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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抱她回房休息(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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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詩音一路上都羞愧不已,自己昨兒才得了太后的寵,今兒就惹怒了太后,被太后趕回了家。只怕往後再想要太后扶持她,怕是有些難了。

    鍾詩音忐忐忑忑的進了書房,將今天的事情講與了鍾顯聽,鍾顯拿過那本經書一翻,翻到了中間那一段,半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隨即就將經書重重的拍在了書桌上,怒氣滔天的對鍾詩音罵道:“蠢蛋!這本經書被人做了手腳,裏面的經文顛倒黑白,你竟是不知?只顧着照念?”

    鍾詩音連忙跪在了地上,淚水滑落,哭着說道:“父親,女兒平日裏只是看些詩詞,做做女紅,從未讀過經書,哪裏知道這些晦澀難懂的經文裏寫的是什麼意思啊?這才惹怒了太后。可是父親,這本經書可是我要櫻桃在家廟裏拿的,這經書怎會出錯呢?必定是有人故意要陷害我,想要我在太后面前丟醜失寵。一定是姐姐,今兒我在走廊上看到她,跟她說想找她請教經文,可是她不僅不肯教我,還奚落了我一頓,早早的離去。她一定是知道我要去取經書,就將那本經書動了手腳,一定是她,求父親給我做主啊。”

    “來人,去將郡主叫過來。”

    一會兒,鍾詩彤便是疾步而來,面色沒有絲毫的做了虧心事之後的愧疚,更沒有躲閃的神色,進來朝鐘顯微微屈膝,朱脣輕啓,“女兒見過父親”。

    “跪下”,鍾顯厲聲喝道。

    鍾詩彤的眼眸微微一縮,便是緩緩跪了下去,即便是跪下去,也挺直着脊背,那一身的倨傲氣質依然在,與身旁哭哭啼啼梨花帶雨的嬌娘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鍾顯將那本經書重重的甩了過去,砸在了鍾詩彤的頭上,怒氣滔天:“瞧瞧你乾的好事,竟然篡改了經書,陷害你的妹妹,她可是你一母同胞的親妹妹啊。”

    鍾顯後院的女人很多,但是鍾詩彤和鍾詩音的母親都是鍾顯的正夫人所生,所以她們兩個都是嫡女,纔有這個資格競爭志王妃一位,若是其他側室生的女兒,還沒有這個資格呢。

    鍾詩彤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那本經書,不疾不徐的說道:“經書被人動了手腳,就懷疑是我?證據呢?這上面的字跡可不是我的。”

    鍾顯被她一時噎住了,只是他接着說道:“你要想動手腳,又何須親自動手?只需要別人去修改就可以了。這府上,除了你祖母平日裏還念念經書,也就只有你懂經文了,難不成還是你祖母唆使人去改了這經文不成?”

    “這不過是父親的一種猜想罷了,事情不是我做的,難道父親要冤枉女兒不成?”

    鍾詩音聞言,眼眸通紅,憤怒的說道:“這整個府上,也就你跟我在爭志王妃一位,不是你還是誰?你一定是嫉妒我得了太后的寵,你就這麼害我。”

    鍾詩彤譏笑道:“說來說去,你們都沒有證據,只是一味的猜測。你以爲就我跟你有矛盾嗎?你這些天在府上走路都是眼高於頂,你又何曾瞧得起府中其她姐妹了?說不定是其她姐妹氣不過,便出手教訓教訓你呢。”

    鍾詩音啞然,她最近這些日子確實是越發的招搖了,跟別的姐妹說話的時候都已經開始拿捏着王妃的姿態了,不少姐妹看到她都躲得遠遠的,不想往她跟前湊自討沒趣了,自己還真的得罪了不少人,若是說起來,別人動手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然而鍾詩音可是不想像一個無頭蒼蠅一樣在府裏找不到下手之人,乾脆就緊咬鍾詩彤不放,道:“她們那些人更是不懂經文了,怎麼可能改得了經書?”

    “她們不懂,難道就不會找一個懂的人改?凡事又何必自己親力親爲呢?”鍾詩彤輕巧的將鍾詩音的話給分解了。

    鍾詩音再次啞然,只得憤憤的瞪着鍾詩彤。

    鍾顯瞧着底下跪着的兩個女兒,這鐘詩音卻是太蠢了,根本就不是鍾詩彤的對手,這在府上都鬥不過鍾詩彤,將來若是在宮裏頭遇上那麼多妃嬪聯手來鬥她,鍾詩音怕是要死得很慘。即便鍾詩音現在的確是得了志王的歡心,可是鍾顯太瞭解志王了,他就是一個濫情之人,絕不可能會一輩子對鍾詩音傾心,過不了多久,只要有一個女子能勾搭上志王,志王必定就會移情別戀。

    那麼在宮裏,鍾詩音若是想依靠志王的庇護脫離那些妃嬪的暗害是絕不可能的,而鍾詩彤倒是個有頭腦的人,她估計還能鬥得過那些妃嬪。只是鍾詩彤這個性格,志王對她可是冷淡得很。

    鍾顯懊悔不已,爲何自己要生這麼兩個女兒,怎麼就不乾脆只生一個女兒,只要將她們兩個人的優點集合到一個人身上,自己就不必這麼頭痛了啊。

    不過鍾顯可不是個糊塗人,他即便沒有直接的證據,但是他心裏卻清楚得很,改這經書的人必定是鍾詩彤。

    “你們兩個都回房,各自跪上一天一夜,好好反省反省。”

    “父親,她做錯了事情要反省那是自然,可是我爲何無端受罰?”鍾詩彤擡頭,正視鍾顯問道。

    “你說呢?”

    鍾顯緩緩起身,走到了鍾詩彤的面前,瞪着鍾詩彤,緩緩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掐上了鍾詩彤的脖子,那雙眸子散發出了寒氣,陰深深的說道:“你這點小把戲,在爲父眼中不值一提,你最好不要自作聰明。”

    鍾顯的聲音並不大,而是低沉輕緩的一字一頓的從鍾顯的牙縫裏慢慢擠出來,那些字眼仿若一把把小刀似得一下一下的扎着鍾詩彤。

    鍾顯的手漸漸收緊,掐得鍾詩彤有些喘不過來氣,那種窒息的死亡氣息再度席捲而來,就像上次她偷聽鍾顯和祖母的聊天時,被鍾顯發覺後掐着她的脖子時一樣,他的父親再度變得可怕和陰森。

    鍾詩彤的身子不禁打了一個激靈,從喉嚨裏艱難的吐出了一個字:“是”。

    鍾顯冷笑一聲,倏的放開了自己手,大步跨了出去。

    鍾詩彤的話,無疑實在鍾顯的壓迫之下默認了這件事是她乾的了,鍾詩音仿若一隻憤怒的母獅子一樣撲了上去,伸出了自己那尖利的指甲就去抓鍾詩彤:“你個惡毒的女人,你毀了我的前程啊!”

    不過轉瞬間,這兩個女人就已經糾纏在了一起,門外候着的櫻桃和素兒連忙走了進來,將兩個人拉扯開來,只是兩個人的頭髮以及衣服都已經凌亂,身上和臉上都各自掛了彩,渾身的抓痕,哪裏還有早上的時候那份天之驕子的漂亮氣質?

    鍾詩音還要推開櫻桃上去打鐘詩彤,被櫻桃給攔住了,低低的勸慰道:“小姐,別打了,若是傳到王爺的耳朵裏,可是不太好。”

    鍾詩音愣了一下,轉而一想,現在只是太后討厭她而已,志王還是喜歡她的啊,只要她抓牢了志王的心,就還有上位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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