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風回頭一看,說話的是一位身高接近兩米的壯漢,壯漢平頭,頭髮是黃色的,藍色眼睛,鼻樑高挺,似乎是一個混血兒。
他從一個包間裏走出,臉色陰冷,目光犀利,他的身上有一股殺氣,一看就知道是經常殺人飲血之輩。
壯漢出來之後,他身後還跟着幾位打手,他們身穿戰鬥衣,裝備齊全。
“在我這裏鬧事,就是砸我的堂子,說吧,是誰指使你來的?”
漢子看上去霸道又囂張。走近張逸風后,他更是抵在了張逸風的腦袋。
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將張逸風爆頭。
沙發上,趙龍身體一顫,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現在根本不是自我糾結的時候,在這裏,殺人似乎不是什麼不尋常的事。他相信,只要張逸風說他們沒有背景,這些人會毫無顧忌地將他們全部斬殺。
雖然趙龍打架厲害,對方畢竟有武器,而且還這麼多人,他該怎麼救張逸風?
趙龍的額頭瞬間溢出了汗水,他坐在沙發上,不敢輕舉妄動。
趙龍旁邊,玫瑰也繃緊了神經,她坐直身體,微微彎下腰,右手悄然按在小腿處,那裏放了一把匕首。
相比於兩人的緊張,張逸風本人卻顯得平靜許多。
張逸風沒有回答壯漢的問題,反而反問道:“你不是這裏最大的boss吧?將你背後的人叫出來。我說的背後之人,是指罩你們的人。”
壯漢聽了張逸風的話,眼神猛然一縮,隨後二話不說,手指頭放在了扳機之上。
很明顯,張逸風的話已經讓他生氣了。罩他們的人?這小子是想挑戰那個組織嗎!
但,壯漢還來不及扣動扳機,就覺得手腕一痛,隨後小腿也被踢了一腳,他整個人直接半跪了下去。
“忘了說,我這個人最不喜歡誰指着我。”
張逸風平淡的聲音傳來。
咔擦咔擦。
子彈上膛的聲音同時傳來,漢子帶來的手下都對準了張逸風的腦袋。
但他們沒有一人敢輕易開搶。
“你殺了我,我敢保證你也無法活着走出去。”
此時,漢子冰冷的聲音傳來。
張逸風淡淡道:“我死了,不是還有你陪葬嗎?當然,我不是想殺你,你同我無冤無仇,我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我只是想讓你將幕後的人叫過來,別叫小蝦米,我要幕後大人物。”
“你到底是誰的人?”漢子冷冷開口。
張逸風聽漢子這麼一說,立馬證實了他的猜測。
“都不是,儘管叫人來。”
張逸風聲音平淡地開口。
漢子沉默了一下,隨後朝着一位小弟道:“聯繫黑玫瑰。”
小弟點了點頭,二話不說跑了出去。
張逸風見小弟離開,這才移開了來複槍,將漢子拉了起來,道:“我的處事原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剛纔那幾個人想欺負我的人,等同於欺負我,所以我將他們殺了。但你我沒有仇怨,諾,你的武器,拿回去吧。”
張逸風將漢子扶起來後,居然將武器還給了漢子。
漢子微微一愣,他忽然發現,他看不懂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少年,這種時候失去他這個人質,這個小子不怕被他亂槍打死?
“別這樣看着我,我還你是知道你不會殺我,因爲你想知道我是誰,有什麼來頭,實際上我也想知道自己有什麼來頭。”
張逸風說這句話的時候,轉頭看了一眼玫瑰。
話落,張逸風坐在了沙發上,一臉平淡地喝了一杯“吸血鬼的渴望”。
“你家這酒還真不錯,再來一紮吧,坐下來一起喝?”
張逸風再次開口,他的平淡和從容,讓漢子瞳孔不停收縮。
這年輕人年紀輕輕,卻有如此風度,絕對不是尋常人!他們在場的人,誰不是經歷了大風大雨纔有現在的淡定和地位。
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
“小狼,送一紮酒,這酒算我的。萬一你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也就當我送你一程。”
漢子的聲音傳來,說着,他毫不客氣坐在了張逸風的對面。隨後他轉頭朝着其他客人道:“今天有些事情要處理,大家可以選擇離開,也可以選擇留下。”
“這裏有熱鬧,我們怎麼可能離開。”
“是啊,這可比看鋼管舞刺激好看多了。”
在場的亡命之徒哈哈大笑,這裏面不少人都是認識漢子的,都是這裏的熟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