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凡來到自己停車的地方，一眼就看到車窗前貼着一張罰單。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幸好沒有被拖走。不然更麻煩了。一個交警走過來。扯下罰單嚴肅地說：“同志，這裏不能停車，你沒看見標誌嗎？”交警指了指馬路旁邊的標牌。
唐凡賠着笑臉道：“呵呵，不好意思，我剛纔忙着去救人，也顧不上這些了。”
“救人也不能不遵守交通法規啊。罰款二百。”交警一副沒得商量的口氣。
“呃，同志，我剛纔真的是去救人。幾個小時前這裏生一起交通事故，一位老人被撞斷雙腿。我去把他送到醫院的。所以才停到了現在。”唐凡耐着性子解釋了幾句。
“剛纔救人的是你啊。”交警把唐凡上下重新打量了一次。緩和了語氣說：“下次注意啊。這樣很危險的。”
唐凡連聲陪笑道：“是，是，謝謝您。我一定注意。”
目送着交警離開。唐凡這纔打開車門坐進去。啓動車子，咻地一聲朝遠方開闊的馬路駛去。
切諾基駛出市後公路上就顯得比較冷清了。
唐凡把車加快終於在傍晚時分開進了鐵鍬村。
數日未歸，再看到家鄉的一草一木感覺格外親切。不遠處一幫工人正忙着修路但因爲天氣寒冷，進展得很慢。他們正努力地挖掘着堅硬的地面。道路兩旁堆着一堆堆的土堆。
唐凡艱難地從中間開過去。拉下車窗和工人們說了幾句話。這才笑呵呵地朝診所開去。
一位中年婦女穿着臃腫的棉服頭上繫了一個圍巾，雙手抄進袖口，低着頭疾走。
走到近前一眼看到唐凡不禁面露驚喜之色。“哎呀，這不是唐凡嗎？你可好久都沒回來了啦。咋啦，在城裏當大官啦？連這個小山村都不稀罕回來啦？”
“哈哈，原來是紅萍嬸啊。包這麼嚴實我都認不出你來了。哪有，我不是忙嘛。再說我也不是啥官。”
李紅萍極爲熱情地湊近車窗。稀罕巴差的細一摸着車身說：“這個車很貴吧？真好！你看你纔出去一年現在都開上小轎車了，還說沒當大官。依我看啊，你就是咱鐵鍬村裏最有出息的人啦。”
唐凡知道跟她解釋不清，索性不解釋了。笑着說：“這車叫切諾基。也就是一最普通的車。不值錢的。紅萍嬸，你這是要幹啥去啊？”
“喲，你瞅我這記性。李三拐家二兒媳婦生孩子了，我去給她下奶去。”
“那紅萍嬸，你趕緊去忙去吧。改天再聊。”
“中，那我先走了。唐凡，明個兒我去你家串門。我還有點小毛病想找你給瞧瞧呢。”
“行。你快走吧。”唐凡應了一聲和李紅萍擺了擺手。李紅萍就一臉紅光地朝前走去。大高個在道上挺顯眼的。身板也不錯。只是現在的唐凡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農村小子啦。看多了城裏的氣質女生，對這種農村婦女就沒啥感腳了。就像人經常喫西餐。伶仃的讓你喫頓苞米麪大餅子還真有點難以下嚥呢。
不過這人有女人緣也真是沒招。就是招風啊！
唐凡繼續開車。終於快到診所門口了。遠遠的就看到老子唐成正站在院子裏頭，一面吧嗒着旱菸一面遙望着遠方。看到唐凡的車開過來。一雙渾濁老眼猛地睜大。雙眼放出光來。
唐成一溜小跑，趕過來給兒子開大門，將大門開得大大的。
一面欣喜地瞅着兒子說：“臭小子，這都幾點了，你纔回，你晃你爹呢。我等了你好幾個小時了，打你手機還關機。”
唐凡看到老父，高興地嘴都合不攏了。將車慢慢地駛進院子裏停好。跳下車來。從車裏搬下來大包小包的東西遞給老子唐成說：“爹，我道上遇到點事，就給耽擱了。這些東西都是年貨，還有你未來兒媳婦給您老買的東西。”
“啥？兒媳婦在哪兒？你咋沒給人領回來？”老子唐成立刻東張西望地尋找着莫小渝的身影。
“爹，還有兩天就過年了，人家總要在家裏陪陪父母吧。你放心，初三她就來。到時候你就能看着了。晨曦她們都在嗎？”
“在，都在屋裏頭呢。聽說你要回來，可把這小丫頭給忙壞了。正在廚房裏給你做好菜呢。”唐成吧嗒着旱菸，一隻手幫唐凡提着東西說。
“哦，這麼乖。小璐呢？沒給她放假啊？”兩人提着東西朝裏面邊走邊說。
“放了，可她非要留下來等到你回來再走。”
“嗯，這纔像話。講義氣。”唐凡說着推開門。屋內頓時撲過來一股熱氣。
正在一樓的診室裏看報紙的那個老西醫擡了擡老花鏡。順着鏡片從下往上看着唐凡說：“呀，是小劉回來了。”
唐凡笑着和他打了聲招呼說：“周大爺。這包茶葉給您的。我記得您愛喝紅茶。這是極品大紅袍。”唐凡將一盒茶葉放在老西醫周國志的面前。
周國志樂不可吱。稀罕地拿起茶葉看了又看。一個勁地說謝謝。說這孩子就是有出息。出手還這麼大方。將來是做大事的人啊。老劉你真有福！
老子唐成一張老臉笑開了花。別人誇他兒子好，他比誇他自己還要高興。越老越惦記兒子。這是人的通病吧。
周璐這時候也從裏面的病房裏推着點滴車出來了。看到唐凡回來，不禁加快腳步。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近前甜甜地喚了聲：“劉大哥。你終於回來了。大家都想死你了。”
“呃，我也想你們啊。小璐，越來越漂亮啦。給，這是送你的禮物。新年快樂！”唐凡遞上莫小渝替小璐買的禮物風度翩翩地說。
目光落到周璐漂亮的臉蛋上，感覺這丫頭出落得愈像大明星王祖賢了。真是太漂亮了！很驚豔的感覺。
心頭漾其一陣欣賞之意。目光也變得柔和了許多。
突然涌起一個奇怪的念頭。於是下意識地悄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