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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看不透他(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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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看了一眼那個大臣,便是明白他們定是受了皇后的意思,纔會推薦軒王的人去,皇上的眼裏閃過一絲陰鷙,皇后,你果然不死心,將手從後宮伸到朝廷上來擾亂朝綱。皇上緩緩說道:“依朕看,就派志王押送糧草吧。一個男子,怎能整日裏縮在宮裏,也該出去歷練歷練。”

    志王一聽,頓時有些惶恐,連忙搖首:“父皇,兒臣恐怕不行。”

    皇上一聽他跟上次一樣的推辭,內心升起一股莫名的火氣,就知道貪圖享樂,又貪生怕死,“朕給你請過那麼多的師父,你的武功也不算低,再說還有那麼多的將士一起去的,你怕什麼,不過是押運糧草去前線而已,又不是要你去衝鋒陷陣,你怕什麼?即使是要你去衝鋒陷陣,你也該上去,作爲東朔的志王,保家衛國是在所不辭的。”

    “父皇”

    “無需多說,來人,給志王立軍令狀,即日起,立即上路。”

    李公公立即拿過來軍令狀給志王,志王一看那上面的:“斬立決”三個字時,嚇得手發抖,毛筆也拿不穩了,如果這批軍糧和衣服、武器在路上出了什麼岔子,不能按時交到前線,導致戰事失敗的話,自己就會被軍令處斬。這軍令狀可不是開玩笑的,若是辦砸了,自己必死無疑。

    鍾尚書連忙上前說道:“皇上,以老臣之見,袁自清比志王更適合運送物資去北疆。”

    其他皇后一派的人立即附和道:“是啊,袁自清更適合去。”

    皇上說道:“志王多歷練幾番,以後會比袁自清更適合。朕決定派志王前去。”

    “請皇上收回成命。”朝中大臣有近一半都跪了下去要求皇上換人。

    皇上陰沉着臉,猶如利箭一樣的眼神看向那些跪着的大臣,每次都是這樣,但凡自己下的決策與鍾家人不一樣時,他們就會煽動羣臣給他施壓逼迫。如今這個朝廷哪裏還是他杜家的,分明都快變成他們鍾家的了。而太后還想將鍾詩彤嫁給志王,她這是要將杜家的天下世世代代被她們鍾家控制住嗎?還是想取而代之?絕不能讓鍾詩彤成爲志王妃,這鐘家,要將他們一點點瓦解。

    皇上冷哼一聲:“怎麼?不過是押運物資,這點小事都辦不成?那將來還能辦成什麼大事?”

    志王聽皇上這意思,若是不去押送物資,只怕將來不會傳位給自己了,志王哆哆嗦嗦地說道:“父皇,兒臣答應押送物資去北疆,但是這軍令狀能不籤嗎?”

    皇上一看志王這貪生怕死的模樣,心裏不由地厭惡,面上揚起一份不悅,鼻子裏哼了一聲。自己這三個兒子裏,也就只有軒王遺傳了自己的英勇無畏。

    “怎麼,志王這是怕死不敢簽了?志王還是頭一次立軍令狀吧,像這樣的軍令狀軒王不知道立了多少個了,他可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簽字了,志王這般磨蹭,倒像是那些個小姑娘頭一次上花轎似的。”曹相爺嘲諷道。

    以前軒王立軍令狀出征的時候,志王他們就只知道在宮裏享樂,還時不時地說軒王的壞話,在暗地裏使絆子,根本就不知道軒王有多苦。現在輪到他立軍令狀的時候,就嚇得手發抖了。

    志王聽到他話語裏的嘲諷,瞪了一眼曹相爺,終是咽不下這口氣,便眼一閉牙一咬,就立即簽了。

    皇后一聽說皇上居然派志王去押運糧草,這樣一來,自己就根本不能利用糧草一事來做文章了,否則,害的就是志王了。

    皇后找到皇上,要求皇上換人。

    “你不是說後宮不得干政嗎?這朝堂上決定派誰去押運糧草,這是朝堂上的事,你不用再說了。”

    “可是,皇上,就算去,也不用立軍令狀吧,若是萬一,那志兒他……”

    “他怎麼了?以前軒兒出征,立了不少軍令狀,你怎麼不出來求朕呢?你貴爲一國皇后,應該對皇子一視同仁纔對啊。”

    皇后心想,那能一樣嗎?雖然志兒和軒兒都是你的兒子,可是我的兒子只有志兒一個啊。

    皇后懨懨地告退,皇上警告了一句:“動搖朕的江山社稷根本的事情,最好別做。”

    皇后一愣,呆在了原地,問道:“皇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非要朕把話挑明瞭嗎?”皇上瞪了一眼皇后,厲聲說道:“你與賢貴妃整日裏的爭寵,你若是隻在後宮裏鬧鬧,朕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你若是鬧到朝堂上來,拿朕的江山社稷開玩笑,朕決不輕饒。”

    “臣妾沒有。”

    “你敢說你沒有打糧草的主意?這可是關乎邊疆幾十萬戰士的生命,也關乎朕的江山穩固,豈能讓你拿這去打壓軒王?還有這個東西,你不會不記得吧。”皇上甩給了皇后一個東西。

    皇后撿起來一看,正是上次國宴上,她派人在蔬菜裏摻巴豆的事情,這個就是她賞賜給那個採辦太監的金鐲子。看來太后雖然幫他解決了那個禍害,但是那個太監留了一手,因此被皇上給找到了證據。

    皇后猶如遭遇雷劈一樣,呆在了那裏,這麼說皇上很有可能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沒有說出來。甚至有可能國宴當天就已經查出來了,可他當晚卻還留在自己寢宮裏,與自己把酒言歡。

    皇后頓時覺得猶如芒刺在背,皇上隱藏得好深,他可能當時已經知道,卻仍舊對自己滿臉微笑,而自己卻猶被藏在鼓裏,還一臉高興地伺候皇上,可是自己的舉動在皇上的眼裏,只怕很可笑吧。

    皇上,臣妾可是你的妻子,我們之間竟然防備這麼深。

    皇后有些害怕,她看不透眼前的這個男子,這個和她同牀共枕幾十年的男子。皇后深吸一口氣,深深地跪了下去,磕了個頭,拿着那個金鐲子,一步一步緩慢地往外走。

    志王這邊剛剛押送物資上路,那邊阿木古孜就進了皇宮,說道:“皇上,這半個月都已經過去了,你不會想告訴本王,殺害我們西昌太子的兇手,還沒有找着吧?”

    皇上最近都在忙着北疆打戰的事情,又要籌備軍需,哪裏還有空閒去管那個已經死了的太子的事情啊?便叫人去傳了禁衛軍統領過來,皇上說道:“二王爺稍安勿躁,等人來了,一問便知。”不過皇上心裏也明白,只怕是沒有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否則的話,禁衛軍統領一定會在第一時間來告知自己的。又吩咐道:“來人,賜座,上茶。”

    阿木古孜冷哼一聲,撩了一下長袍,就坐了下來,絲毫不客氣。既然要本王等,那本王就看看你們東朔還能給我一個什麼樣滿意的答案。

    那禁衛軍統領一聽太監來傳喚他,便痛苦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這一天還是來了啊,該來的躲不掉啊,這躲了半個月,已經還是得要面對阿木古孜,禁衛軍統領長嘆了一口氣,等會進去了,可就不好出來了。在太監的再三催促下,他纔跟着一塊前往御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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