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陸文軒的手一顫,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也騰的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你沒死?”
陸文軒很意外。
當初,消息泄露,李氏的武侯前來截殺陸言,後面兩位武侯追殺陸言逃出了城外,他還以爲陸言死定了。
沒想到,還好好的活着。
“陸大師,口口聲聲說不會泄露客人的祕密,轉頭就將我的行蹤告知李氏,賺我銀子的同時又要害我,好心機啊。”
陸言冷聲道。
陸文軒苦笑,道:“閣下誤會了,並非老夫告知李氏的,而是我那小妾和和他的大哥,事發之後,老夫已經親手斃了他倆,我的弟子可以作證。”
“你的小妾?她是怎麼知道的?”
陸言問。
“這個.那個”
陸文軒開始支支吾吾。
“是你泄露的吧?”陸言道。
“老夫也是一時不慎,說漏了一句。”
陸文軒尷尬道。
“那還不是因伱而起?就因爲你的一時不慎,引來了李氏兩位武侯追殺我,當初一戰,我險死還生,身中九刀十三劍,重傷垂死,僥倖脫身後,養傷五年才恢復,這筆賬,怎麼算?”
陸言冷冷道。
“身中九刀十三劍?你還能脫身?”
陸文軒嚴重懷疑。
“那是我的本事,這一點不重要,重要的是,這筆賬,怎麼算?”
陸言加重了語氣。
“閣下想怎麼算?老夫可賠償你銀子,三萬兩夠不夠,不夠的話,五萬兩。”
陸文軒道。
陸言搖頭。
陸文軒臉色陰沉下來,道:“閣下,不要得寸進尺了,你安然無恙的站在老夫面前,這些賠償,足夠了。”
“跟我走無條件的爲我烹調武食十年,這筆賬,一筆勾銷。”
陸言說出了自己的條件。
陸文軒差點跳了起來,指着陸言怒道:“讓一個武廚大師爲你無條件烹調武食十年,你這是癡心妄想。”
“不同意也行,九刀十三劍,這個痛,你也得嘗一嘗。”
陸言道。
陸文軒冷靜下來,冷着臉道:“看來閣下今日來,是故意找茬了?三萬兩銀子,閣下拿着立刻退走,以前的事一筆勾銷,若再胡攪蠻纏,別怪老夫一分銀子不給。”
“是嗎?”
陸言臉色淡漠,踏步向前,魁梧的身材投下了大片陰影,給人一種可怕的壓迫感。
陸文軒心一凜,不由的後退了一步。
但想到他不久前修爲又做突破,達到了武侯四重,膽氣一壯,骨勁爆發,一掌朝着陸言拍了過去。
但下一刻,他的手腕,便被陸言抓住。
陸言的手爪,像是鐵箍一般,越勒越緊,他的手腕骨骼都變形了,傳出了鑽心的刺痛。
同時,陸言右手一抓,扣住了陸文軒的咽喉,將之提了起來。
陸文軒一張臉漲的通紅,難以呼吸,同時驚懼不已他一身武侯四重的修爲,在陸言面前,如待宰的羔羊一般毫無還手之力。
陸言,是什麼修爲?
武侯五重有這麼強?
武侯五重,他又不是沒有見過,比這差遠了。
什麼九刀十三劍,全是放屁,現在這麼強,當初也差不到哪裏去,李氏那兩個武侯能重傷他?
估計李氏兩個武侯墳山的草都比人高了。
這是以當年之事,故意訛他。
“閣閣下,聽我說”
陸文軒使勁了擠出幾個字。
陸言手上的力收了一些。
陸文軒大口喘氣。
“說。”
陸言冷冷道。
“老夫與拓跋氏交好,時常要爲他們烹調武食,我若幫你烹調十年武食,恐拓跋氏不同意啊。”
陸文軒道。
呵呵,這是拿拓跋氏壓他了。
“我沒有讓你在這裏幫我烹調,跟我走,去我的地盤。”
陸言道。
陸文軒的臉色更加難看,道:“你要老夫捨棄這裏的家業,隨你離開,那十年後,老夫辛苦打下的家業,就廢了。”
咔嚓!
陸言手掌一用力,差點捏斷了陸文軒的脖子。
陸文軒被陸言提在空中,雙腳不斷的蹬着,但一身力量根本用不出來,雙腿綿軟無力。
“不同意,你現在就廢了。”
陸言冷聲道。
“師傅.”
這時,陸文軒兩個弟子聽到動靜跑了過來,看到這一幕大駭。
碰!
陸言擡腳重重一踏,兩塊茶杯碎片在骨勁的推動下,激射而出,擊中了陸文軒兩個弟子的腿部穴道,兩個弟子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
陸文軒更是驚駭。
他兩個弟子,怎麼說也有五次破限的修爲,陸言居然隨意一踏地面,激起兩片茶杯碎片,便能輕鬆制伏。
此等手段,簡直匪夷所思。
難道是宗師?
你一個宗師,當初還求他烹調武食,藏着掖着,你怕個屁啊。
“我我答應.”
陸文軒又擠出幾個字。
沒辦法,只能妥協。
他知道,今日不妥協,他今日必沒有好下場。
最讓他吐血的是,他說理都沒地方說去,因爲陸言佔理。
陸言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變臉比翻書還快。
同時手也鬆開還幫陸文軒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領,道:“早同意不就完了,何必動武呢,我這個人,向來以德服人,不喜歡動武,陸大師,收拾一下,跟我走吧。”
陸文軒嘴角抖了抖。
“你們兩個,爲師有要事要外出十年,你們好好幫爲師打理武食樓,十年後,爲師回來希望看到武食樓安然無恙。”
“還有,若是拓跋氏問起,你們就說爲師跟隨一位宗師雲遊去了。”
陸文軒叮囑兩個弟子。
“宗宗師?”
兩個弟子心一顫,看向陸言的眼神,充滿了敬畏。
陸文軒返回房間,收拾了一下,銀票金票帶上,便與陸言離開了武食樓。
兩人若無其事的在街上逛着,不時有人朝陸文軒打招呼,陸文軒微笑點頭,但沒有多說一字。
陸文軒也失去了反抗之心。
陸言太強了,他現在就算大喊驚動拓跋氏的人,但拓跋氏,未必能殺陸言,而陸言,反手便可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