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軒將所有的東西都搬到了內間,讓夏依依去內間處理,自己獨自坐着飲茶。
透過簾子,他隱隱約約瞧見夏依依的身影,即便只是個影子,依舊能看得出來她那火爆的身材,火爆得讓凌軒的喉結情不自禁的滑溜了一下。
夏依依處理完畢,走出來的時候,凌軒慌亂的將自己的視線移開,好像剛剛他偷窺的是別人的媳婦似的慌張。
夏依依可沒打算要跟凌軒說話,既然凌軒坐了椅子,依依就不願意坐過去,獨自坐在了牀沿上。室內的氣氛尷尬且安靜。
少傾,凝香端了熬好的補湯過來,在王爺的眼神暗示下,凝香偷偷的瞥了一眼王妃,就低着頭退了出去。
凌軒走了過去,想要坐在夏依依的身旁,卻被夏依依直接用眼神給瞪得那屁。股也不敢往下坐了,只得悻悻的站在一旁。
“快,喫早餐去,別餓壞了。”凌軒討好的說道,便是去拉她的手,“乖,生氣歸生氣,可別餓壞了身子。”
夏依依甩開了他的手,滿含怒意的瞪了他一眼,徑直起牀去喫早餐。
凌軒狗腿一樣的跟在了後面,給她拉開了凳子,夏依依卻沒有坐他特意給她拉開的凳子,而是往旁邊的一條凳子上坐了過去,隨即,埋頭開始喫飯。
凌軒訕訕的坐在了自己剛剛拉開的那條凳子上,隨後將那碗補湯往夏依依的面前送,說道:“趁熱喝了,早上剛剛熬的,很好喝。”
夏依依冷哼了一聲,瞟了他一眼,便是將那補湯拿過來用勺子淺嘗了一口,嗯,果然很好喝。便是端起湯碗,幾下就給喝完了。
凌軒滿眼含笑的看着夏依依將那碗湯給喝完了,看來,今夜,自己還需要再出去打次獵了,讓她能喫上最新鮮的補湯。
凌軒等夏依依喫完了早飯,纔開口打破室內的安靜:“那個畫像上的人是你和你的父母?”
“是啊,我手上就那一張全家福,你卻把它給弄壞了。”
凌軒微微自責道:“你放心,等我回京城以後,我會找人幫你把那個畫像給修復好的。”
依依瞪了他一眼:“修復?難道你想讓別人知道,我的前世今生?那個相片上的服飾跟現在的服飾完全不同,肯定會引起別人的懷疑的。”
“依依,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麼用?它已經壞了。”夏依依氣呼呼的說道,隨即又問道:“你昨天發的什麼瘋?爲什麼要突然衝過來搶走我的相片?”
“依依,我以爲你又在看他送給你的東西,你還哭得那麼傷心,我以爲你睹物思人,只是我把你思的對象給弄錯了。”
“哼,你就是喜歡無中生有。”
“我以後不會這麼衝動了。”
“信你?你跟我保證過多少次了?我已經不相信你了,跟你談戀愛可真是累得慌。”
“我以後真的不會再這麼衝動了,我保證。”凌軒舉起手,用誠摯的眼睛看着夏依依,跟她發誓。
依依翻了一個白眼,冷哼道:“我寧願相信世界上有鬼,都不願意相信男人這張嘴。”
凌軒笑道:“我身邊就有一個鬼”。
夏依依聞言,不禁打了一個冷顫,有些驚恐的看着凌軒,自己怎麼就忘了,自己可是穿越過來的啊,自己在他的眼中,竟然是一個鬼?真是太陰森可怕了。
凌軒見夏依依有些害怕,連忙說道:“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不會去想你的身份的事情,我的眼裏,你是正常的,一個活生生的人。”
夏依依的臉色依舊不太好看,可是她也不想自己是這麼一個恐怖的身份來着啊,她也想自己是土生土長的東朔人,而不是來自異世的一屢孤魂。
凌軒連忙說道:“你不要介懷,在我的眼裏,我從來就沒有對你的身世多慮。”
“沒什麼,你若是介意,我也沒有關係,我走就是了。”
“不,我不介意,真的不介意。”凌軒連連擺手說道,隨即笑道:“你這麼美麗的一個姑娘,我怎麼捨得讓你走呢?”
夏依依側首,審視的盯着他,問道:“你喜歡的是這具皮相?”
“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無論是現在的你,還是以前的你。而且,以前的你也很漂亮。”
“那,是現在的我漂亮,還是以前的我漂亮?”
夏依依波光流轉,拋給了凌軒一個難題。
凌軒眨了眨那雙無知的眸子,怔怔的看着夏依依,凌軒不禁微微皺眉,撫額,天啦,這個難題簡直比歷史上最難回答的老媽和老婆同時掉進河裏先救誰的問題還要難。凌軒有些後悔,自己就不該在剛剛誇讚她以前也漂亮,結果給自己惹上了一個麻煩。
凌軒想了想,還是誇讚以前的她漂亮吧,畢竟,以前那個纔是真是的她。“自然是以前的你漂亮了。”
依依突然臉上帶上輕淺的笑意,緩緩問道:“那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有一種跟別的女人偷。情的感覺?”
凌軒渾身一怔,欲哭無淚道:“依依,我從來就沒想過那樣的問題,你別胡思亂想了,好不好?”
“瞧把你緊張的,你就是真的跟別的女人去偷。情,好像也沒有人能把你怎樣嘛,畢竟,你可是王爺啊。”
“別人不能把我怎樣,但是你能把我怎樣,我可不敢出去沾花惹草,我要爲你守身如玉。”
“哼!”夏依依冷哼一聲,輕瞟了他一眼,問道:“守身如玉?我問你啊,你究竟是不是一個處?”
“是啊,你還不相信我嗎?我都沒有碰過別的女人。”
“那你的那些技術是從哪兒學來的?”
“我們皇室裏的皇子,在弱冠之禮那天,就會有嬤嬤教這些知識,會放春宮圖在屋裏,還會在當夜安排一個處子宮女當通房丫鬟送到房裏來,皇子會在這一天破了處,當然了,像志王那種風流成性的人,在弱冠之禮之前,就已經有了不少通房丫鬟了。”
夏依依頓時氣得臉色通紅,猛的跳了起來,指着凌軒的鼻子罵道:“好啊,杜凌軒,原來你早就已經……你個混蛋,騙子。”
凌軒擡眸,輕抖了一下眉頭,“怎麼?喫醋了?”
夏依依冷哼一聲,轉身拂袖而去。
凌軒連忙拉住了夏依依的手,說道:“怎麼這就要走了?”
“我還留在這裏做什麼?給你的通房丫鬟讓牀啊。”夏依依沒好氣的說道,臉上的神情已經冰冷難看至極,帳內升騰起一股濃烈的醋味來。
凌軒遺憾的聳聳肩,“她離得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