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震一陣狂笑,打趣道:“葉夫人,怎麼?你要留下來跟我們敘舊?”
葉曉芸的臉色一陣陰晴不定,法訣一掐,收起兩隻傀儡獸,化爲一道金色遁光破空而走,兩個閃動就消失在天際。
司徒震輕鬆了一口氣,他望向石樾,感激道:“石道友,這一次還多虧了你,否則老夫恐怕要凶多吉少了。”
他不是司徒家的嫡系弟子,否則也不用石樾出手相救,至於千鈞果和果樹,他只能選擇無視了。
“舉手之勞而已,等我弄到千鈞果樹,咱們趕往目的地吧!”石樾擡步朝着千鈞果樹走去。
司徒震臉上露出好奇之色,這棵千鈞果樹生長了萬年,想要弄走可不容易。
石樾來到千鈞果樹面前,千鈞果樹有十人合抱粗,想要移植並不容易。
他右手涌現出一股青光,一枚枚青色龍鱗憑空浮現,右拳朝着地面砸去。
轟隆隆!
整座高峯劇烈的晃動起來,出現一道道細長的裂縫,裂縫迅速蔓延開來,無數的碎石陷落,大半座高峯倒塌了,千鈞果樹也陷入了巨坑之中。
銀兒雙手一揚,密密麻麻的銀色絲線飛射而出,纏住了千鈞果樹,將其連根拔起。
根莖沒怎麼受損,幾乎完好無損,司徒震目瞪口呆,石樾對力量的掌控也太強大了吧!
他暗暗喫驚,估計只有族內的精英弟子能跟石樾比肩了。
銀兒收起千鈞果樹,回到了石樾身邊。
“司徒道友,咱們走吧!早點把珍稀靈藥採摘走,早點離開這裏。”石樾催促道。
從一開始,石樾的目的就是七星仙府裏面的珍稀靈藥,他對七星真君的傳承沒有多大興趣。
司徒震點點頭,祭出一艘青光閃閃的四方獸車,跳了上去,石樾和銀兒緊隨其後。
青光一閃,四方獸車化爲一道青光破空而走,消失在天邊。
······
某個地下洞窟,逍遙子盤坐在地面上,臉色紅潤,身上散發出一股驚人的靈壓,他的氣息無比接近大乘期,遠超一般的合體大圓滿修士。
逍遙子站起身來,感受到體內充沛的真元,臉色異常激動,自言自語道:“不愧是擁有吞天鼠血脈的靈鼠,可以找石小子匯合了。”
走出地下洞窟,逍遙子化爲一道黃色長虹破空而走,他還沒飛出多遠,遠處天際出現七道粗大的銀光,似乎有什麼寶物出世。
“難道是仙器碎片?還是七星真君的傳承?”逍遙子自言自語道。
他目光一轉,沿着銀光所在的地方飛去,消失在天際。
······
一片一望無際的青色平原,地面有一個巨大的坑洞,坑洞內是一片血紅色,似乎被鮮血染紅了。
類似這樣的巨坑有十幾個,七零八落的散落在地面上,似乎有高階修士曾經在這裏鬥法。
一道青光從遠處飛來,落在平原上,正是石樾三人。
“咦,有人來過這裏鬥法。”司徒震輕咦了一聲,驚訝的說道。
從現場來看,對方還沒有走遠。
“司徒道友,你說的靈藥園就是在這裏?”石樾皺眉問道,他的神識受到嚴重的限制,只能探查十里的區域,更遠的地方就探查不到了。
這裏顯然佈置下了隔絕神識探查的禁制,最麻煩的是,有人早他們一步發現了靈藥園的存在。
“沒錯,不過有人趕在了咱們的前面,咱們要加快速度纔行。”司徒震肅然說道,神色焦急。
石樾點點頭,三人朝着平原飛去,速度比較快。
一路飛來,可以看到不少巨大的血坑,甚至還能看到一些沒有死去的妖狼。
半刻鐘後,一座狹長的山谷出現在他們的眼簾之中。
山谷一片狼藉,大量的碎石散落在地面上,地面有不少褐色血跡。
石樾皺了皺眉的,他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讓他想到了血祖,血祖應該不會出現在這裏吧!
沿途走來,禁制被毀,一片狼藉,地面有很多褐色血跡。
如果不是血祖,對方應該是修煉血道功法的修士,石樾希望不是血祖。
山谷盡頭有一座十畝大的青瓦小院,小院已經化爲了殘垣斷壁,院內的建築着火了,火光沖天,沒什麼值錢的東西。
穿過山谷,是一片廣闊無邊的沼澤地,地面冒出一個個氣泡,沼澤地上空瀰漫着一股紫色瘴氣,沼澤地彷彿被人翻墾過一般,十幾只體型巨大的黑色蟾蜍倒在沼澤地上面,腦袋上都有一個拳頭大的血洞,肚皮朝上,一動不動。
石樾和司徒震對視了一眼,兩人眉頭緊皺,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有人趕在他們的前面,看樣子,對方的實力不低,人數可能不止一人。
這個時候,石樾的神識只能探索三裏,不知道到了靈藥園所在的地方,神識的限制會不會更大。
“銀兒,你先回來吧!”石樾將銀兒收回靈獸鐲之中,他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好像要有什麼大事發生。
兩人化爲兩道遁光破空而走,速度很快。
穿過沼澤地後,現出一個千畝大的巨坑,巨坑裏面還有一些積水,地面上有大量的紫色鮮血,還有一些淡紫色的鱗片,巨坑附近則是一排淡藍色的樹木,藍色樹木全部倒塌,似乎被人用蠻力破掉了。
石樾雙目一眯,縱身飛到巨坑附近,從地上撿起一塊淡藍色的木頭,上面還沾着一些褐色血跡,有明顯腐蝕的痕跡。
地面有幾個小坑洞,泥土是血色,似乎接觸過某種鮮血。
石樾將木頭放在鼻間,輕嗅了幾下,有些作嘔。
“怎麼?石道友,你發現什麼了?”司徒震好奇的問道。
石樾面露沉吟之色,猶豫片刻,鄭重的說道:“好像發現了一位故人,嗯,此人非常危險。”
“誰?”司徒震追問道。
“血祖,跟天虛真君齊名的一位大乘修士。”石樾的表情凝重,這麼多年過去了,血祖的實力肯定更強,他應該還沒有恢復大乘期,大乘期可不是那麼容易晉入的,畢竟他改修了功法。
司徒震微微一愣,滿臉困惑。
他自然知道天虛真君,至於血祖,他就不清楚了,畢竟血祖是十幾萬年前的人物,十幾萬年的大能早就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之中了,不過石樾所說的大乘期,着實讓他嚇了一跳。
“放心,他已經改修了功法,嚴格來說,他現在是煉屍,不過他的實力遠在我之上,不好對付。”石樾的語氣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