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馬獸比正常人的馬要大一倍，可以同時坐兩個人，關戒上去之後，火凰立刻跟着坐上去了，“夭夭，我跟關戒一起，還能保護他。”
關戒眼巴巴地看着葉蓁，他是想跟她一起的，不要跟火凰。
“好，那我跟梵梵一起。”葉蓁說，有火凰和關戒在一起，她還是比較放心的。
“沒問題，我會看好關戒的。”火凰保證着。
葉蓁看了身邊的驢馬獸一眼，皺眉說道，“這個會不會嚇到百姓？”
“我們走小路，不會經常遇到百姓的。”臥生低聲說道。
白虎淡淡地說，“如今百姓還有什麼妖獸沒有見過，我們走小路如何知道妖獸有沒有傷害無辜百姓？”
聽到白虎的話，葉蓁沉思了片刻，“嗯，白虎說得有道理，如今到處都有妖獸出沒，百姓連更可怕的妖獸都見過了，見到驢馬獸也沒有什麼，我們走官道去京都城吧，這樣也會快一點。”
“聽你的。”臥生說。
他們便騎着驢馬獸往京都城去了，途中遇到有行人，雖然是惹人注目，不過倒是還正常，只是大家都稀罕他們的驢馬獸，有的商人還主動想要跟他們做買賣。
“居然還有人想要買妖獸的……”火凰稀奇地說，就算只是驢馬獸，那也是妖獸，凡人還真的不怕死。
“買妖獸算什麼，以前還有凡人以爲吃了妖獸能夠長生不老的。”梵梵笑着說道。
“喫妖獸？”葉蓁一愣，她按住梵梵的肩膀，“你是說真的？”
梵梵就坐在葉蓁的前面，她回頭看着葉蓁笑了起來，笑容依舊是甜甜的樣子，只是笑不達眼，看起來就幾分傷感，“是啊，不是所有的妖獸都有強大攻擊力，有些妖獸很弱小的，凡人就將他們抓去了……”
葉蓁的心頭受到極大的震撼，在她看來，妖獸雖然是獸，可是他們會說話有思想，即使跟凡人有可能敵對，在戰場相鬥相殺是一回事，可是喫進肚子裏，這種事情她無法接受。
“凡人不僅是喫妖獸，連血魔的血都想喝，說是能夠解百毒，強身健體。”忌眀說道，“哼，要不是凡人的確比不上妖獸和血魔的戰鬥力，可能我們都被喫光了。”
“胡說！”葉蓁輕斥，“凡人怎麼會連人都喫！”
梵梵說，“不是所有人都會這樣，但總有一些是……不同的。”
葉蓁深吸了一口氣，“那是以前，以前的凡人跟野人似的，跟如今的是不同的。”
“凡人就是凡人，有什麼不同。”束離冷聲說。
“自然是不同的。”葉蓁淡聲說道，“那些喫妖獸的凡人不是人，是野獸。”
臥生沉聲開口，“不要再說以前的事，那只是個別發生的，並不是所有的凡人都這樣。”
葉蓁看了臥生一眼，雖然他這麼說是在安慰她，但聽到這樣的事情，她還是覺得心裏不舒服。
她無法想象凡人喫妖獸是什麼樣的場景。
妖獸和動物不一樣，妖獸已經能夠幻化成人了，雖然本質不一樣，但他們已經能夠像人一樣有思想有靈魂，她無法想象凡人怎麼能夠喫得下。
“小夭，你也不用想太多，以前的凡人還真的就跟野人一樣，他們不像現在的凡人一樣
知道禮義廉恥，那時候只要能夠生存下去什麼都能做的。”梵梵安慰着葉蓁，知道她是被嚇到了。
上萬年以前的凡人，的確是跟現在是不一樣的。
“我知道。”葉蓁低聲地應着，雖然是上萬年以前發生過的事情，但她覺得換了是現在，或許還有人會這樣做的。
“看到城牆了，我們先休息吧。”臥生說道。
他們有驢馬獸當坐騎的確是快了許多，而且比騎馬要穩得許多，他們本來需要一天的路程，半天就到了。
葉蓁比較擔心關戒能不能適應，她擡頭看向他，“關戒，你覺得怎樣？”
“很好。”關戒說道，他跳了下來，臉上帶着純稚的笑容站在葉蓁的面前。
“沒事就好。”葉蓁給他把脈，確定他的內傷沒有加重，這才放心。
火凰撇嘴說，“他跟我在一起，難道我還能讓他出事嗎？”
葉蓁拍了拍火凰的肩膀，“對，幸虧有你。”
“我自己也可以。”關戒小聲地嘀咕。
“小心被妖獸吃了。”火凰做了個鬼臉。
葉蓁笑着看他們，“好了，快進城吧。”
“等下！”白虎拉住葉蓁的胳膊，“別進去。”
“怎麼了？”葉蓁疑惑地問。
白虎警惕地看着城門，“氣息不太對。”
“我們怎麼沒覺得哪裏不對？”忌眀叫道。
臥生已經走到城門前面，城門外面沒有守衛防守，似乎也沒有什麼人來往，應該是已經接近邊境，所以才比較少人吧。
“夭夭。”火凰不再顧着跟關戒吵架，他來到葉蓁的身邊，低聲地說道，“沒有凡人的氣息。”
沒有凡人？不可能吧，裏面看起來還是有煙火的，怎麼會沒有凡人呢。
“臥生，你們覺得哪裏不對嗎？”葉蓁低聲問道。
“他們是靈獸，比較敏感。”臥生說，言下之意，他雖然覺得有不對勁的，但無法確切地說出哪裏不對。
束離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若是害怕，就不用跟着進來。”
“誰說害怕了！”火凰叫道。
“我們是謹慎。”白虎冷冷地說。
葉蓁說，“如果真的有不對的，我們的確要多加防備。”
畢竟他們一路上遇到不少妖獸，有的妖獸在認出臥生他們的身份之後會自動退避，有的只是想要挑釁他們，雖然下場不怎麼好，卻能夠看出有不少妖獸已經再懼怕臥生他們了。
以前妖獸都是要聽令血魔的。
“嗯，你們小心一些。”臥生點頭，不管怎樣，他們還是要進城的。
城裏的大街煙火依稀，不過還是看得出有人居住的，雖然沒有京都城的繁華，但在邊境的地方有這種夜色，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白虎和火凰是靈獸，在對氣息上更加明顯，他們對視了一眼，剛剛有一個大爺從他們身邊經過，他們確實是沒有感到他的氣息。
他不是人，但身上怎麼會沒有妖獸的氣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