎”
所有人都聽出了大將軍語調中的不滿,連張躍山都嚇得面如土色,撲通跪下,連聲道“請大將軍明查,卑職從沒這樣教過他們呀”
符承國語調毫不變,不知死活地說“大將軍傳令,定是傳給各營主將,主將再傳給副將,這樣級級下傳,才能保證傳令到位,才能保證大將軍統千萬如統一人。”
“因此,卑職只能聽命於本營主將,不敢越矩,越矩必亂。”
張躍山的嘴張了張,這死東西這樣說,豈不是顯得他剛纔很衰
周保泰聽了,不覺微微頷首,又喝道“那麼,我軍中規定,來人營前二十米遠停步,爲什麼你要讓我離五十米就停”
符承國鎮定回答“夜裏更要嚴謹”
周保泰語中怒意更盛“爲何本營主將都來了,你也知道我就是統軍大將軍,進營門你們還要拿刀箭對着我擡起頭來回答我”
張躍山心下暗喜,看這東西還有什麼話說死得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