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商家的死了。”唐成吧嗒着旱菸袋悶聲說。
“哦。我找了一晚上也沒找到能救治她的辦法。爹，外面冷，進去吧。”
“嗯。”老子唐成慢慢地轉過身來，兩人一前一後地走了進去。
上午診所裏暖融融的。今天來看病的病人很少，所以幾個人就悠閒在那裏打撲克。彪子、姜尚和唐凡一夥，馬芳芳、靈子、周璐一夥。晨曦在旁邊觀戰。幾個人打起了蒼蠅。說好誰贏錢誰請喫飯。
打得好不開心。唐凡前一個小時一直輸錢，這把牌卻很好。四個二兩王三四，不由得得色起來。呼哈地砸着撲克。注意力度高集中在撲克上面。
外面下起了小雪。誰也沒有注意到就在此時，有一個人悄悄地潛入唐凡的車尾後面。
他慌張地瞅了瞅四周，觀察了一陣，見沒人過來。屋裏的人也沒有人往這邊瞅的。便愉愉地在車上做了番手腳。心裏恨恨地罵：“姓唐的，你見死不救，害死了我娘，還攪得我媳婦要跟我離婚。我今天就要你付出代價。哼！你就等死吧。”商森得意地往外跑。因爲着急，棉服的下襬突然被刮破了一個角。這時候屋裏傳來開門的聲音。這廝嚇得轉身就跑。
推門走出來的是馬芳芳，今天她們手氣特別好。才玩兩個小時就贏得唐凡和彪子他們一百多塊錢。大家決定出去去縣城裏喫頓飯，然後再順便到商場溜達溜達，添置些衣物啥的。
緊隨馬芳芳之後的是周璐。馬芳芳問：“小璐，靈子姐呢？她咋沒來？”
“靈子姐突然鬧肚子了，她說她不想去了，讓咱們去。晨曦說要中午要給劉大爺做飯也不去了。”
“那就剩下咱們五個人啦，真可惜。”馬芳芳惋惜道。
這時候唐凡和彪子、姜尚穿好羽絨服從後面跟過來了。幾個人有說有笑地上了車。
路面微微有些滑。唐凡開得比平時慢了許多。
車上開了暖風，很暖和。唐凡隨手打開了音樂。優美的抒情歌曲引得幾個年輕人跟着輕輕哼唱了起來。一面很隨意地聊着天。討論着到縣城買什麼東西？
“小璐，我上次相中了一件紅色的羽絨服，一會兒你幫我看看好不好看？”馬芳芳握住周璐的手說。
“好啊。我想給我弟弟妹妹們買兩件棉服。天冷了。他們也該換衣裳了。”周璐微笑着說。這些人裏面數她的裝扮最樸素。
馬芳芳愉愉地塞給周璐一沓錢說：“你自己也買一件，我這個月沒啥花銷。你用吧。”
“不，我不要。”周璐又推了回去。馬芳芳卻執意要給她。周璐便收下了錢低聲說：“那等開資我還你。”兩個人的話是附在耳朵邊說的。別人還真沒聽着。馬芳芳笑嘻嘻地捏了一下她的手腕。兩個人高興地彼此看了一眼。
坐在一旁的姜尚一直沒有說話。她這個人本來就不愛多言語。只是目光注視着窗外。看着窗外的景色。
馬芳芳的目光始終不離唐凡。心裏充滿喜悅和幸福感。她懷上他的孩子了。她從心裏往外地高興。這回他是再也跑不掉了。雖然心裏明知道唐凡對自己不像自己那麼喜歡他。但是隻要能跟他永遠在一起，結成夫妻，她就滿足了。她有自信以後能收回他的心，讓他一心一意愛自己。
馬芳芳盯着唐凡粗粗的脖頸。看着他濃密的黑。現上面有一片羽毛，連忙伸出小手替他摘下說：“呀，唐凡，你的羽絨服漏毛咋滴，頭上咋還有毛呢？要不今天你也買件新的吧？”
“呵呵，不用，我有一件就行。”唐凡微微笑着答。心想：以後一定要對芳芳好點。自己對她的關心似乎太少了。不管咋說她現在也懷了自己的孩子。一會給她買點營養品吧。
彪子突然哈哈大笑着說：“馬姐，不是他的羽絨服鑽毛，是我的。”
“呃，原來是這樣。”大家齊聲笑了起來。
前面突然出現一輛大貨車，可是對方竟然使用了遠光燈。度還非常快。筆直地朝自己的車撞過來。
唐凡心裏一驚。連忙制動減，將方向盤往左一打，想要躲避過去。
可是對方車特別快，而左面就是山體。根本沒有地方可躲。
唐凡罵了句：“草你媽，你他媽會不會開車啊？”
可對方像沒聽到似的。這廝仔細一瞧，不禁氣得七竅生煙。原來卻是那輛大貨車的司機竟然在車裏面睡着了。
這廝沒辦法只好極力往左拐。眼看就要撞到山上了，他急忙踩剎車。
可是令他意料不到的事生了。剎車失靈了。無論他怎麼踩車都停不下來。
只不過一秒鐘的功夫。只聽“彭”地一聲巨響。唐凡的車身重重地撞到了山上。
更倒黴的是一顆巨石從山頂滾下來，正好砸在左側的車窗上。唐凡只聽後面幾聲慘叫，自己頭部重重地撞到前面的方向盤上。一股鮮血順着頭頂流下來。他的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一切都陷入了巨大的黑暗和寧靜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