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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千四百十一章 美軍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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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桑迪?”

    迪隆上校還以爲自己聽錯了。

    那是他的姐姐桑迪。

    是的,迪隆上校有一個姐姐,但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好。

    他的姐姐離過兩次婚。

    在桑迪第三次結婚的時候,迪隆上校甚至都沒有去參加。

    而現在,他居然在馬尼拉聽到了自己姐姐的名字。

    “是的,上校,桑迪。”那個叫馬力特的男人討好地說道:“這些,都是桑迪的貨,或者更加準確的說,有她的投資在內。

    桑迪曾經說過,在馬尼拉,如果有什麼事的話,可以找她的弟弟,也就是您,上校。”

    迪隆上校明白了。

    自己的姐姐可沒有資本做走私生意。

    所謂的合作伙伴,無非是打聽到了自己,然後拉她一起做所謂的生意,看中的無非就是她弟弟的身份而已。

    迪隆皺了一下眉頭。

    儘管和

    儘管和桑迪的關係不好,但她終究是自己的姐姐。

    如果桑迪求自己辦什麼事,自己也許會拒絕的。

    但是現在?

    聽說桑迪家的環境很差,她的第三任丈夫又是一個酒鬼,桑迪帶着四個孩子生活得非常艱辛。

    一想到這,迪隆就深深的嘆息了一聲。

    隨即,他的面色一正:“不要做破壞當地的事情。”

    “是的,先生,是的。”馬力特趕緊說道。

    ……

    這個叫孟哲俊的年輕人,歲數比薩爾尼還小。

    薩爾尼終究還是接受了對方的禮物:

    一枚手工製造的精巧的髮卡。

    大家都是年輕人,所以有些相同的愛好和話題。

    薩爾尼長那麼大都沒有離開過斯帕巴尼奧斯。

    可孟哲俊卻見多識廣。

    他告訴薩爾尼,距離斯帕巴尼奧斯不遠的馬尼拉,曾經是多麼的美麗繁華。

    他還說,菲律賓其實很小,在菲律賓的周圍,還有很多國家。

    其中一個最大的國家叫中國。這個國家是多麼的令人嚮往。

    從孟哲俊的嘴裏,薩爾尼聽到了很多之前她從來沒有聽過的事情。

    她根本插不上嘴,也不想插嘴,她只喜歡這種安靜當一個聽衆的感覺。

    聽孟哲俊知道這麼多,薩爾尼對比自己小的這個男人,崇拜極了。

    可回去的時間就要到了。

    迪隆上校是個脾氣暴躁的傢伙。

    如果他回去的時候看不到薩爾尼,一定會揍她的。

    “是嗎,你要走了?”孟哲俊一聽,戀戀不捨。

    “嗯。”薩爾尼默默的點了點頭。

    “好吧。”

    孟哲俊忽然問道:“明天你有空嗎?”

    還沒等薩爾尼來得及回答,孟哲俊便說道:“我在開車,明天,我開車帶你去玩,斯帕巴尼奧斯之外的地方。”

    薩爾尼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

    考斯頓爲孟紹原帶來的一個朋友。

    亨得利普少校。

    美軍中的一名律師。

    而他,曾經是美軍律師艾爾維特上校的助手。

    艾爾維特?

    我靠!

    孟紹原當然不可能認識一個素未謀面過的美軍上校。

    但問題是,這個艾爾維特上校可是大名鼎鼎的。

    甚至,還有以他爲原型拍攝的美劇。

    他的出名,是因爲他親自參與了對內粹軍官的辯護。

    1944年12月開始的阿登戰役,美軍遭遇重大傷亡,德國元首將此戰看爲決定命運的一役。

    黨爲軍第一師的諾曼,時年19歲。從小就被泡在內粹教育裏的他,十分興奮。

    因爲這一年,德國一直在東西兩線不斷收縮,不斷撤退,不斷投降。

    “這次總算嚐到了連續7天進攻的滋味,那可真叫痛快啊”。

    他是第一師派普戰鬥羣的成員,此羣的指揮官,是德國最年輕的上校約亨·派普。

    在阿登戰役中,他俘虜了一些美國人,犯下了撲朔迷離的馬爾梅迪屠殺案。

    此案錯綜複雜,直到審結,都未知真相。

    一是動機。

    爲何要殺?

    有受審者說,是一部分俘虜騷動想逃,於是看守開槍。

    還有的說法,此時部隊正疾速推進,押着俘虜純粹浪費時間,不如殺掉。

    按派普自己的講法,是上峯在戰役前口頭下達“不留活口”的命令。

    二是人數。

    有的資料裏講,殺了150多人;

    有的說是82人被殺,50多人逃走。

    但可以肯定的是,這起屠殺發生了,而且,很多人是腦袋中槍。

    經勘查,這顯然對沒有一次打死的人進行的補槍。

    還有比屠殺戰俘並且補槍更惡劣的事嗎?

    所以,儘管事情的真相一時之間查不清楚,但並不妨礙74名被告裏,包括派普在內的43人被判死刑。

    包括黨爲軍第六裝甲集團軍指揮官迪特里希在內的22人被判無期徒刑。

    其他人皆被判10年以上監禁。

    鐵板釘釘的死刑,卻並未執行。

    這就要歸功於艾爾維特上校等辯護律師。

    作爲美國人,艾爾維特上校卻只忠於法律,認理不認人。

    他在調查中發現,派普等人遭受了刑訊逼供,而依法,這樣的證詞,是不應該被採納的。

    程序正義都不存在的時候,實體正義也就大打折扣了。

    這事還被捅到了美國國會,參議院審議的結果是,推翻判斷,因爲“正義的審判不能使用非正義的手段”。

    儘管誰都知道,確實有很多美國戰俘被殺,但最終除一人在審訊時因非法手段而死之外,其他人都活了下來。

    正因如此,得知死刑判決後以爲將被處決的派普,給艾爾維特寫了封信,裏面提到:

    “在我們分別之前,我要感謝你,在過去的八週裏,作爲人,軍人和辯護律師給予我們的全部幫助。在我處於對人性最深的失望之時,是你和麥考恩使我恢復了很多我已失去的信仰……

    只有像你這樣具有騎士風度的人,才能夠重建和平,並使我們兩國的緊張關係得以重新恢復。”

    艾爾維特上校因爲這起案子而名滿天下。

    眼前的亨得利普少校,居然是他的助手?

    “少校,非常歡迎你來到馬尼拉。”

    “謝謝,中校。”

    亨得利普禮貌地說道:“就在兩週之前,我還在歐洲,可是,需要一些法律專業人士來菲律賓,幫助這些重建法律秩序,而我就是其中之一。”

    “戰爭還沒結束,但法律秩序到了重建的時候了。”孟紹原接口說道:“少校,我有很多的問題,需要得到你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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