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至三巡，唐凡說起了自己的來意。雛清源聽過後，沒有馬上靜態。喝了一大口酒沉吟了一下說：“劉市長，你能爲那些工人四處奔走，這說明你是個好乾部。這件事我一定上心，明天我就給省城的幾家大企業打電話。如果他們願意的話我就介紹你們面談。你看這樣行嗎？”
唐凡滿意地舉起酒杯道：“那我就先替市的百姓謝謝你啦。”
雛清源嘿嘿笑道：“先別謝我。還不知道我有沒有這份薄面呢。你們市的重機廠我也聽說過一些。好像負擔很重。再說兼併一個這麼大規模的老廠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唐凡道：“容易我也不來找老哥了。反正這事就拜託你啦。我等你的好消息，對了，兼併重機廠我們可以不要錢，只要能重新啓動設備生產，能接受我們的工人就行。”
雛清源苦笑道：“我說句實話啊，你們這種快要破產的老國企，一般運作比較好的大型私營企業人家還真不願意要呢。原因你我都知道。國企管理制度不健全，員工都是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享受慣了輕鬆，你再讓他們快馬加鞭就不容易嘍。何況國企機構臃腫。佔着職位不幹活養老的人太多，關係也比較複雜。到時候要是要照顧這個領導那個幹部的親屬啥的，也挺煩人的。而且設備老舊，所以你也先別報太大的希望。”
唐凡點了點頭說：“國企是客觀存着一些問題，不過國企也有很多優勢。
國企擁有優久的歷史文化，是國家保護的重型機械廠礦。到任何時候政策都會對國企放寬。重機廠瀕臨破產的原因很多，這兩年正好趕上金融危機，國際鋼材市場出了問題。但是我相信，不會一直這樣下去。將來重型機械還是會大有作爲的。我相信一個有眼光的企業家一定能看到長遠的展。不用花多少錢就能兼併一個這樣大型的廠礦是一件多麼好的事。”
雛清源笑道：“你說得也有道理，放心，我一定會盡力。來，喝酒。李廳長，來，乾杯。”雛清源在廳裏雖然一直拿捏着威嚴，但是一旦有機會和美女相處，又自然地流露出男人的好色心理。放着這麼美豔的下屬在眼前，怎麼看都想嘗上一口。
心想，這李雪蓮要是真成了唐凡的女人，那就可惜了，自己也只能作罷，要是不是這麼回事，那自己早晚得將她拿下。
李雪蓮一直在默默聽着唐凡和雛清源之間的對話，感覺有些無聊，自己也插不上話。雛清源這麼一張羅，她便高興地舉起酒杯和兩人撞了一下幹掉了杯中酒。
唐凡看到連幹了幾杯，白皙如玉的臉蛋上都泛起了紅暈，不覺擔心地看着她說：“雪蓮，你少喝點。我們倆喝酒，你多喫點菜。不用陪我們。”
李雪蓮美眸放光，崇拜地看着唐凡道：“表哥，你別管我，今天有你在，我喝多了也沒事，你會照顧我的，對不對？”
李雪蓮藉着酒意，目光大膽地在唐凡臉上掃過。紅脣格外的嬌豔滋潤。就如同一個熟透的櫻桃。散着誘人的光澤。唐凡看到她的嘴，不由得心裏一跳。連忙移開眼神說：“你這個丫頭，那隨你吧。”
李雪蓮咯咯地笑了，給唐凡夾了一塊龍蝦肉，輕輕地放在他的盤子裏。又嫺熟地替唐凡和雛清源蓄滿了酒杯。乖巧地坐在一旁聽兩人聊天，一面小口小口地喫着菜。
和唐凡談得高興，雛清源爲了表達自己願意幫忙的心情，就在酒桌上就開始撥打了自己熟識的幾家大企業的老總的手機。在電話裏和他們說了這事。滿以爲他們之中總有一個會答應下來的。那自己也能示好唐凡，讓他覺得欠自己一個大大的人情。以後好開口讓唐凡安排自己和莫書記見面。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一圈電話打下來，那些土豪企業家們竟然都委婉地以經濟危機，公司沒有能力在現階段做出這麼大的投資爲由拒絕了。
雛清源心中不痛快。打到最後一個關係比較親密點的老總的電話時，語氣就加重了些。責怪道：“又不要你們花錢買下這重機廠，白白送到你們嘴邊的肥肉，怎麼還要拒絕呢？你給我一個理由。別跟我說什麼資金緊張，經濟危機之類的話，就你的條件我還不知道。別說是一家重機廠，就是再有一家你也能兼併得起。”
對方笑了，抱歉地說：“大哥，不是我不想幫你。你看這也不是你個人的事。一個那麼大的一個爛攤子。這種拖着幾千口工人飯碗的國企，誰敢要啊？那不就是個雞肋嗎？像他們這種老廠，機器舊得根本不能用了。我要是兼併想要重新生產，那全部都得更新，你知道現在更新這麼些設備要多少錢嗎？幾個億的資金都擋不住啊。除非……？”對方的語氣緩和了下道。
雛清源急忙追問：“除非什麼？你一次把話說個痛快。”
“除非不用接收員工。那我可以考慮兼併過來。”
雛清源頓時感到非常失望。嘆了口氣說：“那好吧，你的意思我知道了，我問問市的領導的意見吧。”
掛掉電話，雛清源就一個勁地嘆氣。不好意思地說：“老弟，不是我不想幫你，剛纔的電話你也都聽見了吧。麻辣個逼的，這幫狗崽子，一到關鍵時刻都他媽的杆屁了。”
唐凡心裏也挺失望的，他知道這件事不會容易，但也沒想到重機廠在這些企業家的眼中是這麼的不堪。原本以爲是一塊好肉，結果現在卻成了燙手的山芋。
不過放棄也不是他性格。愈是困難他愈要迎難而上。唐凡決定明天自己親自去拜訪一下幾個人。唐凡拍拍雛清源的手臂道：“沒事，我有心理準備。明天再想想辦法吧。”
看到唐凡眼中一閃而過的失望，李雪蓮不禁心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