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南一直覺得像安北城這種人,是不會有“情調”這種東西的。
可實際上,他雖然沒有刻意營造,卻給了蘇小南一個極其難忘的除夕之夜。
電視塔上看漫天煙火,電視塔下與她共度一場魚水之樂。
等享受完那普天同慶的盛世歡好回到他那個“小家”,他讓她去洗澡,自己卻拿着食材下廚,爲她做了幾道簡單而可口的小菜,水果也切好放在盤子裏碼着,整整齊齊
穿着他的襯衣出來,蘇小南擦着還在滴水的頭髮,突然就愣住了。
桌子上的飯菜冒着熱氣,在廚房裏忙碌的安北城,像一個居家好丈夫。
“我去不是吧”
蘇小南差點被感動哭。
對一個在缺少父愛的環境下長大的孩子,這簡直就是殺手鐗。
好半晌她才吐出一口氣,笑着丟掉毛巾過去,從背後抱住安北城的腰,將腦袋貼在他寬厚的背上。
“安北城,你是準備寵壞我嗎”
他沒有回頭,把鍋裏的湯盛出來,低頭解開她環在腰上的手。
“別在我身上蹭外面坐着等”
“愾”聽他語氣嚴肅,蘇小南也不怕,只笑着嗔他,“你啊,就是嘴硬心軟。”
安北城不吭聲,淡淡瞥她一眼,臉上沒有情緒,卻顯得安寧,還有難得的祥和。
蘇小南笑着搓了搓手,坐下來就開始一個個品嚐菜色,不住地誇,“不錯,不錯,安公子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滾得了牀單鬥得過流氓,我蘇小南何德何能得夫如此你說”
猛地擡頭,她嚴肅臉,“我得了這麼大的便宜,會不會折壽啊”
安北城放下湯盅,正準備拉椅子坐下,聞言,臉色一沉。
“胡說八道”
“嘿嘿”
蘇小南好脾氣地笑着,爲他盛了湯,又開始往自己的嘴裏塞東西。
“開個玩笑嘛,不要當真。”
整整一天,她都沒有好好喫飯,在安宅外面說不餓也不過爲了安撫他。現在有了熱騰騰的飯菜,還是安北城親手做的,她完全是帶着膜拜的心情在享用美食,喫得一臉陶醉
安北城卻不怎麼喫。
坐在他的對面,他神色凝重地看着她。
偶爾,爲她剝一個白灼蝦,放在碟子裏
“謝謝,謝謝,我自己來。”
蘇小南擡頭衝他莞爾,美麗的大眼睛裏,彷彿蘊了一層水霧。
“安北城,這樣子的你真的是真的是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了,反正跟我剛認識你的時候完全不一樣。我以前從來沒有想過,你會這樣嗯,這樣平易近人。”
聽她發表着長篇大論的感想,安北城眉頭一蹙。
“喫都堵不上嘴”
“好說好說。江湖兒女,不拘小節。”
“”
安北城看她一眼,突然起身走向酒櫃。再回來時,手上多了一瓶洋酒。
“喝點”
“好呀過年怎麼能沒有酒”蘇小南本就好酒,一看到酒瓶眼睛都亮了,嘻嘻一笑,就主動去洗了兩個杯子,爲兩個人滿上,然後舉起杯,對安北城笑嘻嘻地說:“安北城同志,在新年到來的第一天,我祝你永遠英俊瀟灑,每天都有笑容。來,幹”
“幹”他也舉起杯。
蘇小南狡黠一笑,卻不跟他碰杯,而是踮着腳,端着酒杯繞過他的手臂。
“咱倆還沒喝過交杯酒呢,今天正好補上”
安北城:“”
雙臂相纏,由於身高,這交杯酒蘇小南喝得有些喫力。
而且,她也沒有想到,交杯酒下肚的結果是最終變成了交丨配酒
怎麼喝死過去的,她完全不記得了。幾杯下肚,人就完全斷片了。等她從迷糊中醒來時才發現,安北城在她身上正做着人類最原始的繁衍活動,一種原生態的噗嘰聲,帶着夜的迷惑,讓她差一點以爲在做夢。
就像在電視塔下那次一樣,他似乎渴望得很厲害,就跟八百年沒喫過肉似的,每一下都彷彿要把她給生吞活剝,愣是把她被酒精麻痹的神經,生生拉扯得醒了過來
“安北城”
她稍稍稀開眼,看向他模糊的面孔。
“嗯”他呼吸微重。
“你”
蘇小南問出一個字,又止住了。
難道讓她問,他在幹什麼嗎
他在幹什麼,不是很明顯嗎
房間裏沒開燈,窗簾也拉着,昏暗的光線照不清彼此的樣子。
但人處在黑暗中,感覺會更靈敏。
蘇小南哼哼唧唧地,雙手搭上他的胳膊,手心裏結實與平滑的觸感,在他低沉如野獸咆哮般的喘聲裏,變得格外的清楚,還有那起伏時賁張的弧度,那鐵杵似的橫衝直闖,激得她頭皮發麻,漸漸又有些暈乎
“蘇小南。”
他喊她時,聲音似在咬牙。
蘇小南掐緊她的胳膊,嗯一聲。
“舒服嗎”喘着氣,他突然問。
“你說呢”蘇小南反問完,覺得這話不太可愛,又低低嗯一聲,不好意思地拿臉蹭他,像小狗崽兒似的。
“那好。”他彷彿受到鼓勵,挪動一下身體,喑啞的聲音裏,帶一絲低低沉沉的笑,“給你更多。”
“啊”蘇小南身體彷彿被電流擊中。
一種洶涌而來的刺激,從脊柱神經不住往上攀升。
而黑暗中王者般蠻橫的男人,已經快速開啓了另一番戰場。
晚上的酒,他喝得不比蘇小南少,而且在安家的年夜飯上,他還喝過一些。這麼一來,蘇小南很難確定,現在這個在她身上辛勤勞作的傢伙到底是頭腦清醒的狀態,還是一隻完完全全的“酒鬼”,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是憑着感覺在揮汗如雨,恣意放縱
擡手,她在他面前晃。
“安北城,這是幾”
“你還沒醉醒”
“我在問你。”她哼哼着,不服氣,“我不和醉鬼做。”
“醉鬼是你。”
他惡狠狠的樣子,像一個征伐的將軍,弄得蘇小南尖叫一聲,捶在他的肩膀上。
“討厭,醉鬼,你還沒回答呢這是幾”
她的手又一次在他面前晃悠,可這一次,卻被他不留情面的制住了。
就同手腕一齊,往上掀到頭上,接着便是他懲罰似的力量。
“黑燈瞎火的,你問我是幾蘇小南,你在找抽。”
“額”蘇小南想笑又覺得不那麼好笑,頭也確實暈,半醉狀態下,她膽子也大,挽住他的脖子就啃,“不是我找抽,是你一直在抽好不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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