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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5章 自由至上(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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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仁賦聽到她說的這些話,心頭微微一顫,脣角浮現的笑容漸漸隱去了,放在門把上的手放了下來,準備轉身離去。

    “雪麗,雪麗”這時候,他聽到她在喚丫鬟,“人這是去哪兒了”

    他轉過身來,將門推開一點,只見她身邊一個人也沒有,平日裏那叱吒風雲的安國公主,此刻竟顯得有幾分淒涼。

    他心裏突然產生了一絲不悅的感覺,那些伺候她的奴才都去哪兒了,不是說她身體不好嗎爲何不時時刻刻守在身邊伺候着。

    “咳”她掩嘴咳嗽了一聲,薛仁賦再朝裏面看了過去,只見她坐在石凳上衣袖遮住了半張臉。

    石凳

    這樣冷的天氣,她竟然坐在石凳上她是公主啊,連這樣容易受涼也不懂嗎

    那些奴才到底是幹什麼的

    爲什麼任她坐在冰冷的石凳上薛仁賦沒發現自己此刻竟然特別生氣。

    接着,又看到她似乎是有些不舒服,竟然直接趴在了石桌上

    他手下一顫,推開門走了過去。

    “雪麗,你去哪裏了本宮喚你好幾聲也不見你出聲。”她又咳了一聲,問道,便轉過身來。

    當看到眼前那藏藍色錦袍的男子,邁着修長的雙腿,一步一步朝她走過來的時候,她愣住了,緩緩地站了起來,這一刻,她疑心自己做夢了。

    淡淡的月光下,她一身白色中衣,臉色蒼白當皮膚通透,整個人顯得冷清而疏離,彷彿天邊的一抹白雲,可能下一刻便會被一縷風吹散似的。

    直到他走到了她的面前,她纔回過神來。

    她連忙轉過身去,伸手緊了緊身上的衣裳,聲音冷漠了下來,卻抑制不住聲音裏的顫抖,道,“你怎麼來了”

    薛仁賦張了張嘴,目光落在她的背影上,是月光傾泄造成的錯覺嗎此刻的她,背影竟有幾分清瘦和憐弱。

    其實,他剛來的時候,她就知道了,只是一直停在莊外,沒有進來,她還以爲天都黑了,他應該已經走了。

    “你”

    “露重的天氣,你應該多穿些衣裳,在房中好好歇息,你身體又不好,坐在這冰冷的地方,是在跟自己過不去嗎”他僵硬着臉,說道。

    “你”安國公主聽到他的話,一下子感到那麼不真實,“你來了”

    薛仁賦突然之間察覺到自己爲些有的沒的事情在意她,頓時愣了愣。

    “我我聽說你身體不太好。”過了一會,他才說道。

    “身體不好”她一頓,笑了聲,道,“你聽誰說的我身體好的很,一點問題都沒有,你不要聽別人瞎說,你有想知道的,直接來問我。”

    薛仁賦微微皺了皺眉頭,道,“但你剛纔咳了。”

    “晚餐吃了些火氣重的,喝點水就好了。”安國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很清冷,薛仁賦猜不透她的心裏在想着什麼,對於他的突然出現,她有什麼想法。

    現在,院子裏有隻有他們兩個人,身邊沒有任何其他人,這樣的相對,自從大婚之後,就再也沒有過了。

    “我昨日回了薛家。”薛仁賦沉默良久,終於說道。

    “哦。”她點了點頭,他的事從來不會向她說,現在說這些幹什麼

    “原來這些年來,公主幫了薛家很多,我的父母兄妹後輩都因爲公主的照拂而過的很好。”薛仁賦說道,但口吻顯得生硬,不自在。

    “”安國公主聽了這些,沒有回話。

    薛仁賦看了看她,說道,“無論如何,多謝你。”

    終於,安國公主恢復了臉上的表情,美豔中帶着一絲疏離,她轉過身,淡淡地道,“你前來,就是爲了說這件事的嗎”

    薛仁賦擡頭,與她四目相對,她眼底沒有什麼溫度,彷彿已經將他看淡了一般。

    想到這個可能性,想到那一封和離書,他心裏堵得慌。

    “聽說你生病了,現在”

    “我沒有生病。”她打斷了他的話,眼底流露出一抹堅毅,道,“你若是來問這個問題的,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我沒有生病,而且我身體很好。”

    “”她這麼說,薛仁賦張了張嘴,倒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他目光落在這幅畫上,道,“這麼多年了,公主還留着呢。”

    “正準備看一看,然後讓雪麗扔了,結果,這丫頭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安國公主也凝視着這畫卷,說道。

    “”薛仁賦心頭一顫,扔了她不是說這是她最喜歡的嗎怎麼說扔就要扔了。

    “上面的我,多年輕啊,但是這都是過去的了,現在已經沒什麼意義了。”安國公主眼底凝着一層淡淡的情愫,說道。

    她說着,便走到這畫卷前,手顫抖着,然後一把用力地將畫軸拿起來,捲成一團,揚起手,往前面扔過去。

    突然,薛仁賦伸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那要扔出去的畫卷也驀地停在了半空中。

    安國公主一愣,回頭望着他,再看着他握住自己手腕的手。

    婚前,他們恪守禮法,從未碰過彼此,而婚後,因爲他記恨她,記恨她害死了自己的妻子,所以,兩人因爲未曾有過肌膚之親。洞房花燭夜那日,他往身上潑了酒,假裝爛醉如泥,扶都扶不起來,她自己摘了蓋頭,脫下嫁衣,冷靜地爲他脫下身上浸酒的喜服,當她看到他喜服上一身酒氣,呼吸間卻沒有酒氣的時候,立刻就明白了

    怎麼回事。

    但是,她沒有任何哭鬧,也不揭穿他的把戲,仍舊替沉重的他換上乾淨的外袍。

    換完之後,整個人累的滿頭大汗,然後拉過被子蓋上他的身體,自己則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夜,連頭冠和喜服都沒有脫下。

    第二天一早,她起牀,更衣,熟悉,以一臉精緻的樣貌示人,若無其事地對他說,“準備一下吧,我們要進宮面見皇上和太后了。”

    然後,她便靜坐在一旁,耐心地等薛仁賦洗漱完畢,至始至終,兩個人之間一句話都沒有說。

    她的冷靜淡定讓他也微微吃了一驚,他還以爲冷落她一個晚上,憑她這驕傲的公主的身份和地位,一定忍受不了這樣的侮辱,會一氣之下將他趕出公主府或者是乾脆把他殺了,就像殺他的愛妻一樣。

    結果,她的反應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明事理,大氣有度,根本讓人挑不出任何錯誤。到了皇宮拜見皇帝和太后的時候,她更是大方得體,並且還在人前稱讚他,對她噓寒問暖,然後從皇宮回到公主府,行頭到尾,一點破綻都沒有,讓人看不出她是一個新婚之夜被丈夫冷落了一個晚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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