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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要求頗多(一更)(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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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宴,極爲盛大奢侈,可見皇上確實對凌軒這次所做出的貢獻是極爲讚揚的,也對凌軒是極爲看重的。

    皇上因爲凌軒剛剛所做之事有些介懷,心裏便是也沒有最初去凱旋門迎接他時的那種熱絡勁了,但是依舊裝出一副高興的模樣來,跟凌軒頻頻舉杯致意。

    凌軒冷淡的迴應着皇上的推杯換盞,對那些朝臣的恭維更是冷眉相待。

    坐在凌軒一側的曹相爺只得在那些朝臣面色尷尬之時及時出來打個圓場,曹相爺用眼神提醒凌軒也別太過自傲了,跟這些朝臣還是要打好關係,拉攏官員。

    夏依依眼眸微垂,對這朝廷上的這些事情並不關心,倒不如多享用享用這宮廷膳食。比起自己在北疆喫的粗茶淡飯要好太多了,而且這趕了兩天的路,也着實餓了,夏依依一心只顧着喫飯菜,卻全然沒有發現殿內的人對她那粗鄙的喫相微微皺眉,閃過鄙夷的神色。

    凌軒早已習慣了夏依依的喫相,他以前還會稍加提醒她注意喫相,如今卻是直接由着她這麼喫,還時不時的給她夾菜,讓她多喫點。

    夏依依嘴裏包着食物,含含糊糊的應道:“嗯”,隨即便是又加入了與一大桌食物做激烈的鬥爭中。

    酒過三巡,皇上面帶赤紅,說道:“軒王妃,你防治疫症有功,又在此次戰役中出計獻策,爲此次戰事勝利付出了莫大的功勞,你要什麼賞賜?”

    凌軒餘光輕輕瞟了一眼夏依依,她這麼喜歡錢,也不知道會不會獅子大張口,跟皇上要很多錢呢?

    夏依依輕輕起身,走至殿中,步伐沉穩,她朱脣輕啓,“回皇上,臣妾與王爺十分喜歡孩子,便是想着先學習怎麼照顧嬰孩,因此,臣妾斗膽求皇上,讓月貴嬪帶着孩子來王府住段日子。”

    皇上的眉頭瞬間皺起,這夏依依,屢次都想救月貴嬪出來,甚至不惜在這麼重要的時刻跟他作對。

    皇上還未開口,皇后則面露不悅的“教導”道:“軒王妃,你若是想學習怎麼照顧嬰孩,便是讓宮裏的嬤嬤帶着孩子到王府教教你便是了,何須讓月貴嬪親自出面。”

    “臣妾學的是作爲一個母親要如何照顧嬰孩,而不是學作爲一個嬤嬤要如何照顧嬰孩。嬤嬤照顧得再好,又豈能有母親的那份母愛和貼心?皇后娘娘自己也是母親,應當明白這個道理纔是。”夏依依微垂着頭,看不清她的表情,她的聲音卻是不卑不亢的。

    皇后頓時就被她氣得七竅生煙,惱怒的瞪了她一眼,便是故意說道:“這月貴嬪可是戴罪之身,是皇上親口罰到皇覺寺的,如何能放出來呢?”

    “娘娘,莫別說月貴嬪她本身無錯,不過流言害人罷了。就是那普通庶民,即便是犯了事,懲罰過了也就放出來了,哪怕是那些死罪之人,若是遇到皇上恩典,大赦天下,還能活命了。月貴嬪若是得了皇上的恩典,又如何不能被放出來?皇上既是開口讓臣妾求賞賜,臣妾求的不過是皇上的一句話罷了。臣妾不敢居功自大,但是臣妾確確實實救了東朔數十萬將士的性命,難不成他們這麼多條命,還換不來月貴嬪的自由之身嗎?”

    夏依依擡頭,眼神清明,膽大的定定的看着皇上和皇后等人。

    皇上面上更加難看,早知道她要這麼當衆駁斥他的威嚴,他就不應該問出要賞賜的話來。

    賢貴妃不禁嚥了咽口水,美目微縮,有些慍怒的給軒王使眼色,他究竟是怎麼管的妃子?怎麼能這麼沒輕沒重、沒大沒小的,屢次冒犯皇上,這纔剛剛回到京城,就立馬將宮裏鬧得不得安生?

    軒王輕擡了一下眼皮,三隻手指捏住了一個酒杯,輕抿了一口酒,薄脣一掀:“愛妃說得極是!”

    賢貴妃頓時要被軒王給氣暈了過去,這個軒王,究竟是理解錯她的眼神裏的意思,還是他故意違背自己的意思?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不站在父皇這邊,好好管教自己的妃子,竟然幫着夏依依給皇上添堵?

    站在賢貴妃身後的嬤嬤便是悄悄的拉了拉她的衣服,賢貴妃深吸一口氣,笑着對皇上說道:“皇上,你看看,安王的小世子都已經七歲了,如今,志王妃又有喜了,唯獨軒王至今膝下尤虛,軒王既是如此期盼能有個麟兒繞膝歡笑,臣妾亦是十分想弄孫爲樂,還請皇上”

    皇上深深的看了一眼凌軒,他的眼神變了變,隱下了心裏的怒意,冷淡的說道:“如此,便是答應你。”

    “臣妾多謝皇上。”夏依依伏在地上,誠懇的說道。

    夏依依回到座位後,便是不敢再出風頭了,只是悶聲不出氣的低頭喫飯,這一頓飯喫得極爲壓抑。

    喫完晚宴後,那些大臣紛紛告辭回家,凌軒與夏依依又與皇上等人換了一個殿,喝喝茶聊聊天,這只是家庭小聚,氣氛自然比在大殿上喫宮宴要輕鬆一些。

    皇上跟李公公使了一個眼色,李公公便連忙帶着宮人躬身退了出去,皇上這才輕抿了一口茶,說道:“軒兒,你與夏依依不是已經成過親了嗎?怎麼今兒還當衆宣佈要辦婚禮迎娶夏依依?”

    皇上一直忍着這口氣,之前當着衆人的面,也不好意思與凌軒提及這件事情,以免父子二人不好看,現在得了機會,自然要跟凌軒問個清楚明白了。

    “父皇,你也知道,當初,兒臣並沒有出面迎娶夏依依,更沒有跟她拜堂喝合巹酒,兒臣與她,並沒有成親。因此,兒臣纔要

    重新補辦一次婚禮。”

    “可是世人卻並不太清楚你上次成親儀式上的問題,他們都只是知道你們早就已經成親了。更何況,上一次,可是父皇親自賜婚的,你如今若是再舉行一次婚禮,這讓那些普通百姓可怎麼想?”皇上十分不悅的說道。

    皇后則講矛頭直指夏依依,問道:“夏依依,是不是你對皇上的賜婚心存不滿,才彆着王爺給你重新補辦一次婚禮?”

    夏依依面上帶着無所謂的神情,嘴角含笑看向凌軒說道:“王爺,不如就不辦了吧,妾身無所謂。”

    無所謂?凌軒輕瞟了她一眼,她若是無所謂,還能多次在自己的面前提及要補辦婚禮?關鍵是,她一直以他們沒有走完成親儀式爲由,拒絕和他圓房。她若是不補辦,到時候,自己一輩子都不能與她圓房了,她無所謂,可是他卻有所謂。

    凌軒擡頭,對上了皇后的眼睛,說道:“兒臣聽聞上次志王娶妃之時,那排場,可真是空前絕後啊,就是那聘禮,都綿延了三裏地,怎麼?到了兒臣這兒,竟是如此草草了了?莫不是皇后對待父皇的兒子不能一視同仁,親疏有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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