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七星低頭慚愧道:“對不起聖尊,我們與灼光賭棋輸了,今日只能依計而行。”
七星雙手捧上七件寶物:“敬請聖尊笑納。”
風承羲手一揮,將寶物全部收入自己閬谷中。
“從今往後,你們再不配與我風承羲對弈”風承羲面色冰冷,話語中怒意逼人:“灼光是什麼東西,如何配得上我的徒兒”
他拂袖而去,北斗七星久久不敢擡頭。
灼光氣得七竅生煙,也只能悄悄遁走了。
風承羲剛回到安都山大門口,就看到兩個師弟嘻嘻哈哈的,盛裝打扮要出門去了。
“大,大師兄”道至簡善可淵完全沒想到,現在會和一臉陰沉的大師兄碰個正着,“您,您不是去七星閣下棋,這麼快就回來了”
“怎麼”風承羲冷冷道,“我去弈棋,你倆就沒事做了”
“啊不是不是,大師兄教導過,人界是六界根本,尊者要時刻保持對人界關注。”兩人剛想說,“秀山書院開講,我倆是特邀嘉賓,去去就來。”
“好,很好”風承羲眯起眼睛打斷他們的話,“太一陣有一條主脈在人界河中,汛期馬上到,去守着,出現任何問題,我唯你倆是問”
“大師兄,”兩人哭喪着臉,“怎麼不派英然去”
風承羲頭也不回的走了,丟下一句話:“英然去秀山書院,關注最底層的人間疾苦”
華畢妍布了兩層結界,也擋不住英然對她的關注。
破門而入的英然,怒氣匆匆:“華畢妍,我敲了一半天的門,爲什麼不來給我開門寫什麼寫這麼入神拿來給我看看”
華畢妍護在手下的稿紙,被她一奪而去。
華畢妍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只得道:“你小心點,這是寫給美哥哥的講稿,不要弄壞了。”
“切”英然不屑道,“他怎麼會用你的文縐縐我看你比他還急,不管怎麼樣,人家可是魔尊,還會講不了一節課”
華畢妍一臉的苦惱:“書院不比殷幽,人人都要奉承他,學生們歷來都是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是不會買誰帳的。”
“萬一到時美哥哥被喝倒采,你想美哥哥會有多難受還不知會鬧出什麼事來。”
“英然,你可要幫我,快幫我看看,還有什麼地方需要修改”
華畢妍講的可都是實情,英然忍不住好笑,不但認真地看,還念出聲來:
“天之儀地之表,嗯,華畢妍,這個題目立意好,高大尚,符合魔尊的身份。”
“人爲天地精華所化,之所以與獸禽蟲蟻有別,不外乎守天道,遵倫禮,內外皆修,因此形神可得天之儀地之表。”
“聖人之姿,如日之光耀寰宇,月之輝映山河,天之包容萬物,地之育化衆生,山之威振嶽林,海之嘯鳴浪濤。”
“因此,聖人之儀表無法言喻。如同不能用眼睛直視太陽光明,卻會向它頂禮膜拜;不可用話語褻瀆月亮聖潔,卻會向它高唱讚歌;”
“天高高在上,卻讓人感恩不已;大地伏於腳下,卻無人不敬服;高山延綿,向它祭祀祈福;海闊萬里,對它肅然起敬。”
“爲何,只因聖人雖有紀天緯地之造化,卻遵守天理人倫,不以自己的慾望爲目的;”
“尊天爲父,敬地爲母,順陰陽變化,守四時轉換,立於天地間,精神與自然相融,四方敬服;”
“讓天地運作,永不停息,有始有終;讓風雲變化、雷電神鬼、龍興鸞集,潤澤草木,滋滲金石;”
“讓獸類雄壯,禽類豐澤,天相不與異常,妖孽不敢橫行,均爲聖人廣佈德澤所致。”
“聖人不將萬物佔爲已有,不以己爲世界主宰;爲他所賜福,不需感恩,之他所處罰,不會怨恨;”
“越來越小卻不會消失,越來越大不生壓迫;加不增,損不減,砍不散,削不殘,鑿不穿,填不滿;”
“可剛可柔,可伸可縮,陰陽俯就,世象仰止,萬物歸附,奸邪懼怕,不爭而萬物莫與之爭”
“寫的馬馬虎虎,勉強可以。”英然正打算朝下念,復回翔進來了,劈頭就問,
“妍妍,你在寫誰這個聖人是誰,聖尊風承羲”
英然剛想罵,就聽華畢妍坦然道:“怎麼,聖尊不是嗎”
復回翔眉一挑,道:“那你還寫少了。”
他走到書案邊,提起筆,在另一張白紙上寫下:
“爲聖人者,無憂無慮,自然相通;無喜無悲,通達不變;無愛無憎,強而不折;無慾無求,安寧平和;無累無贅,優遊悠閒;如此,爲神明也
華畢妍一笑,在旁邊寫廢的一大摞紙中翻了翻,拿出一張來,指着其中一段道:“我已經寫過,魔尊不要。”
復回翔側頭看了看:“魔尊爲什麼不要”
華畢妍笑道:“美哥哥說,這種什麼都不要的聖人是我師父,他纔不要做。”
復回翔歪着頭問她:“哦魔尊認爲他也是聖人”
華畢妍瞪着他,嗔道:“這種話不許再說,美哥哥認爲他是聖人,誰敢不認”
“英然你不用再看了。”復回翔哈哈大笑起來,拍着手道:“妍妍,這次你就想對了咱倆只要用聖人的標準,把你美哥哥擡得高高,這課就一定講得順利”
華畢妍笑嘻嘻伸過手,和復回翔迎過來的手掌,“啪”的一聲拍在一起:“對”
等到魔尊開講那天,華畢妍才發現,自己高興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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