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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朝堂之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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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種描繪兩個人對打的武林祕籍,無論現在還是等她長大,唐寧都是不能給她看的。

    爲了不讓這個老不修有機會禍害無知少女的身心健康,唐寧沒有猶豫的將那三本武林祕籍買了下來。

    前幾天和李天瀾約好了講博弈論,喫完早飯,唐寧就將方小胖送了回去,然後回了鍾府。

    知識是全人類的,這也不是什麼國家機密,當年他博弈論都學的欲仙欲死,只能祝李姑娘好運了。

    他剛剛回到院子,唐夭夭就從牆上跳了下來。

    她看着唐寧,問道:“昨天教你的那幾招,熟悉了沒有?”

    唐寧點了點頭,說道:“已經練熟了。”

    唐夭夭走上前,說道:“那我再教你幾招新的。”

    “不用了。”唐寧連忙說道:“我還是想先把前面學的再多練習幾遍。”

    唐妖精昨天教了他幾個新的招式,他到現在手臂還隱隱作痛,都是被她糾正的時候打的。

    唐寧不能直接指出來她這是赤裸裸的報復,但他可以想辦法避開。

    唐夭夭看着他,問道:“已經練熟了,還練習什麼?”

    唐寧搖了搖頭,說道:“練武這件事情,不是會的招式越多,懂得兵器越多越好,有的人追求華麗的招式,有的人追求繁多的兵器,有的人,哪管別人使的什麼招式,用的什麼兵器,不管南拳北腿,刀槍劍戟,就只是一刀……”

    唐寧看着她,認真的說道:“所以我覺得,將一個招式練習一萬遍,要比將一萬個招式練習一遍要好得多。”

    唐夭夭怔在原地,目光望向他,居然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可是如果她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了,不教他新的招式,她還有什麼理由報復他碰到自己胸口的事情?

    “你都是從哪裏聽的歪理!”她瞪了唐寧一眼,走過來,說道:“今天我再教你幾招!”

    唐寧搖了搖頭,急忙道:“不用了……”

    唐夭夭扯着他的袖子,說道:“就兩招。”

    “真不用……”

    “大男人,別婆婆媽媽的!”

    “真……”

    ……

    嘩啦!

    有東西從唐寧的懷裏掉落出來,掉在地上。

    那是他今天從老乞丐那裏買到的三本祕籍。

    “無影劍?”

    唐夭夭撿起一本,一臉翻開,一邊問道:“這東西哪裏來的?”

    “別!”唐寧想要制止她的時候,唐夭夭已經翻開了一頁。

    然後她的臉色就變的通紅一片。

    她將那本祕籍狠狠的摔在地上,羞惱的看着唐寧,怒罵道:“無恥淫賊!”

    她用極度羞惱的眼神看了唐寧一樣,徑直的飛過院牆,身影消失不見。

    唐寧嘆了口氣,彎腰將三本祕籍撿了起來,無恥的老乞丐,壞人清白啊……

    門口處,李天瀾敲了敲門,看着唐寧問道:“唐解元現在方便嗎?”

    “李兄來了。”唐寧點了點頭,說道:“方便。”

    李天瀾走進來,似是隨口說道:“唐解元剛纔說的極有道理,武學一道,練至高深之處,便是在精不在多,只不過,若只是停留在粗淺層次,還是要多多涉獵。”

    唐寧看着她,詫異道:“李兄也會武功?”

    李天瀾點了點頭,說道:“略懂。”

    “我也是略懂。”唐寧有些高興,說道:“要不我們比試一下?”

    他纔剛剛學武,和他處在同一水平的人不多,認識的人裏面,唐夭夭打不過,彭琛打不過,方小胖……,不考慮體重優勢,唐寧應該是能打過的。

    現在有一個和他同樣都是“略懂”的對手,哪怕她是個女人,但看起來比徐清揚和張炎生他們還要爺們,可以暫時的忽略性別,和她切磋切磋。

    李天瀾看了看他,不確信到:“切磋,我們?”

    唐寧四下裏看了看,問道:“這裏還有別人嗎?”

    李天瀾想了想,點頭道:“好吧。”

    唐寧將那幾本祕籍放在一旁,說道:“李兄先出手吧,不用留手。”

    雖說是切磋,但她到底是女人,可以讓她先手。

    李天瀾看着他,問道:“唐解元準備好了嗎?”

    唐寧點了點頭:“準備好了。”

    他話音剛落,眼前一道虛影晃過。

    李天瀾屈指成劍,點在了他的喉嚨處。

    喉嚨是人的身體最脆弱的部位之一,哪怕是一個普通人,也可以通過攻擊喉嚨致人死地。

    而習武之人,用兩根手指,就能輕易的將人的喉嚨洞穿。

    “不比了,練武沒意思……”

    唐寧怔了許久,退後一步,將那三本祕籍重新拿起來,揮了揮手,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說什麼“略懂”,唐妖精也不過如此,女人都是大騙子!

    ……

    博弈論是唐寧大學時期的一門選修課,這門課的應用範圍很廣,他們課上也只不過是學了一個皮毛,唐寧自己都學的暈乎乎的,當時只記住了諸如“囚徒困境”“智豬博弈”“三姬分金”的經典例子,不知道以李姑娘的智商,能不能聽得懂。

    不過再怎麼樣,也應該比只能聽得懂格林童話的晴兒要好得多。

    想要聽懂博弈論,需要具備一定的數學基礎,唐寧明顯感覺到李天瀾聽的有些暈暈乎乎的。

    不過他只負責講,既然答應了他,他就會認真負責的把他懂得有關知識教給她,至於她聽不聽得懂,這不在兩人的約定範圍之內。

    唐寧將那些理論一股腦的的拋給她,覺得肚子有些餓了,決定去廚房找點喫的,起身說道:“李兄先在這裏坐一會兒,我失陪一下。”

    李天瀾滿心都是他剛纔講的東西,怔怔的點了點頭。

    腦海中短時間內涌入的聞所未聞的事物,讓她有些頭疼,打開窗戶,一陣涼風吹進來,才覺得舒服了許多。

    微風浮動了她的髮絲,也吹動了唐寧隨手放在桌上的武林祕籍。

    李天瀾無意中瞥了一眼,怔了怔之後,臉色開始泛紅。

    唐寧拿着一個饅頭回來的時候,房間裏面已經空無一人。

    “李兄?”

    他在房間裏四處看了看,又走到院子裏,詫異道:“這人怎麼說走就走,沒一點兒禮貌……”

    他重新回到房間,隨便翻了翻,這幾本祕籍內容雖然精彩,但人身體上的幾根紅線卻十分影響美感,也沒有什麼文字解釋,他搖了搖頭,將這幾本“祕籍”藏好,開始看書。

    雖然嘴上說練武沒意思,但該練還得練,而且要有意識的加強力量和耐力訓練,彭琛有早上跑步巡視州城的習慣,不如從明天開始,早上就跟在他的後面。

    雖然起這麼早唐寧有些不習慣,但爲了以後能不被女人欺負,喫點苦是應該的。

    清晨,連城內的早點鋪子都沒有開門,兩道身影從霧靄中出現,又消失在霧靄中。

    與此同時,京師,金殿之上。

    往常沒有什麼大事的話,早朝只是例行公事,最多不過半個時辰便會退朝,而今日,早朝已經進行了一個時辰。

    水部郎中張昊抱着笏板,上前一步,大聲道:“臣以爲,策論取仕,取的是懂得治理國家的飽學之士,而不是隻懂寫文章的學究,陛下,文章不能治國!”

    “張大人此言差矣,這世上,有誰生而知之?”王碩看了看他,說道:“朝廷取仕,向來都是綜合考量,連文章章法都不通,又如何算得上是飽學之士?”

    此時是在朝堂之上,王碩背後依靠的,是禮部這顆大樹,禮部掌控的權力雖然不如吏部和戶部,但卻是名義上的六部之首,在朝堂之上的影響力巨大。

    工部和禮部的兩人在朝堂上互相辯駁,除此之外,就沒有多少人說話了。

    科舉改制之事,幾乎每隔不久,就會有人在朝堂上提上一提,但也只是能濺起幾朵浪花而已,科舉之道,關乎全天下學子的命運,國家安穩,不是那麼容易改動的。

    方鴻站在人羣中,看了看前方激辯的兩人,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王碩抓住了那張考卷文法不通之事不放,的確爲張昊製造了很大的麻煩。

    他還是有些想不明白,唐寧的才華是毋庸置疑的,可他的文章寫的------怎麼可以這麼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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