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試嗎……”
絕美女人聞言，卻忍不住躍躍欲逝。
不過，感受到楊凡手中持着的滿月輪，她終究是按下了內心的衝動，緩下情緒，淡淡說道：“你我合則兩利，與其在此繼續爭鬥，不妨合作，王爺？”
言語間卻是默認了對方舒爾哈齊的身份。 .??.
“理當如此。”
楊凡含笑點頭。
收回幾乎快要崩潰的重樓骨體，身上的大清龍氣也如潮水般退了下去，僅留下手中的月痕印記，依舊釋放着璀璨華光，作爲威懾。
阿巴亥儘管不甘心，可還是垂落眼眸，退到了一旁。
絕美女人臉上重新顯出笑容。
而楊凡不惜暴露陳媛給的月痕，終究是爭取到了與對方平等合作的機會。
當然，他也不會低估對方。
一位真正的重樓七八重境界的元印境，哪怕只剩下一顆頭顱，也勢必有着底牌。
他僅有一兩擊的超級巔峯力量，未必真能鎮壓住對方。
當此時，在朱子，努爾哈赤，密教，齊道人各方勢力就環伺在側，虎視眈眈的情況下，除非他真願意拼命，不惜暴露一切來戰上一場。
可那無疑是最爲愚蠢的做法。
所以，眼下這般平等合作，已經算是最好的結果。
畢竟實力纔是合作的基礎。
既然定下了合作，兩人間儘管依舊有彼此提防之意，可氣氛終於是慢慢緩和下來。
絕美女人一揮袖，剛剛一切戰鬥痕跡全部消散而去。
在雲海當中。
兩把椅子，一張茶几顯出。
絕美女人的頭顱裏射出一道五彩華光，凝練出一個完整的女人形象，身披着白色法袍，出現在了楊凡的面前。
br>兩人落座，阿巴亥奉茶。
周圍雲海中顯出了一個個女人身影，奏起樂章，清歌妙舞，氣氛祥和。
楊凡欣賞了片刻，這纔開口道：“既是合作，還不知道前輩怎麼稱呼？”
絕美女人淡淡說道：“王爺可稱呼我爲仙妙道人便是。”
“仙妙道人……”
楊凡點頭，有意試探說道，“沒想到竟是道門高修！前些時日，我在皇太極身邊，還見到一名齊道人，乃是出自天師道，不知……”
“齊道人？金帳大宴時，我曾遠遠看過此人一眼。”
仙妙道人淡淡一笑，“此人乃是出自應天道，不過是‘恰好’修了我天師道的五雷法罷了！不知道底細的人，難免認錯此人來歷。”
“唔。”
楊凡卻聽出了弦外之音，不禁笑道，“那可真的是恰好的很啊！”
好你個齊道人！
沒想到你明明是應天道的人，竟然披着天師道的皮子，簡直是厚顏無恥！
等等，怎麼感覺哪裏有些不對？
不過，這麼說來，阿巴亥和皇太極的短暫合作，以及後續的競爭，也可以看做是天師道和應天道的合作與競爭了？
果然，道門纔是真正的老陰貨。
一個藏得比一個深。
仙妙道人說道：“王朝更迭，紀元輪轉，自然是天機玄渾，真真假假，看不分明，就譬如說王爺你，不也是如此嗎？”
楊凡呵呵一笑，並不回答。
仙妙道人眼神眯起，眼底劃過一絲微光。
這話自然是她的試探。
對方手握陳媛的月權烙印，又修有水德刻印的重樓骨體，如今更是被努爾哈赤賦予了部分大清龍氣權柄！
可對方的身份和代表的立場，明顯並不清晰。
當然，眼下兩人的目的卻是相同的，那就是聯手推倒努爾哈赤，至於努爾哈赤一死，後續汗位誰能得之，那自然要看誰的手段更高明一些了！
想到這裏，仙妙道人突然再度開口說道：“努爾哈赤重傷，時日不多，迫切需要續命延運，王爺你可要小心一些了……”
“哦？原來如此！”
楊凡聞言，突然目光一閃，隱隱有些明悟。
“血脈至親，共擔龍氣……”
努爾哈赤若真要續命延運，那拿舒爾哈齊作爲祭品自然是最爲合適，難怪對方突然會給他尊位，分他龍氣！
是怕這祭品不夠分量啊！
可是，他楊凡卻不是舒爾哈齊啊！
對方這般算計，註定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當然，他也不能不謹慎應對。
畢竟這高武大世，各種奇詭法門多種多樣，萬一對方有什麼特殊法門，不講武德的能夠真的損傷到他怎麼辦？
所以，楊凡不禁再度向仙妙道人道謝，也意識到這是對方展現的誠意。
想了想，楊凡決定也投桃報李。
“努爾哈赤重傷一事，密教當中也做了一些佈置，據我所知，他們正在爲對方籌謀各種大型隱祕祭祀，想必也是打算爲其續命延運……”
而這消息自然是得自回到密教的密慧智那邊。
“密教……”
聽到密教的隱祕動作，仙妙道人卻目光一閃。
畢竟顯密二教雖然各自獨立，自成一體，可滿天神佛的化身卻往往同駐二教，行事之間頗多重合，又頗多矛盾。
所以，她只能通過之前阿彌陀佛化身下降，與努爾哈赤交手，以及密教的動作猜測，這一次顯密二教恐怕是各有所圖！
在各有隱瞞的情況下，兩人交流了一番情報後，終於迴歸到了正題。
很快，兩人就在代善去位這一點上達成了一致。
至於接下來的汗位之選，兩人默契的沒有去談論，只是約好一同防備密教隨時可能的插手，一旦對方打算下場，必須將對方支持的爭龍人選率先排除！
定下約定後，楊凡起身，極樂天也緩緩的消退，化爲無形。
而大妃寢宮再次顯現而出。
剛剛兩人的戰鬥全部發生在極樂天裏，大妃寢宮裏卻並未受損分毫，依舊是剛開始的模樣。
哪怕是阿巴亥，也如剛剛那般赤着後背，脊背上的血肉筋骨化作白色如蛇軀般的樣子翹起，顯出高高在上的仙妙道人的頭顱。
楊凡微微頷首，然後轉身離去。
目視着他的背影，仙妙道人緩緩消散，再看阿巴亥的背部，肌膚如玉，不見半點兒痕跡。
直到此時，阿巴亥這才彎下腰，慢慢的抓起宮裝，一件件穿上，將曼妙的胴體再度掩在了宮裝之下，由一個嫵媚妖嬈的尤物重新恢復端莊大方。
而楊凡此時，也走出了宮門口。
哪知道多爾袞卻一直等在這裏，見狀連忙上前：“叔父，我額娘怎麼樣？”
“……你額娘很棒？”
楊凡摸着下巴，若有所思。