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灰牆，是十幾萬年前那場大戰留下的，不朽五重之下，難以穿越。”
東方雲雀解釋道。
“前輩，爲何無垠星空攻打起源世界，要從荒海這邊呢？”
陸言問道。
“起源世界四周，有世界壁壘，堅固不朽，難以攻破，但起源世界與無垠星空，在久遠的過去，是相通的，荒海，便是起源世界與無垠星空的通道，這裏壁壘最爲薄弱，無垠星空要進攻起源世界，荒海是唯一的選擇。”
東方雲雀解釋。
陸言等人，這才恍然。
他們一頭衝進了灰牆之中。
灰牆延綿不知多少萬里，散發滲人的氣機，能影響心神。
修爲不足，心性不足者，在灰牆中極容易迷失。
以東方雲雀的修爲，都用了小半個小時，才穿過了灰牆，頓時，陸言覺得天地開闊起來。
不是視野的開闊，而是整個身心。
之前，就好像身上始終套着一層枷鎖，而現在，這一層枷鎖解下了。
他感覺神清氣爽，靈識散發出去，感覺天地間充滿了無窮的能量，另外，各種規則，在涌動，在流轉，在雀躍，濃郁至極。
他睜開了靈魂之眼，彷彿看到了天地間，一條條巨大無邊的法則長河，流淌在虛空之中，他通過雷火兩條規則觸鬚，與法則長河相連，有濃郁的規則之力，從法則長河涌出，通過規則觸鬚，涌入到他身體之中。
在荒海的時候，他想要汲取法則長河的能量，但卻始終感覺被一種無形的能量阻隔，十分困難。
但在這裏，卻變得十分簡單，速度比在荒海的時候，快了十倍不止。
離開灰牆，便已出了荒海。
沈一諾和世界先生，顯然也都有此感覺，臉上都露出了驚訝之色。
“感覺如何？”
東方雲雀笑着問道。
“很好，在這裏修煉，即便不用法丹，進展也能極爲快速，感悟規則或者法則，速度也要遠超荒海。”
陸言道。
東風雲雀點點頭，嘆道：“起源大陸的修煉條件，的確得天獨厚，沒有任何地方能與之相比，在無垠星空中，只有少數修煉聖地，才能與起源大陸相比。”
“出生在起源大陸的生靈，是幸運的，與無垠星空，或者混沌虛空的生靈相比，修行之路要容易千百倍，也要少許許多多的劫難，很容易就能修煉到不朽、大道，甚至造物境。”
“在混沌虛空，想要修煉到不朽，是要經歷千劫萬險的，能達到者，少之又少，猶如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無垠星空，相對來說，要簡單不少，但也無法與起源大陸相比。”
“當然，有得必有失，起源大陸的修行者，也往往缺少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陸言三人，都露出好奇之色。
“真正的絕世強者，都是經歷過重重磨難，歷經千劫萬險，心智無比堅韌，嬌生慣養，順風順水，是很難成爲絕世強者的，這一點，起源大陸的修行者，相對缺少。”
“所以，起源大陸的修煉條件雖然遠超無垠星空，不朽、大道境，甚至造物第一第二步的生靈，數量衆多，也遠超無垠星空，但造物第三步和真一境的強者，卻沒有比無垠星空多，所以雙方大戰，起源大陸優勢，並不明顯。”
東方雲雀解釋。
陸言三人都點頭，認可這種說法。
真正的絕世強者，不是單靠資源，就能堆出來的。
“另外，起源大陸，號稱一切的起源，法則無比強大，時空無比的穩固，在起源大陸，你或許只能毀滅一座大山，但到了無垠星空，卻能毀滅星辰，撕裂星空，這一點，你以後若是有機會進入星空，可切身體驗，兩者對比，對你們的修行路也會有幫助。”
東方雲雀道。
一邊說，他帶着幾人一邊趕路。
很快，一片無邊無際的大陸，出現在眼前。
這就是起源大陸。
他們飛入了起源大陸，又飛行了幾個小時後，一座龐大無比的巨城，出現在眼前。
“這就是我們龍盟的總部，龍皇城，看到城外的那座巨型雕像沒有？那就是我們龍盟的盟主，萬道龍皇陸鳴。”
東方雲雀指着一座雕像道，滿眼崇敬。
其實，不用東方雲雀專門指出，陸言他們也看到了。
無他，那座雕像太巨大了，頂天立地，想無視都難。
那是一個青年，身姿修長挺拔，長髮隨意披散，瀟灑不羈，他的雙眸，望向高空，無盡深邃，像是能容下整個大世界。
他右手持槍，彷彿要一槍捅破天窟。
即便相隔很遠，即便只是一座雕像，都有種讓人折服的氣概。
“真乃豪傑也。”
陸言心裏，忍不住讚歎了一句。
“前輩，盟主是個什麼樣的人？”
陸言忍不住問道。
沈一諾和世界先生，也露出好奇之色。
“盟主是個什麼樣的人？”
東方雲雀露出思索之色，半響，道：“我無法形容，因爲感覺任何詞句用在盟主身上，都會黯然失色。”
得，這是一個龍盟盟主的小迷弟。
陸言心裏暗道。
“不過曾經有人用一句話來形容盟主，那就是：歷經千劫而不死，踏萬古天驕而無敵。”
東方雲雀補充了一句。
陸言三人心神震動。
能當得起這句話的，到底是何等人物？
“盟主一生所歷，就如同一部傳奇古史，如果書寫出來，那就是一部神話傳說。”
東方雲雀道，眼中崇敬之意更濃。
好半響，東方雲雀才反應過來，笑道：“好了，伱們以後有機會見到盟主，我先帶你們入城，安頓下來，陸言，你爲新晉的盟子，還要舉辦盟子大典，邀請各殿殿主和長老，先好好休息。”
東方雲雀帶着三人，直接飛進了龍皇城中。
東方雲雀在龍盟的地位顯然不低，許多守城的甲士、將領，見到東方雲雀，都恭敬行禮，他們暢通無阻，一路飛向龍皇城核心區域。
“好多強者。”
陸言駭然。
一路上，他暗暗感應，感應到無數道強大可怕的氣息。
下面的街道上，隨便一個路人，都是不朽境的存在。
而有些氣息，深不可測，可能是大道境的強者。
一路上，他已經不知道感應到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