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南一肚子的疑惑,但安北城顯然沒有耐心告訴她。
下車,一把拽緊她的手,他大步往院子裏走。
一路上,蘇小南發現,值夜的人,都是荷槍實彈的特種兵
見到她和安北城走過來,他們都有些發怔,在一片怪異的安靜中,目光落在她和他交握的手上。
蘇小南當然不知道,這些兵都跟他有些年頭了,但他們從來沒見過他帶着女人招搖過市,更別說手牽手了
“報告”一個和安北城一樣,臉塗僞裝油彩,身穿作訓服,頭戴奔雷帽的大高個少校從院子裏大步跑過來,看到安北城牽着的蘇小南,也微微怔了一下,方纔笑着咧出一口白生生的牙。
“老大好,嫂子好。”
看着少校筆直的軍禮,蘇小南也咧嘴笑。
“嗨,你好帥哥”
安北城面無表情,繼續往裏走。
“大熊,招了沒有”
那個大高個正是雷荊山,聞言他皺了皺眉頭。
“狗日的長得像猴,皮卻硬得像鋼板,還沒有招呢。”
“嗯。”安北城點點頭,“繼續審”
蘇小南聽着,大概琢磨出了一點意思來
這個地方應該是紅尖特戰隊的一個祕密基地,就在北邸的後山。
而今晚上他們在凱瑞酒店逮到的那個傢伙,正在這裏享受高級的刑訊待遇。
可紅尖的東西,不都保密麼
她轉過臉,知趣地小聲問:“安北城,你有正事要做,要不我先回北邸”
“不用。”他低頭掃她一眼,眸底深幽,有一抹似有若無的冷光。
再一次被否決,蘇小南沒招兒。
算了,跟着他,去看看審訊恐怖襲擊者也是好的。
然而
安北城沒有去審訊的屋子,而是在蘇小南忐忑的目光中,牽着她徑直繞到院落後方的一個山坡上。
這個山坡的地勢,明顯高於這裏的任何一座房子。
沿着一道道石階上去,可以看到坡頂有一座石頭打鑿的房子,很簡單,也很乾淨,外面種有花草,看似閒情雅緻,卻又設有哨位,顯得冷氣森森。
蘇小南心裏怦怦直跳,緊了緊他的手。
“帶我我來這裏做什麼”
安北城沒有回答她,入屋環視一週,突地回頭。
“大熊”
“到”
雷荊山跑步進來,立正,敬禮。
“請首長指示”
安北城冷冷抿脣,考慮一下,吩咐雷荊山。
“去,在坡下布好警戒,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許上來。”
“是”雷荊山招呼着哨兵,“噔噔”下去了。
站在石屋的門口,蘇小南打量着這個陌生的地方,突然有點兒不知所措。
一片氤氳的燈光下,安北城俊美的五官,完美得不像話,也邪惡得不像話,就好像好像一個突然走入火魔了的反面人物,整個人身上添了一種佞戾之氣,讓她有點兒害怕。
“安北城”她試圖勾通,“咱犯不着這麼嚴肅吧呵呵,這裏一個人都沒有,你不覺得怪怪的”
“有人。”安北城走到門口,示意她看四周,“石屋附近,有四個哨塔,共16名值夜戰士,有紅外線防禦監控系統,還有雷荊山親自佈防看守,保證安全。而石室裏面”
目光一閃,他握緊她的手。
“你進去,很快就知道什麼叫愉快了。”
額
果然是安全而愉快的性福環境麼
她心裏像揣了只小鹿,慌亂得很。
就像好龍的葉公,天天盼龍,可真的龍來了,卻慌了。
扯住他的手,她問:“噯,我可以不去麼”
“不可以。”
“好吧。”
既來之,則安之,她穩住心神,跟着安北城進去。
二樓的客廳外面,有一個落地窗戶,大大的陽臺通風透氣,可以遠觀整個山脈風光,
不得不說,真是一個悠閒的好地方,冬暖夏涼,低調奢華,隨手拍個照發朋友圈都比別人高大上
怪不得人人都喜歡錢錢真是一個好東西。
有錢人的二大爺,天天壕日子。
“喝一口吧”安北城拉她坐在陽臺的圓桌邊。
桌上有酒,有花生,有小毛豆。
很簡單的家常食物,特別的勾引人的味蕾。
尤其是那個酒香味兒哦,快要把她饞死了。
蘇小南喜歡酒,喜歡各種美酒,可因爲陸止對酒精過敏,她不僅不能喝酒,還得面對美酒而面不改色的嫌棄,那感覺簡直要了親命了。
這會兒有美酒,有美男,她哪管那麼多
端杯,淺抿,她愉快地咂咂嘴,“這啥酒啊好香,好甘醇”
“喜歡就多喝點”安北城自己也淺飲了一口。
“好哇”蘇小南也不客氣,將整整一杯略帶橙黃的酒液一飲而盡,笑眯眯舔一下脣角,“怪不得你說進來就知道什麼叫愉快了。果然,愉快,愉快,忒愉快了。所以,安北城,我同意睡你了。”
“”
他安公子,不如一杯酒的價值
“來。”他黑眸沉沉,再次爲她滿杯。
“來,走一個。”蘇小南豪氣沖天。
一杯,一杯,再一杯,又一杯。
喫順了嘴,她完全沒有意識,究竟喝了多少。
這個生長於酒鄉的姑娘,酒量不錯,長這麼大,她就沒有醉過,也沒有將這酒放在眼裏
然而她還是太天真了。
這酒確實不能醉到她,卻讓她在清醒的狀態下,有點失常的犯了淫了。
一種古怪的熱量從她身體的隱蔽角落爬上來,像螞蟻似的,慢慢鑽入她四肢百骸,讓她熱得不行,躁得不行,也慌得不行扯了扯本就開得極低的領口,她朦朧的雙眼半眯着,盯緊安北城俊美的五官,口乾舌燥,很想尖叫。
“安北城,你不覺得熱嗎”
“還好。”他淡淡的,看着她一身妖豔似火的紅衣被扯得凌亂,墨一樣深幽的眸子,浮浮沉沉,像閃着某種旑旎的光芒,低低沉沉地問:“佛頭春,好喝嗎”
佛頭春,這個名字有點熟啊
蘇小南呵了一口酒氣,撐着額頭努力想,卻沒有想起來。
陽臺外面,夜風繞繞,天空之上,月色皎皎,一片清輝徐來,這裏本是一個清淨所在,可蘇小南渾身的血液卻像要造反了,翻江倒海似的,在渾身上下游走,不聽她的招呼,幾乎要把她的每一寸骨骼都爬遍。她的意志力,也慢慢燒成了灰
“完了我有點上頭”
她拼命搓了幾下額頭,臉兒紅紅地看安北城,嘻嘻發笑。
“二爺,我怎麼覺得,我那麼的想你蹂躪我呢”
說到蹂躪的時候,她瀲灩的眸子淺眯着,粉豔的脣,微嘟着,微微前傾的腰線,撅出一個絕美的弧度,就像一朵盛放在暗夜裏的罌粟花,濃郁,妖冶,要人命,奪人魂。
安北城握酒杯的手,緊了緊,目光深幽。
冷心冷面冷情了二十多年,他從來沒有考慮過男女之事。
也沒有想過,這個想要她的苗頭長出來了,會生長得那麼旺盛
他看着她,探出一隻手,隔着桌面抓住了她的。
“真的想嗎”
蘇小南紅脣微抿,曾經看過的那些島國戰鬥片像幻燈片似的在眼前放映,這一刻,她意識到有一點什麼不對勁兒,可講真安北城沒有騙她。感覺是愉快的,愉快得像要上天,愉快得恨不得馬上被這個混賬傢伙撲倒,再來一場死不要臉的歡愛。
興奮的神經,突突直跳。
她晃了晃頭,努力想讓自己清醒。
“安北城,我沒有喝醉啊,怎麼有點怪怪的,盡說胡話”
他繃着個冷臉不回答,蘇小南老實地衝他眨着媚眼,突然湊過去問他。
“安北城,你是不是也想被我蹂躪”
“不想。”他將她的手用力一拽,蘇小南的身體就活生生跌了過去,就勢撲倒在他的懷裏。他的話,也就這麼冷不丁地出現在她的耳側,“我只想蹂躪你。”
額,這話好像有點小色
蘇小南耳朵尖有點燙,卻沒有動彈。
擁着他的人是那個高不可攀的安公子,她知道。
他說他想要蹂躪她,她也聽見了。
可,那酒讓她太愉快了她半點都不想抗拒啊啊啊。
“嘻嘻,好啊”身體不聽腦子使喚,她軟軟的像團棉花,滾倒在安北城的懷裏,就像靈魂都飛走了似的,雙手蛇一樣纏住他的脖子,用最媚惑的姿態,隨心所欲地在他身上蹭着,“大爺,那你趕緊的,蹂躪蹂躪我唄”
“求我”安北城端住她的下巴,涼薄的脣,輕輕吐出兩個字。
換了往常,蘇小南能擡手呼他一巴掌。
可佛頭春真不是蓋的,這貨姓啥都快忘了,哪還記得要臉
她手指按在安北城薄薄的脣片上,嗤嗤地笑,然後像一隻爲討主人喜歡的小狗似的,拿紅撲撲的臉去蹭安北城堅毅的下巴。
“爺,求你了”
月光下,夜風中,一身紅衣的她,美得像個從天而降的妖精。
安北城低頭凝視着她,突地笑了。
“蘇小南,你這個樣子,乖多了。”
他俊美的面孔上,一如往常的涼,可那雙冷漠的眼,卻罕見的帶了一點笑。就好像他懷裏的這個女人,是他寵愛的情人,是他好不容易纔得來的一般,大手緩緩撫着她的臉,說不盡的寵愛。
“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纔好呢”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